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曠作勢要帶他們離開這裏,既然花魁見過了,後麵也不會有什麼節目,早點走免得在這裏無聊。
眾人沒有意見,張止嫣也沒有反對,她也是衝著花魁來的,雖然是作為一個女性,但找不出奇怪的地方,也沒人說什麼。
“請武成王殿下留步——”高台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說的就是楊曠他們,楊曠聽後止步,皺眉看向說話的位置。
他在進來時說了自己的身份,也難怪會被豔春樓的人知曉,不過自己向來與這些商人毫無瓜葛,怎麼會突然對自己說出留步這樣的話,抱著疑問等待著後文。
“武成王殿下,花魁邀請您進閨房一敘,不知殿下可否賞臉?”聲音的源頭是豔春樓的掌櫃,他不是老板,隻是替第一富商孫祥代為管理罷了。
楊曠更加不解了,警惕心下意識的提起,來到高台上露臉問道:“為何是本王?”
外麵的眾位達官貴族一聽是那位當今陛下最為寵愛的皇子親王,還是從北境戰場上打敗了北唐猛虎龔起凱旋歸來的那位武成王,頓時把注意力放到了露臉的楊曠身上,紛紛麵麵相覷,嘈雜聲四起。一方麵是因為武成王的威望和影響力,更深的是作為親王怎麼會出現在這種花柳之地,一時間各種猜測不斷,還有些在朝為官的人低下頭四處躲藏,生怕被楊曠發現導致印象不好,得罪了這位頭上的官帽可就真的不保了。
掌櫃的看見了楊曠,馬上帶著豔春樓所有人跪下行禮道:“參見武成王殿下!”
客人們也顧不上自己的身份連忙接連跪下喊道:“參見武成王殿下!”
“不用拘禮,都起來吧。”
“謝殿下!”眾人都兢兢戰戰的起身。掌櫃的嬉皮笑臉的說到:“回稟殿下,小民也不知道,是花魁姑娘得知殿下造訪,便對我們提出想要見殿下一麵的請求,不知殿下可否賞光?”
花魁主動提出?!多少年了,這種情況從未發生,以前也不是沒有皇族中的人來,雖然都不及武成王的親王地位,但怎麼說也算是皇親貴胄,砸了無數的錢財,僅僅是因為花魁不喜歡,便一言拒絕,花再多的錢也無用。為何武成王一到花魁就主動邀請,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差別。
莫非是貪戀權勢?不像啊,要是碧青蓮貪慕權貴,早就被別人贖走了。難道會是仰慕英雄的女子?武成王北境一戰成名,天下都在那日得知了龔起被打敗的驚天消息,而武成王楊曠這個名字帶來的影響與之前洛陽浪蕩皇子的名號完全不同了。
眾人抱著羨慕而又不敢嫉妒的心情幽怨著看著楊曠,想看看這位親王到底會是接不接受?
“不好意思,本王沒興趣。”楊曠果斷的拒絕了,沒有這種好事,他也不會因為對方的姿色亂了心智,色令智昏,這種低級錯誤不會在他身上犯,所以心中沒有絲毫驚瀾,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準備離開。
王昭榮也在驚愕的人中,為什麼要拒絕,知道他不感興趣,但沒想到不給麵子到這種程度,人家女子都主動提出要與你見麵,你倒好,直接拒絕就算了,還說不感興趣,不是明顯的瞧不起人家嗎?多傷人家心啊。可是他沒有勸,楊曠的性子多年一向如此,勸是沒有用的,因此不會冒著觸他黴頭的風險去多舌的、
“師兄,你為什麼不去啊?”張止嫣很不理解他的行為,“人家一片好意,說不定還是欣賞你的。”
莫邪當時就不高興了,哼了一聲道:“你懂什麼?楊曠從來不喜歡那些胭脂俗粉,為什麼要去啊。”
“花魁是胭脂俗粉?你才是吧。”張止嫣不客氣的回了句,氣的莫邪又要發作。
楊曠咳嗽一聲,道:“這與容貌沒有關係,我不喜歡的是多餘的麻煩,跟其他原因無關。”
“好好好。”張止嫣沒有強求,攤了攤手。
那邊又有了聲音,這回不是掌櫃的了,掌櫃正在發呆中,沒有想到楊曠會幹脆的拒絕,說話的竟然是從簾布中折返的花魁碧青蓮,慌張的樣子使人更加生出憐愛的感覺,跑出來後對著楊曠那邊喊道:“殿下留步,賤婢自知不配與殿下一敘,但是賤婢有殿下感興趣的地方,懇請殿下留步啊。”
美人乞憐的樣子讓所有人都有了憤怒的心情,要不是因為楊曠是親王,說不定現在都有人上去揍他了。
楊曠和亥豬對視一眼,亥豬的一副不知道的樣子,楊曠才轉向不顧儀表的花魁,眉頭皺的更緊了,是在考慮是什麼事情能讓她覺得可以引起自己的興趣。
應該不會是男女之事,她不可能風流到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話,但是一介風塵女子,不過是每日坐在閨房中精心打扮學習舞藝,跟自己感興趣搭不上任何關係。但若是有什麼呢?萬一她有一些情報想告訴自己,錯過豈不是得不償失。於是歎了口氣,道:“好,本王就來聽聽你有什麼事情。醜話說前麵,要是你敢愚弄本王,必死無疑。”不忘給了對方一個赤裸裸的威脅,讓客人們都生出了寒意,這親王,不會是個木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