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成功的救下了瀕死的獨孤墨,成功挽留了一位頂尖的戰力,同樣也彌補了楊曠心中的愧疚,更重要的是,能夠穩定軍心,為接下來的戰爭做準備。
此時此刻,戰爭成為了最大的目的,楊曠當然是這麼想,因為所有的原因都及不上軍心來的重要,原本就差距懸殊的戰爭,一旦軍心紊亂,那根本連打都不用打了。
看著獨孤墨逐漸好轉,楊曠也默默的回到了自己前麵的軍帳,坐下來,好好的平複了心境,躺在自己那張大的可以睡下的帥椅上,安穩的睡去了。
.........
..........
商都洛陽,自從崔氏跟楊曠的鬥爭結束後,隨著崔氏的沒落洛陽也逐漸變成了最安定的城市,這裏的治安還是朝堂都異常的和諧,跟以前相比,表麵上雖然沒有什麼不同,但是暗地裏的血雨腥風,早就蕩然無存。
而崔雲逸也回到了這個曾經自己放肆遊蕩的街道,如今卻成為了四處通緝的要飯,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和魔星兩人一起回到了這個地方,一個承載著家仇,一個承載著兄弟死去的悲憤,兩個同病相憐的可憐人,出乎意料的默契,一直都在這裏暗處調查有關綠葉庭的消息。
“魔星。”崔雲逸喊了旁邊的魔星一下。
他們正在大街上走著,魔星被問了一下有點不自在,回答道:“怎麼了公子?”
“你不是說你有個妹妹嗎?”崔雲逸好像是突然想到才提起的,“這麼長的一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變故,你就不回去看看她?”
魔星也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他當然有考慮過,但是沒有付諸行動,道:“不是我不去找她,是她不想見我罷了,也是,誰會承認一個魔道中人是自己的哥哥呢?”
崔雲逸看著惆悵的魔星,安慰道:“別這麼說,你是個好哥哥,話說回來,就算她不想見你,你在江湖行走多年,不怕有仇家找上你的妹妹?”
“不用擔心,我妹妹不弱的。”魔星放心的說道:“就算有高手來尋仇,也不一定能找到她的所在,我就跟你一個人說,她住的地方可遠著呢。”
住的很遠?崔雲逸問道:“你們不是中原人?”
“是啊。”魔星坦然道:“我們本來就不是,自從我拜了天魔為師後,每年都會去找她,可是隨著我壞事幹的越來越多,她就不願意見我了,甚至連門都不開。”
兄妹之間的不和,崔雲逸也不好插手,隻是默默的歎氣。
“對了,公子為什麼突然問這個?”魔星納悶的問道,這件事情突然在洛陽被提起,讓他有些倍感意外。
崔雲逸有些不好意思,難以啟齒又不得不說道:“額........你上次不是說你妹妹喜歡我這種類型嗎?看你這麼關心她的大事,我看看能不能幫上點忙。”
魔星愣了下,這種不知道什麼時候說的無心之舉,卻被對方牢牢的記在心裏,對於壞事做盡的他來說,久違的體會到了溫暖,隨即邪笑道:“沒事沒事,公子若是有意,我想她也會很樂意的。”
“別瞎說。”崔雲逸佯怒的警告了一下。
魔星沒當回事的笑了笑,繼續跟著他在洛陽的街頭行走。他們回到洛陽的每天都會在這裏遊蕩,不為別的,就是把握每一個情報,他們沒有人手,沒有勢力,曾經的一切化為了烏有,成為了過街的老鼠,人人都有抓捕他們的權力。
而崔雲逸哪怕知道父親身在綠葉庭,卻連靠近都做不到,明明近在眼前父子卻不能相見,那種痛苦,早已麻木,剩下的全都是空洞。
當然,他也偷偷去為老太傅的墳前上了柱香,太傅爺爺生前無論是對父親,還是對他,亦或是對崔氏還是商國,都是殫精竭慮一絲不苟,他老人家生前遭了那麼多罪,崔雲逸真心希望能在地下安息。
而這當他為老太傅緬懷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人,那是個他再熟悉不過的人了,也是他曾經為了家族拉攏的人——汪寧遠,這個人出現在了大街上。
他早有耳聞,在崔氏垮台後,這個禁軍統領任然回歸本職,沒有任何的牽連,這不是崔雲逸在意的,他現在萌生的是希望,是汪寧遠能夠幫助他們的希望,好歹也是曾經一起謀劃一起喝酒的朋友,他也希望碰碰運氣,於是給了魔星一個眼神,自己跟了上去。
汪寧遠出於皇宮換班休息的日子,正在享受自己的假期,走在街道上觀賞者走馬燈花,突然感覺背後的衣角被人扯了一下,很不耐煩的回頭看了眼,發現居然是崔雲逸。
崔氏倒台後,好不容易逃脫的崔雲逸居然出現在了洛陽,這怎麼能讓他不驚訝,崔雲逸難道不知道現在隻要是崔氏的人都是要犯嗎?為什麼還留在這裏不走?
想著這麼多的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呆滯的站在街道中一動不動,還是崔雲逸先說話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