唐帝想了想,也是這麼回事,道:“葉青那個小子幹的的確不錯,朕還沒有給他足夠的獎賞,就把這個事情交給他吧,讓他務必好好辦,不過也不能讓那個小小的武成王得逞,必須讓他付出點代價。”
一國之君提出的一點代價,那麼就是不小的代價,女謀士道:“要不要讓楊曠出一筆豐厚的資金,用來換取陛下的幫助?”
“嗯?”唐帝的臉色又忽然難看起來。
女謀士馬上反應道:“奴婢口誤,是換取奴婢等人的幫助。”
唐帝的臉色便緩和了下來,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足夠聰明,但是切勿聰明反被聰明誤,朕還沒有蠢到輕視武成王的地步,那小子是叫楊曠對吧,他打敗過龔起一次,雖然手段不是很光彩,又端掉了大商的崔氏集團,那個老太傅連朕都有些忌憚,後來更是將南夏的勢力給拔除了,現在又走到了能跟龔起對抗的地步,可以說是個人才。”
“陛下有識人的慧眼,自然瞞不過陛下。”
“奉承的話就免了吧。”唐帝可沒有心情在這個時候接受無用的馬屁,“總之一句話,不要讓楊曠那麼輕易的獲得我們的幫助,也不能讓龔起和他的那個軍師察覺到我們的行動,朕要他們敗,明白嗎?”
“奴婢遵旨。”女謀士抬起頭認真的回答道。
唐帝便屏退了這個唯一的心腹,獨自把玩著價格不菲的佛珠,一個人在龍椅之上,想著自己的心思。龔起對他而言,已經是不得不除的地步了,還不夠,一定要讓龔起盡快的倒台,他可以不取龔起的性命,但兵權一定要回到皇權的手中,不然他根本睡不安穩。
想到自己剛剛登基的那會,龔孝先就把持著兵權,他好不容易削弱了羅家的勢力,想要等著龔孝先慢慢的將兵權交出來,可是龔孝先的兒子又橫空冒了出來,重新承接了兵權,並且屢立戰功,這讓兵權的收回更加的遙遙無期。
“龔起啊龔起,非朕不明,非卿不忠,實在是時局所迫,別怪朕不念及你的功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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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內,已經不成人樣的閆克宇正在一個人打坐,這是他在地牢有史以來頭一次沒有大鬧大叫而是選擇安靜的待著房中一言不發。
過了不久,辰龍也出現在了地牢之中,在閆克宇的背後默默的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你來了。”閆克宇眼睛都不睜開甚至頭也不回就能知道背後站著一個人。
辰龍沒辦法道:“看來你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你是怎麼知道來的人是我的?”
“今天是我第一次沒有動靜,想必你的人也會第一時間去通報你的吧。”
“你都能夠進行如此細致的分析,看來是真的好了。”辰龍說著也很欣慰,畢竟此人是楊曠指明要照顧好的,將他安置在地牢內也是不得已的選擇。
閆克宇苦笑了一聲,道:“在得到暮蟬身死的消息後,我好想確實恢複了神智,之前可能給你們添麻煩了。”
“哪裏有什麼添麻煩的,你忘了我們之前是敵對關係嗎?”辰龍說道:“暮蟬的死對你的打擊很大啊,他應該是最後一個身上有老太傅影子的人了吧。”
“但是他也死了,正如逝去的老太傅一樣。”閆克宇感傷的說道:“暮蟬對於我來說,是敬仰的存在,他是崔氏集團中最強的武者,也是天下第二的高手,我一直都把他當做大哥一樣的。好歹也是敗在了天下第一的手上,也算是有尊嚴的死了,滿足了他畢生的心願吧。”
辰龍好奇道:“暮蟬畢生的心願就是死在陸平手上?”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閆克宇轉身淡淡的看著他,“暮蟬隻是想在有生之年,不對,是在功力沒有退步保持的巔峰時期去挑戰陸平,他用了很多年的時間為陸平準備了一個殺招。”
辰龍聽著有些玄妙,他對武藝也不是太感興趣,又算不上什麼精通,跟這些十大高手是沒有共同話題,但好歹他也曾經是屬於江湖中人,於是道:“天師陸平可以說是江湖中難以逾越的高山了,就如同戰場上的古勁鬆一樣。”
“這個比喻很恰當。”閆克宇又苦笑了一聲。
“我既然來了,你就沒有什麼別的話想對我說嗎?”辰龍想將話題引到別的地方,也切入了正題。
閆克宇低頭道:“你還記的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記得,你那個時候在圍堵寅虎的人,差點把他們一鍋端,就算是小閻王來了都無濟於事。”辰龍清晰的記得當時發生的種種對敵。
閆克宇也回憶道:“是啊,又有什麼用呢?你一來都把我們給嚇跑了,虧得你當時居然喊來了巡防營,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大家都認為你是個瘋子,老太傅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