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目前要巡撫的目標是,是兗州豐城的一個家族,這個家族霸占百姓的土地,仗著家大業大,完全無視王法,到處欺占糧田,本來曠殿下是準備收拾他們的,要不是北境告急.........唉........”王昭榮又在開始耍他那些小心思,力圖博取楊毅的認同。
不出所料,楊毅在聽完王昭榮聲色犬馬的描繪後,瞬間對這個家族的印象差到了極點,忿忿不平的點頭道:“是啊,這種人必須要收拾,要不然禍國殃民,皇兄沒時間收拾他們,本王來助你們一臂之力!”
胡庵驚歎無比,又不能拆穿王昭榮的精湛演技,無奈道:“是啊殿下,曠殿下深惡痛絕已久,奈何時間不夠啊。”
兩人一唱一和,把楊毅的情緒勾出很多,很快就讓楊毅站到了他們的戰線上,一起對那個大家族充滿敵意。
楊毅突然想起了什麼,道:“皇兄好像不是跟你們一起行動的吧?”
兩人意外這個問題,王昭榮反應迅速到:“是啊,下官是與曠殿下不同路,但是是曠殿下委派給我們代為執行的,殿下為何問起這個?”
胡庵心中慌了,這個楊毅不會是起疑了吧。
誰料楊毅笑了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本王就是想多了解一下皇兄平時是什麼樣子的。不怕你們笑話,皇兄跟本王很少接觸,本王自然好奇了些。”
兩人同時在心中送了口氣,剛才差點把他們給嚇死,還以為楊毅的呆傻是裝出來的呢。
楊毅看他們臉色不是很好,問道:“怎麼了?不舒服?”
“沒有沒有!”胡庵立刻失口否定,“下官隻是在考慮怎麼對付這個家族,畢竟兗州境內還有州牧在上,下官們的地位,恐怕難以巡撫啊。”
聽到這裏楊毅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這個放心,有本王在,加上你們還是皇兄的手下,本王看看誰敢難為你們行動,要是有,本王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自不量力!”
總算是等到這句話了,王昭榮興奮不已,有了名頭和支持,他們策劃已久的收官之作,就能順利完美的結束了,不僅能夠完成楊曠的任務,還能超出範圍獲得更大的功績。
三人愉快的進行著暢談,而離酒樓不遠處,也有一夥人盯上了這個地方,為首的居然是疤臉男子姬冉,身後還跟著他的貼身護衛,蒙著臉看不清。
“沒想到啊沒想到,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唉.........”
“家主歎什麼氣?他們又不是對付我們的。”那個貼身護衛用沙啞的嗓子發出陰森的聲音。
姬冉搖搖頭道:“你不懂,親王的價值可不是名頭的那麼簡單,更何況還有兩個楊曠的爪牙策劃了很久,你說那些個家族能好受嗎?”
“家主是說,他們會減少家主棋子的數量?”貼身護衛猜到。
“也不盡然吧,棋子的話,多得很,用不著惋惜那些沒用的棋子,要玩就玩的大棋局,這些小棋子改變不了任何的大勢。”姬冉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但是也不能讓我們的棋子受到威脅啊?”
貼身護衛有些明白了,家主是另有所指:“州牧那邊............”
“你變聰明了。”姬冉毫不吝嗇的誇獎道,“沒錯,這些家族沒少給兗州州牧好處,他們垮台對州牧的勢力恐怕也會有影響。那個廢物,作為州牧一點政績都沒有,還學那個死了的老頭子構建勢力,學的亂七八糟,真是一點都比不上,叫人惡心。”
“家主肯定會說,畢竟他們是棋子。”
姬冉真是越來越來喜歡這個護衛的默契了,他的心思基本上對方都能七七八八的讀懂:“你小子,果然不錯。是的,他們也是棋子,這件事,我們就不管了。”
這話護衛就有些不明白了,剛才擔憂,此刻又不管是什麼意思,姬冉回頭詭異一笑,道:“我是不管他們,可是楊毅這個新的棋子,我還從來沒有想到過,老天把這顆重要的全新的棋子送到我們身邊,豈有浪費的道理?”
護衛恍然大悟,家主又有了新的布局了。
“楊曠啊楊曠,你恐怕做夢也想不到,這場戰爭你即將失去的東西究竟有多少,我和他為你布下了一盤絕妙的棋,你若成功走到最後,那便是我們的成功了。你若四走不過來,也不別怪我們對你寄予厚望,害了你的性命。”
姬冉的目光能夠觸及到的地方,就是他能夠布局的範圍,誰也不知道北境的戰爭,已經成為天下棋盤中的一部分了,步棋者處心積慮,拆棋著恍惚其中,一點一點摸索著其中的奧妙,誰都無法想象之後的景象。
江湖崩壞,朝廷爭鬥,戰場廝殺,豪傑並起,時代即將拉開新的序幕,北境的戰爭,就是那場開辟新時代的轉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