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城守不必掛心,本王還好。”楊曠擺擺手道:“倒是你這次有何事要見本王?明說了吧。”
“那下官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獨孤墨其實也懶得去做那些拘泥的禮節,見楊曠發話,當即開門見山道:“下官聽說那日殿下擊昏了下官奪走了官印,隨後調兵圍堵城外廢棄礦洞與南夏的勢力交戰,可有此事?”
楊曠笑了聲說道:“怎麼?城守就是來問這個問題的嘛?”
“殿下請先回答下官的問題。”
“好,本王告訴你,你聽說的,就是本王所做的,那麼敢問城守有何指教,是要彈劾本王擅奪兵權一事嗎?”楊曠挑著眉毛問道。
獨孤墨猛地直起身體,向前邁進一步,直逼楊曠,又突然猛地跪在了地上,喊道:“下官獨孤墨,在此謝過殿下的大恩大德!”
這又是哪一出?楊曠有些看不明白,道:“城守這是作甚,有話先起來再說如何?”
“請殿下先接受下官的感謝。”
麵對如此執著的人,楊曠也是隻能妥協道:“本王接受,行了吧,快些起來吧。”
獨孤墨站起,道:“殿下為墉城守住了市場與糧倉,為下官免去了不少失職之罪,自然是必須要感謝的。”
這家夥,是因為這個感謝他的嘛?楊曠繼續追問道:“城守是覺得本王這件事情做的是對的?”
“不對,就算是換做今天,下官也不會借兵殿下。”獨孤墨發出了令人意外的回答,又繼續道:“但是毫無疑問,此事的結果是利於大商社稷的,因此下官想要感謝殿下為墉城做的一切,甚至是身先士卒身負重傷,這是下官的失職和無能,再次特意向殿下表達歉意。”
獨孤墨不是趨炎附勢之輩,他說的話都是出自真心,要不然也不會在那個時候死活不借兵給自己,楊曠是相信他,於是道:“這樣便好,本王心裏有數,你其實沒有錯,不知者無罪,本王還要請城守不要介懷本王襲擊你的罪過呢。”
“殿下放心,下官沒有這種想法。”獨孤墨低下了頭。
楊曠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問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獨孤墨,你甘於目前的處境嗎?”
獨孤墨稍微抬了點頭,回答道:“殿下此話何意?”
“本王覺得你是難得的將才,埋沒於一個城守太過可惜了,本王的意思是想讓你回歸戰場,你可有意接受?”楊曠試探的問道。
“下官在回答殿下之前,還有些話想對殿下說。”
“但說無妨。”
“遵命。”獨孤墨抬起了頭,直視著對方的雙眼,鄭重其事的說道:“以前下官見過殿下,那是在十年前的戰場上,一別十年,是在墉城再度相逢,下官其實一直對殿下都沒有好感,隻覺得殿下的世界與下官的不同,因此未在殿下入城時前去迎接,可後來,下官改變了對殿下的看法。”
“殿下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韙,擅奪兵權;殿下還可以為了墉城去身先士卒身負重傷。這兩點就可以看出殿下是一心為了大商而戰,下官這輩子隻服陛下和製度,從來不喜歡權術之鬥,而殿下來到墉城向我展示的不是權術,卻是一份男人的豪氣,下官獨孤墨,願意追隨殿下的腳步。”
聽到了獨孤墨對自己的評價,好像之前籠罩在自己身上失敗的陰霾都揮之而去了,這個世上總是有明白他的人,他在爭鬥中失敗,卻也因此能夠得到別人的尊重,福禍焉知,他的心情豁然開朗。
他正式的從床上下來,站在了獨孤墨麵前,對著他說道:“本王在此可以向城守保證,日後一定會讓城守為大商建功立業,開創千古無二的功績。”
“下官感謝殿下!”獨孤墨第三次跪下,把頭埋在了地上。
“獨孤墨,北境戰事很快就會爆發,本王會在那個時候向父皇請命把你調來,你可願隨本王一起征戰沙場,護衛邊疆?”楊曠俯視著他,問出了最後的問題。
獨孤墨埋首道:“下官願往,願隨殿下戰。”
就這樣,楊曠又吸收了一位善戰的將才,相信在未來的北境大戰中,能夠起到不小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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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戰線,戰爭爆發已久,四十萬南夏軍隊商軍發動了一次次猛烈異常的進攻,卻依然未能撼動商軍一步,甚至連一寸土地都攻不下。
南夏的大將軍正對著戰況的彙報絞盡腦汁,身邊的逍遙翁還在他的身邊,也是麵色凝重。
“老頭,這回咱們又損失了兩萬人馬,連商軍五千人都沒拚掉。”南夏大將軍無奈的說著,頭疼欲裂。
逍遙翁道:“我記得總共傷亡的人數應該達到了十萬了,可商軍的損失遠比我們要少的太多了,恐怕這一次.......”說到這他特意停住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