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十分的重要,洪誌頓了頓,道:“其實是老王爺放我出來的。”
“老王爺?楊寧?”提到大商的老王爺,輝堂主也說出了老王爺的名諱。
“是的。”洪誌說道:“他知道我對崔氏有隔閡,不就是想讓我幫著他們皇族去穩定一些士族嗎?我也算是有些人脈,當然得到了他們的重新啟用,不過監視的人依舊很多啊,此行前來,也是秘密前往。”
輝堂主聽後,停下數秒沉吟道:“原來如此,洪大人費心了,我們的合作,會比以往更加的默契。”
“捱,默契就罷了,爭取成功便可。”洪誌謙虛的擺擺手道:“對了,謝家的人,你們對付的了嗎?”
輝堂主一聽輕笑兩聲道:“謝家?算什麼?地下市場大半都被我們的人控製了,他們謝家早已名存實亡了。”
洪誌摸了摸胡須,眯著眼睛說道:“想必你也知道除了謝家我們可能還有一個敵人。”
“洪大人想說的是楊曠吧。”輝堂主馬上猜中了,道:“這個小皇子確實不是個善茬,連崔氏都給他整到了,聽說老太傅的死也有他的功勞,想想都覺得不好對付。”
“前麵的都對了,後麵的就錯咯。”洪誌道:“老太傅的死以及洛陽崔氏後方的破壞,是我朝陛下所為。”
輝堂主得到了新的情報,驚詫道:“那個皇帝還有這份手段?真看不出十年前那份狼狽模樣的家夥還有這份魄力。”
“不要小看任何人,他們都有價值。”洪誌負手於背後道:“扯遠了,你們準備怎麼對付他們?”
“他們?”
“謝家和楊曠在你們的壓迫下,怎會不聯手?”
輝堂主大笑道:“洪大人多慮了,謝家可是連楊曠到來都沒有前去迎接,關係豈會和睦,楊曠此行巡撫無非是鎮壓士族,何足掛齒;退一步就算他們聯手,尊主也做好了相應的準備。”
“就這麼有自信?”
“你了解我的,在下從不輕言。”
洪誌聽到了一個特別的字眼,問道:“尊主?你們哪個尊主來了?”
提到“尊主”這兩個字,輝堂主像是打了個激靈,迅速壓低聲音道:“是雲尊主來了,那個女尊主來的第一天就把我們這裏最大的堂主給宰了,要多狠有多狠。”
“女的?”聽上去總有些不現實,洪誌一臉狐疑道:“這個女尊主什麼來頭,想殺就殺?你們教也太沒規矩了吧。”
“你有所不知,這位尊主在教中的功績無人比肩,無論刺殺、情報、行動,她一人的功勞抵得上其他兩個尊主的功勞。”
好大的來頭,洪誌來了興致,道:“長得漂亮不?”
“開什麼玩笑?正經點。”輝堂主不耐煩的皺起眉頭,對方也作罷,其實就是隨意的玩笑,算不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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墉城內,一位黑袍人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冷漠的眼神在陰影中忽隱忽現。蒙麵的黑袍人居然是那位駕臨此處的女尊主,此刻現身墉城,別有意圖。
她很早就來了墉城,逛了很久很久,也隻是漫步目的的遊走在這塊地方,當然他也發現了城內多了很多跟她一樣奇怪的人,隻不過不是她的人,而是其他勢力的人。
她當然不知道楊曠還有野火這個龐大的勢力,情報有限,野火的人被她發現,卻還是不知道是誰的人。
但是依她的頭腦,很快就知道不是謝家的人,因為謝家目前在地下市場都忙的手忙腳亂,怎麼會還有多餘的人手用在明麵上的墉城內?那麼答案隻有一個——楊曠的人。
武成王也在墉城,這她是知道的,對於此人,她抱著的是警惕的心思,有實力扳倒崔氏的人必定不簡單,哪怕其中包含僥幸,也叫人不得不提防。
於是她避開這些人的目光,躲在暗處觀察這些人的動向,想要找到他們的據點,說不定也能有所收獲。
這時到了正午,她想去酒樓看看,說不定能找到這些人的據點,於是輾轉幾處,每次隻點一道小菜,吃一點就離開。
而這樣的努力沒有白費,她看到了幾個想要看到的人。
一男兩女,結伴而行,走近了一家酒樓,女尊主也跟了上去。這樣的組合很平常,常人自然看不出門道,可她就不同,首先這三人一看就是習過武的,走路底盤都能看出,更重要的是,那個唯一的男人她認得。
曾經在畫像上看到過這張麵孔——楊曠。
沒錯,這個組合就是楊曠和張止嫣莫邪他們一起的,碰巧被親自尋找情報的女尊主給看到了。想來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她靜靜的點了一個小菜,坐在隔著兩桌的地方觀察著。
“師兄,咱們還要逛多久啊?”張止嫣玩的有些累了,問道。
楊曠正在吃飯,咽下一口熱菜後道:“還不夠,在逛一會,你不會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