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宮之內,唐帝正在會見他的幕僚女謀士,隻是臉色不是很好,對著跪在地上的女謀士冷臉道:“朕是不是說過,不要做沒有意義的事情,龔起征戰至今,一點問題都沒有出,朝中的大臣也反常的安靜無比,而且那些士族,屁都不放一個,簡直是太令我失望了,你和那個叫葉青的人沒有做出任何令朕滿意的事情。”
“陛下恕罪,是奴婢處事不利。”女謀士不卑不吭的承認自己的錯誤,但是卻沒有真的覺得這件事自己有錯,她的態度,其實是做給唐帝看的。
唐帝也不是等閑之輩,知道這件事情急不來,但是他真的很希望龔起早點落水,隻要龔起執掌兵權一日,他就睡不好一個安穩覺。
“朕便赦免你這一次,給你將功補過的機會。”唐帝也為自己尋好了台階,道:“現在龔起跟商國的那個武成王打得算得上是難解難分啊,你們有機會嗎?”
女謀士聽後笑道:“陛下雖然聖明,但是奴婢也想提醒陛下一句,戰事一直是龔起占著上風,並不是難分難解。”
“這不就更難下手了嗎?”唐帝更加認為龔起會贏得這場戰爭,那樣的話龔起的功勞就更高了,處理起來會有更多的麻煩,總之就是不樂觀。
說來也可笑,身為一國之君,對於自己軍隊的優勢居然視為威脅,也真的是局勢所迫吧,龔起的地位真的是成長到了連他這個一國之君都無法坐視不管的事情了。
女謀士繼續補充道:“確實,龔起的順風順水會讓我們陷於不利的情況,但是請陛下試想一下,如果我們可以給武成王提供援助呢?”
“什麼?!”這種話被聽到之後唐帝忍不住要發作,這分明就是忤逆之言,他是希望龔起敗,也有想過要幫助武成王,但是明麵上說出來,實在是大為不敬》
“陛下恕罪,奴婢的想法太過不妥,令陛下生氣了。”女謀士也是精於計算的人,她是故意這麼說白了,也是好把話題給挑明白,她與唐帝關係最近,自然清楚對方的性情,要是不說出來,還等著身為帝王的他說嗎?
唐帝想了想,這其實也是自己曾經的一個想法罷了,沒有反對的理由,但是國君的身份還是讓他三思而後行道:“你可知道,如果適得其反,很可能會讓大唐陷入危險。”
果然不出女謀士所料,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計算當中,甚至連唐帝的回答都猜出了大概。她當然會有相應的對策,道:“陛下深謀遠慮,但以奴婢愚見來看,武成王的兵力是不足以對大唐產生威脅的,他們想要的就是擊退龔起,持此之外別無他求。”
唐帝摸著下巴思索了很久,也沒有去把玩那些平日裏喜歡拽在手中的珍寶,隻是靜靜的看著對方道:“如此一來,我大唐的威望不就遞減了嗎?”
這話根本就是放屁,但是由於唐帝是帝王,沒有人會說他不好,就連唐帝自己也明白自己在說廢話,他其實就是想要對方給他一個理由。
“陛下覺得大唐的威望與大唐的存亡哪個更重要?”女謀士問道。
“你是說龔起的威脅,比大唐的威望還要重要?”唐帝聽得出來,也來了興致反問道。
女謀士俯首道:“陛下乃千古明君,自然明白功高震主的危害,現在的大唐民間,隻知龔起不知陛下的人大有人在,倘若放任龔起積攢自己的威望,恐怕屆時龔起自己不想反,他的手下們也會逼著他將他送上皇位。”
“大膽!”唐帝猛然嗬斥了一句,讓女謀士立刻的將身體貼在了冰冷的地麵,不敢吭聲。借著唐帝用異常憤怒的話說道:“你竟敢當著朕的麵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莫不是你跟那些人一樣,認為朕的江山會被龔起奪走?”
“奴婢不敢!奴婢隻是在提醒陛下。”女謀士即便擺出一副惶恐的樣子,心中卻仍然沒有絲毫波動,“自古良臣都是以直言進諫為己見,奴婢一介女流之輩,又豈能不對陛下實言相告。”
打著忠臣的字眼來進諫,無疑是個完美的借口,女謀士此刻當然是想著辦法的要為唐帝鏟除龔起這個威脅,無論唐帝本人如何的抵觸,那也是身為帝王不方便的地方,那麼她這個幕僚就更要給出一個理由,來演完這場戲。
所有的台階都安排好了,就等唐帝決定了。作為決策者的唐帝忽然會心的笑了,道:“你果然是個奇才,都能夠領悟到這種程度,不愧是朕的心腹。那麼龔起的事情,你有什麼辦法?”
“奴婢不是說過了嗎?武成王是關鍵。”
“可是就這麼給商國占了便宜,感覺很虧啊,畢竟龔起對他們的威脅比對朕的威脅要大,而且朕怎麼可能去主動請求一個親王。”唐帝考慮的侍寢很多,卻也不無道理。
“陛下所言極是,所以這件事情,懇請交由奴婢與葉青去辦。”女謀士說出了她的意見,“葉青這段時間在都城的表現陛下目睹了,先是查出了龔家與羅家在朝中為數不多的黨羽,又及時發現了龔起提前製約士族的秘密,這樣一來,陛下可以信任他,並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