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楊曠也在?他來幹什麼?”崔雲逸聽到那個人的名字,馬上態度就變得有些怨憤,畢竟是這個人,讓自己的家族蒙羞,逼死了老太傅。
洪誌嘲笑他說道:“天下誰不知道武成王楊曠目前正在巡撫天下,偏偏你們一概不知,真是可笑。沒想到崔文的兒子,就這點能力。”
崔雲逸語塞,的確他和魔星深居簡出,擔心被人發現,這才導致了什麼都不知道的原因,也找不到原因,隻在一旁沉默。
魔星也是同樣的憤怒,道:“他居然也在,要是我三位兄弟還活著.......”
“要是這種話,”洪誌輕蔑的看向他道:“是弱者的宣言,要是要是,從來就沒有後悔的機會,輸就是輸,哪來的廢話。”
兩人都被說的語塞,他們同是逃犯,都是敗者,縱使心中再有不服,也無法反駁對方的言論。
洪誌笑了笑道:“知道你們兩個對他怨念極深,不過也要在我事情辦完再說,到時候你們想殺他、或者想打敗他,我都沒有任何意見。但是現在,你們隻能聽我的。”
“知道。”崔雲逸成熟了不少,幾乎不會再意氣用事了,如今可沒有龐大的家世支撐他,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得罪了洪誌他們沒有絲毫好處。
“就不問問我要幹什麼?”洪誌裝腔作勢的問道。
“不問。”崔雲逸看著他回答道:“問了我們插不了手,也沒有能力插手,還是叔叔自己解決吧。”
洪誌略帶驚訝的看了眼這小子,笑道:“不錯不錯,終於有點崔氏的樣子,哈哈哈哈!不錯不錯。”
“我們到了。”
三人來到了城外的廢棄礦洞,魔星不解道:“什麼人要在這裏跟你會麵,用得著這麼藏頭露尾,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
洪誌笑而不語,自己先進去了,後麵兩人屋簷下低頭,也跟隨上去。直到走到礦洞深處,才知道裏麵的別有洞天。
這哪裏是廢棄的礦洞,分明是個偌大的集市。
崔雲逸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場景,睜大著眼睛環顧自周,處處都是在販賣糧食的鋪子,而且鋪子前都寫著能夠提供什麼糧食以及糧食的單位。
民間任何市場都沒有權利私自販賣如此之多的糧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地下市場。崔雲逸頓時心裏大驚,墉城居然還有這種情況,莫非連朝廷都不知道,這也太腐敗了吧。
當然這隻是崔雲逸的片麵之解,他哪裏知道其中的緣故。
“這裏我知道。”魔星突然冒出一句話,隨後解釋道:“以前江湖上的門派就會選擇在墉城的地下市場購買糧食,隻是實在沒猜到,會在這個廢棄的礦洞。”
洪誌輕笑道:“嗬嗬,你也不算孤陋寡聞,大商的內幕深著呢,你說是吧,崔大公子?”
崔雲逸被揶揄的很難受,側過頭不理睬。
洪誌不放在心上,僅僅是隨口的調侃,道:“我要見的人和辦的事,都和這個市場有著莫大的關聯。”
話這麼說著,前麵就走來了一群黑袍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魔星下意識把手放在了短劍上,警惕的看著他們。
“莫慌,是自己人。”對方率先表明身份,看到洪誌本人後,揭開了黑袍,道:“洪大人,許久不見了。”
洪誌看上去很高興,笑道:“被關了那麼久,當然見不了啊,你看你,還是那麼的榮冠煥發,我說的是吧,輝堂主。”
那位輝堂主臉色煞白,尖嘴猴腮,卻是笑容滿麵,道:“瞧洪大人說的,在下都不好意思了,那就請跟我們走吧。”
“不急不急。”洪誌不顧其他兩人的疑惑,扯閑話道:“我們一別數年,不慌在一時出發,就在這裏邊逛邊聊吧。”
“洪大人隨意。”
說完他們就並駕齊驅的在市場中緩緩的行走,剩下的黑袍人和崔雲逸魔星一起跟在後麵,好像也隻有他們二人是狀況之外,不明就裏。
洪誌與輝堂主在前麵走的很遠,這才開始談話。
“冒犯的問一句,那兩人是洪大人的手下?”輝堂主放心不下,立刻詢問崔雲逸他們的來曆。
“安心吧老朋友。”洪誌笑道:“他們不是我的手下,也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隻不過是我的棋子,你別把他們放在心上,到時候任你們安排就是,這下子放心嗎?”
輝堂主獲悉後連忙收回口氣,敷衍道:“那怎麼行,洪大人都說明白了,在下豈不是很沒有誠心。”
洪誌明人不說暗話,道:“你我多少年的交情了,當年要不是因為你我的事情,我也不會在綠葉庭待那麼久,那麼多年我都挨過去了,還會因為這點小事跟你輝堂主鬧不開心嗎?”
“那在下也很好奇你們商廷為何放你出來了呢?”
終於還是問到這個問題了,都是兩人心知肚明的關鍵。誰放出了洪誌?又是為何放出他?更為何要在崔氏倒台放他出來?三個問題都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