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其實末將還有一件事情,挺重要的。”司馬元這個時候才說出來,弄得楊曠一陣不悅,道:“早點不說,盡說些廢話,要是誤了事本將真的要好好修理你一頓。”
司馬元惶恐道:“末將處事不利,此次前來,其實還代表諸位將領想向大將軍請命。”
楊曠會心的笑了,他就猜到這家夥是代表所有將領來的,於是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末將們都希望趁著唐軍不會進攻的這兩個月,策劃一場對他們的襲擊。”
看來軍營中主戰的情緒很高嘛,這是好事,楊曠沒有理由拒絕,再說這也給了他靈感,唐軍不會在這兩個月時間發動進攻,但不代表他們不可以。又不是合約休戰,隻是人質脅迫而已,戰場上確實需要遵守重要的規矩,可是這一次沒有什麼規矩可言,襲擊是他們的自由,主動權在他們手中。
“可以,本將覺得可行。”楊曠答應道:“但是不能急,一定要策劃好所有具體的戰術,還要想好備用方案才可以發動襲擊,時間最好確定在下個月月底,也就是快要到交還人質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拿我們的襲擊一點辦法都沒有。”
隻要是涉及到陰謀之事,楊曠都能精通,這就是他的與生俱來的天賦。主動出擊已經成為了商軍上下共識的主要戰略,還有就是敵後陣營的擾亂,一前一後來進行對龔起的兩麵夾擊,可以讓唐軍不斷的被消磨,時間也可以利於自己陣營的戰術,這就是楊曠專門針對龔起以及其現在環境的特有戰略。要的就是封死一切的路。
雖然這樣做很不道德,但是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要想贏連這點覺悟都沒有,怎麼能說是戰爭呢。
司馬元看到楊曠答應了這項提議,立刻笑道:“好的,末將會一一轉述給他們,大將軍什麼時候召集我等策劃?”
“一定要我著急你們才能成事嗎?”楊曠反問一句,道:“你們自己平時就可以著手展開策劃了,我會找時間召集你們談一談,但不代表沒有我你們就不能策劃,你們總要學會獨當一麵,不能什麼事情離了我就不行。”
“大將軍教訓的是,末將牢記在心。”司馬元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們確實有些太依賴大將軍,不過不是那種能力上的依賴,而是對於身居高位楊曠的敬畏。
楊曠也是希望他們能夠更強,這樣才能對付龔起,不然傀儡一起集合對付龔起,有什麼意義,不過是多了幾個酒囊飯袋,他要的是靈活應變的將領,那種有想象力有策略的將領,這樣的人才能成為正麵戰場上拖延龔起的致勝王牌。
司馬元補充問道:“可是至於出擊的話,是否需要再向朝廷申請援助?”
“你認為朝廷還有餘力幫我們嗎?”楊曠直接否決道:“先不說國庫的充裕度,你可知道我們這段時間的軍費都是從哪裏來的嘛?”
“末將........不知。”司馬元慚愧道。
“那都是陛下向大臣們籌集的募捐,光是這些還不夠,陛下還縮減了宮裏的開支,這才有了我們援助充足的情況。”楊曠一個個解釋道:“不要再想著後方能幫我們什麼了,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給與我們了,剩下的隻能靠我們自己。”
司馬元這才認識到局勢的危險,沒想到現在的戰爭居然讓一國之君都如此窘迫,這讓他愈發的慚愧,馬上道:“末將見識短淺,讓大將軍失望了。”
“失望算不上,隻要你盡職盡責,就沒有什麼失望可言。”楊曠沒有那麼小心眼,“本將最大的願望,就是我軍的士氣不減,所有人都抱著必勝的決心,堅信勝利屬於我們,那就是本將最大的慰藉,其餘的本將都會盡全力滿足你們,無論是功名利祿還是別的。”
聽到楊曠這麼說,司馬元尤甚感動,楊曠給他的感動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打心底忠心與這位帶兵的皇子,從上一次北境戰爭開始,他就對楊曠刮目相看,不再認為對方是嬌生慣養的皇子,而是一個真正為國為民的大將軍。
楊曠揮揮手,便讓他退下了,今晚也該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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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日夜困擾你的夢魘是什麼?”
“是劉遠梅。”
“還有呢?”
“沒了,隻有他。”
姬冉放開了那個他審訊了很久的江湖客,很失望的用匕首劃開了他的咽喉,漠視著鮮血從傷口噴湧而出,用毛巾擦了擦手,轉身看著護衛道:“又是一個被劉遠梅嚇破膽的人。”
“這有什麼奇怪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