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亥豬就帶著返回的七位幹部來了,巳蛇醒了,一身都是濕的,想必是用水潑醒的,還有兩人背上有傷,剛剛才處理好的樣子。
“主子。”七位幹部狼狽的向楊曠行禮。
“好了,我不是來責問你們的。”楊曠揮手作罷,道:“那個替死鬼是什麼情況,我要聽巳蛇說。”指明了要作為代理指揮的巳蛇親自彙報情況。
巳蛇自知任務失敗還搭上了三位兄弟的性命,沒有多餘的解釋,直接回答楊曠的問題:“回主子,那個替死鬼應該是被凶手買通,故意在今晚現身引起我們的注意,可能就是為了拖延我們撤退的時間,這才讓我們大敗。今晚的失敗,屬下應承擔全責,請主子降罪。”
楊曠哀歎了一聲道:“沒用的,失敗了我懲罰你們他們就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能嗎?現在正是缺人之際,而你們居然還要我懲罰你們,這才是愚蠢!”
見主子大發雷霆,七位幹部連忙跪下,亥豬也反應過來跪了下來。
“夠了,我不想在此刻追究的你們的失敗,畢竟也不是你們的全責。都給我打氣更高的鬥誌,接下來麵臨才是敵人的總攻。”
“是!”
“起來吧。”楊曠冷漠的說了句,幹部們也站了起來。
楊曠掃視了一眼,發現眾人的都是垂頭喪氣,眼前的場景,不就是寶塔寺摧毀後崔氏的樣子嗎?勝利後遭受慘敗的正常反應,每個人都還沒從勝利的喜悅中脫身,就麵臨了一場大敗,楊曠不會容許這種情況發生,於是道:“巳蛇,我知道你很自責,可是我說了,現在不要想著懲罰,要想著怎麼彌補。你作為代理指揮,更不能有這種念頭,不然其他人也不會重新振作了。”
“主子教訓的是,屬下一定會將功補過。”巳蛇紅著眼握緊了拳頭,做出了保證。
“現在派出小分隊旁敲側擊問出申猴他們的狀況,而現在野火部門空出來的位置,我會自己找人來暫時頂替,明白了嗎?千萬不要擔心沒用的事情,壞了我的大事,定饒不了你們!”楊曠第一次降下如此大的火氣,前所未有的損失擺在麵前,他要是真能忍住,就不會突然犯頭風了。
“明白了。”
“都下去吧,好好整頓一下,將野火的狀態從攻勢轉為守勢,任何一個勢力都不要放鬆警惕,如果我有任務下達再召集你們,就這樣。”楊曠擺了擺手讓他們下去自己好好冷靜,出了這種事誰都不想的,他能理解屬下們的慚愧和失落,但他作為領袖,責無旁貸要扛起整個組織的士氣,一絲也不能示弱。
巳蛇抬頭看了眼楊曠,想說又沒說出來,失落的跟幹部們離開了這裏,聽從楊曠的吩咐好好休整一下。
見幹部們都離開,亥豬跑到楊曠身邊道:“要不要屬下把辰龍喊過來。”
“去,快一點,越快越好。”楊曠說完就閉目養神,不再多說話了,等待亥豬搬來最後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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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醒醒了。”熟悉的聲音驚醒了假寐的楊曠,揉了揉稀鬆的眼睛道:“辰龍,你來了。”
“我聽亥豬說了,情況不太好是嗎?”皎潔的月光下照耀著辰龍的鬼麵具上,在楊曠看來並不可怕。
楊曠深呼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是啊,三位幹部不知生死,顯然是有人針對我們的任務設下的局。”
“不怪任何人,誰都料不到。”辰龍說出這句話,繼續道:“你不用再去問申猴他們的情況了,我敢保證他們死了。”
“死了?為什麼?”楊曠也沒有底,問道。
“因為他們撞上的是王逸飛。”
“其中有什麼聯係嗎?”
辰龍對著楊曠道:“王逸飛不是個善茬,他是嗜血戀殺之人,我見過他,也一眼就能看穿他,這種人我見過,申猴要是栽在他們手上,一個明知問不出任何東西的瘋子,在抓到他們之後還會幹什麼,除了殺掉難道還會養起來嗎?楊曠,你應該想得到的,是什麼讓你的腦子遲鈍了?”
“不知道,我現在頭風又犯了。”楊曠苦惱的揉著太陽穴。
“你變了,是因為師妹來了嗎?”辰龍一語中的說出了關鍵,道:“若是因為她勾起了你向往美好的回憶,也難怪你混了頭腦,殿下,上次我就提過一次,現在的格局是你能夠分心的時刻嗎?多少人,多少人想要看著你落敗,多少人想要把你踩在腳下,多少人想盯著那個至尊皇位,將大商攏入他們自己的私利當中,你還要我提醒你幾遍?”
亥豬在旁邊聽著辰龍的言辭,後怕的直生冷汗,整個野火也隻有辰龍一人敢在當麵指責主子的過錯,他也有想法,但是始終沒有膽子說出來。
張止嫣和莫邪不在此處,因此也不會知道辰龍針對的是張止嫣,楊曠雙手抱頭道:“我知道,我沒辦法了,辰龍,我需要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