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公主楊靈芸自從回到洛陽後,成天沒有節製的在許久沒待的宮內玩起來,自己的學業也忘了去溫習,很開心的樣子。
這一天她正在宮內修建的池塘旁邊垂釣,殊不知裏麵養著的魚都是極其稀有的品種,身邊還有無數的宮女在一旁守著照顧。
“哎呀~煩死了,總是釣不上來!”楊靈芸很久都沒見魚上鉤,十分生氣,作勢把手中的魚竿給摔在了地上碎成兩半,氣呼呼的在邊上生悶氣。
而宮女們有些在偷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取笑,而是覺得這位公主殿下十分的有趣,她們侍奉多年,哪能不了解這位小主的秉性,是不會因為她們笑而怪罪的。
一個貼身宮女微笑道:“公主,說不定是池塘裏的魚比外麵的都要聰明些,沒有那麼容易上鉤罷了。”
“好啦好啦,你不要安慰我了。”平陽公主也就是耍耍脾氣,不是真的生氣,“大皇兄奔赴戰場去了,我真的有些擔心他,外出遊曆的那段時間,我聽過不少關於龔起的傳言,都說他是古叔叔的接班人,大皇兄對上他,會不會.........”
麵對突然轉換的話題,貼身宮女想了想,回答道:“武成王殿下也不差啊,跟龔起是同門師兄弟,還在上次的戰爭中擊退過龔起一次,公主不必擔心。”
這也是不理解的外人而說出來的話,當然貼身宮女說的是她自認為的實話,平陽公主聽後也是十分的開心,楊靈芸作為商國唯一的公主,也隻有兩個哥哥,大哥楊曠獨得父皇恩寵、一身本領勢不可擋;二哥楊毅嘛,差了一大截。這也是楊靈芸懶得去睬這個親哥哥的理由,比起雖不是同胞卻滿腹本領的楊曠,高下立判。
倒也不是楊靈芸勢利,她也沒有真的看不起楊毅,隻是沒有對楊曠那麼崇拜罷了,平日裏對楊毅的冷淡,也是希望激勵二哥的鬥誌罷了。
她一個女子,就算有公主的地位,卻依舊不能為大商做些什麼,這讓她有些慚愧,外出遊學的那段時間,楊靈芸頭一次見到了真正的天下,外麵的世界很大,也有很多能人異士,在打開她視野的同時,也激發了潛藏在少女心中報國之心。
池塘邊的楊靈芸心情還是不錯的,即使垂釣了半天一條魚都沒釣到,但是何必要跟魚置氣,於是想要離開另尋一處好玩的地方。對於她來說整個宮殿都是能玩的地方,回來的日子,她基本上把大半個宮殿給逛了個遍,現在還準備去西邊去看看。
少女調皮的本性未加收斂,反正父皇隻有母後一個,宮裏也隻有她是父皇的子嗣,誰敢攔她。
就在一行人準備出發去玩的時候,一身“皇後娘娘駕到——”讓所有人的腳步都停駐不前,每個人都迅速的跪下,唯一不用跪的楊靈芸也不得不停下委身行禮。
“兒臣參見母後。”調皮的楊靈芸最怕的就是母後了,此刻收起頑劣安安分分的行禮道。
皇後微笑的看了看這個不省心的女兒,揮了揮手讓宮女們都下去,屏退了所有人後,才伸手扶起楊靈芸:“好了,她們都走了,還不讓母後好好瞧瞧。”
楊靈芸有點害怕的緩緩抬頭,還夾雜著些許緊張,麵對的正好是皇後和藹的目光,看的她心裏發麻,於是很不自然的別過視線,顯得有些生分。
“你這丫頭,回來這麼久,也不記得來看看本宮。”皇後無奈的抱怨了一句,繼續說道:“你看看你啊,身為公主連自己的衣服都不整理好,你讓母後該怎麼說你啊。”
“好了好了,是靈芸不好,沒去看母後。靈芸就是害怕聽到母後囉嗦嘛............”楊靈芸說著聲音變得越來越小,慢慢的直到根本聽不清,足以看出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殿下是有多麼害怕直麵皇後了。
皇後美貌的臉上多了些愁慮,說道:“本宮不說你能記住嗎?說了這麼多年,你還不是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楊靈芸噘著嘴不回答。
“回來天天就知道玩,一點公主的樣子都沒有,虧你大哥還在外麵備戰,你這樣被他聽到了回來也該訓你了。”
“不會的,大哥從來不訓我的。”楊靈芸意外的反駁了一句,又開始低下頭不說話。
頭疼的皇後也不知道接下來還能訓斥些什麼,這個丫頭從小就被慣壞了,不單單是楊曠,她父皇,她二哥,都把她當掌上明珠似的供著。
安靜持續了沒多久,皇後又開口道:“你大哥去北境的事情,你也知道,那是戰場,不是過家家,如果你想替你大哥分憂的話,還不如好好的在宮裏待著。”
“母後,兒臣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大哥都是要當太子的人了,還要冒險去那戰場,父皇還答應了,為什麼啊?!”楊靈芸積壓了很久的疑問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問出來。
皇後愣了愣,一時沒想好怎麼回答,過了會歎了口幽氣道:“你不懂的,問了也是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