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幫殿下的,前提是殿下是冷靜清醒的,我向來不願意跟優柔寡斷的人合作,這是我最後一次跟殿下說。”
楊曠理解辰龍言辭激烈是為了自己好,於是道:“現在野火空出了三位幹部的名額,我需要你找人填補起來。”
“你放心我來?不怕我架空你?”辰龍若有意思的試探道。
“不怕,眼前的關頭要分的清輕重,就算冒著被你架空的風險,也不能讓我唯一的戰力受損。”楊曠理智的做出了判斷,沒有收回剛剛那番話的意思。
辰龍大笑了幾聲,道:“哈哈哈,這才是我想要的殿下,事先跟殿下提個醒,我手下的人,那是除我之外不服任何人,你要是能控製就控製,控製不了殺了也沒事。”
“哪裏舍得殺,現在是用人之際。”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我會替你辦妥,我要的是你之後的想法。”辰龍打住了用人的話題,展開下一步進展。
楊曠想了想,道:“剛才我吩咐他們轉攻為守,現在不會這麼想了,敵人或許就是想壓製住我們,就如同我們當時對付崔氏一樣的手段。”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辰龍念出了一句話。
“沒錯,我們一旦變成守勢,反而會更加不利,我決定了,要做出一副沒有受損的樣子,讓他們起疑,雖然支撐不了多久,但也能為我們恢複爭取時間。”楊曠深思熟慮後的考究,這時在回到狀態的情況下很好的統籌出了逆反思維,破解眼前的額困局。
辰龍讚賞的說道:“很好,殿下說的一點沒錯,對方要的就是我們害怕,殿下這麼想,他們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楊曠苦笑著說了聲:“別揶揄我了,你有什麼好想法,兩個人想總比我一個想好,別忘了我是帶病之身。”
“帶病了不起嗎?”辰龍笑罵了一聲,道:“我也想了一下,就現在跟你說說吧。”
楊曠洗耳恭聽,不忘喊來亥豬一起。
“三位幹部遇害,王逸飛雖然是那把殺人的刀,但絕不是執刀人,我也接到消息說有不知名的人去跟刑部通風報信,具體不知道是誰,但一定不是王逸飛。”
楊曠道:“何以見得?”
“亥豬,你來說吧。”辰龍突然把擔子丟給了亥豬,弄得對方有些無措。
“說吧,沒時間看你打馬虎眼了。”楊曠認真的說到。
亥豬沒辦法,想了想說道:“如果是王逸飛謀劃的,斷然連逃走的也不會放過,意思就是如果王逸飛動手,絕不會放跑一個人,巳蛇他們平安回來就說明這一點。”
“很好,接著說啊。”楊曠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謝主子誇獎,”亥豬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其實對方在暗處,我們也可以在暗處。”
辰龍道:“好說,我也有此意。”
楊曠詫異的看向兩人,這兩人明顯在兩個極端,沒想到想法思維上竟然如此默契,當下問道:“怎麼個暗處法?”
亥豬先手伸手讓辰龍講,辰龍也不矯情,便道:“我們目前無非是在他們理解上的明處而已,但若是我們把動靜壓下去,再私底下做更冒險的事情,偽裝成守勢藏在暗處,實際上做著攻勢,豈不是更妙。”
辰龍的意思可以理解為把喬裝的守勢當做明麵上的妥協,其實他們仍然在行動,隻不過有這塊樣子擋著,就有了暗處的進攻。
“妙計,果然妙計,亥豬也是這麼想的吧。”楊曠拍著手看向亥豬,對方一臉不敢接受的說到:“哪有,我沒龍哥想的那麼周到,隻是有個構思而已。”
“又在裝,真想殺了你。”楊曠又做著抹脖子的動作嚇唬亥豬,並以此為樂。
辰龍咳嗽了兩聲道:“至於這條計策,風險度一樣很大,不過相信以殿下的行事風格,不會拒絕,我記得殿下上次在北境的風險更大。”
“沒錯,那麼大的賭博我都熬下來了,不怕在賭一把小的。”楊曠笑著回應道:“既然有人想對付我們,肯定就做好全盤的計劃等著我們做出反應,那麼不外乎找到無頭女屍案的線索,就能盡快摸出有關對手的信息和套路。”
辰龍作勢低頭默默的想著,有些事情還需要考慮,他們要做的是定下大綱,保證計劃不亂套,又抬頭看著楊曠問道:“你是不是對他們三人的死抱有愧疚。”
“是。”楊曠不否認自己感情用事了,直麵辰龍回到道:“我知道你希望我絕情理智,但是他們是為野火立下汗馬功勞的人,我有太多的地方受到了他們的幫助,就算你堅持,我還是有些憤怒。”
“隨你吧,”辰龍自知勸不住他的,於是轉身離開,為野火空缺的幹部位置尋找合適的人。
楊曠望著夜空自言自語道:“申猴,我還欠你一個機關手臂,怎麼就不要了。”黯然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