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一下子發生大逆轉,司馬元正麵直接受到重創,調去側麵的旗幟又不得不調回正麵,也就在他首尾難顧的時候,司馬元分派到兩邊的騎兵也開始大舉切入司馬元的腹部,三麵展開不留餘地的進攻。
而司馬元後方的旗幟早已來不及支援了,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獨孤密一個又一個拔掉了自己的旗幟,敗勢已定。
“到你了。”獨孤墨基本上清除了黑色旗幟,等著司馬元的下一步。
都倒了這份田地,司馬元也沒有什麼好堅持的了,他也是個爽快的人,幹脆利落的認輸道:“我輸了,技不如人。”
“獻醜了。”獨孤墨勝不驕,道:“其實你的布局很好,技術也不差,就如同老夫剛才說的,你的作戰太迂腐,戰場上每一個決策都能起到非同凡響的作用,不敢冒險是絕對不能有的心態,你敗就敗在了這一點上。”
司馬元聽後受用良多,鄭重的朝著獨孤墨作輯道:“晚輩才疏學淺,妄自叫板前輩,真的是不自量力,以後晚輩定當尊敬前輩,不敢再有狂妄之念。”
“無妨,年輕人嘛,需要時間。”獨孤墨很大氣的跳過了。
見對局結束,也如自己預料的一般的接過,楊曠便上前道:“真是一場精彩的博弈,老將軍不愧是老將軍,經驗和頭腦都是比不了的,足以擔任步軍統領的職責。而司馬元,也不用太失落,你的布局同樣很好,欠缺些火候罷了,比不過老將軍很正常,別放在心上。”
楊曠是兩邊都照顧好,一邊誇獎獨孤墨讓其樹立自己的權威,一麵也要安撫司馬元落敗的情緒,不能讓自己的副手沒有狀態迎接真正的戰爭。
司馬元點點頭道:“多謝大將軍鼓勵,有了老將軍這般良將,此戰的勝算又將大了許多啊。”
“不敢,麵對龔起還需謹慎。”獨孤墨聽說過龔起的名頭,也打聽過龔起的戰鬥風格,那種細膩又不缺奇兵的戰法,是所有人都畏懼的風格,就比如古勁鬆那般的強大。
獨孤墨是跟過古勁鬆征戰的,十年前憑借弱軍殘旅將南夏的追兵擊退扭轉戰局的戰爭中,他就立下過無數的戰功,作為當時的風雲人物,他就是僅次於古勁鬆的功勞。
連古勁鬆也稱讚過獨孤墨,說他沉穩大氣,有能力獨當一麵。當然對此少有人知,楊曠就是那些少數人中的一個。
可是這樣一個人才,這十年卻在當一個不知名的城守,默默的守護著大商的糧草重地,雖說是信任才交托給他的,但是總是大材小用了些,楊曠就覺得很不值,也從中發現了獨孤墨的誌向和理念,順水推舟的將這位老將拉入了自己的陣營,為自己接下來的戰爭,增加了許多的戰機。
他看中的並非獨孤墨的武力和氣魄,而是經驗,再有天賦才能的將領,都及不上一個老將的經驗重要,多一份經驗,就多一分勝算,那就是關鍵性的因素,因為龔起跟他一樣年輕,就算天賦再高才能再多,都沒有豐富的閱曆,的確龔起征戰多年,但是也就那麼幾年,比不上獨孤墨的閱曆豐富,那就是敵軍及不上的優勢。
楊曠算是看出來這場戰爭的性質了,他們唯有死守,龔起唯有久攻,兩方都是不能退讓的死戰,不決出勝負誓不罷休,若是不想輸,就要想盡一切辦法去對付龔起。
見獨孤墨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也讓司馬元信服了,楊曠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仗可以被壓著打,但是軍營一定要團結,不然拿什麼去跟精銳凶猛的唐軍去拚。
“大將軍,末將還有一事。”獨孤墨又開口道:“不知大將軍有沒有探查到唐軍的部署圖形?”
問到這個,那就是說明獨孤墨想要直接看看龔起的底子,楊曠求之不得,馬上命人拿來了野火勘察後繪製的圖,因為也隻有野火能在唐軍嚴密的防守下取得地形的勘察。
圖紙被張貼在麵前,偌大的圖紙在獨孤墨的眼中慢慢的觀察,老將的眼睛一直在四處的觀察,一直有跡可循的試圖看出其中的含義,良久後獨孤墨皺起了眉頭,神色不妙道:“大將軍,這可真的是.........”
“老將軍怎麼了?看出什麼來了?”司馬元有些擔憂的說道。
“大將軍難道看不出來嗎?這是少有人精通的縱橫兵法啊..........”獨孤墨冒汗的說出了他看到的。
楊曠和司馬元都不懂,等著獨孤墨的解釋。
獨孤墨這麼有閱曆的人也會在這張圖紙麵前冒冷汗,那就說明了龔起此陣的恐怖之處。隻見他慢慢開口道:“大將軍可能有所不知,縱橫兵法一直都存在,但是很少有人能夠學會,據末將所知,即便是天下名將,懂得縱橫兵法的還不到一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