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兒怎麼有空來看王爺爺了啊。”老太傅笑出了一臉的褶子,慈祥的跟鄰家老爺爺一個樣子。
崔雲逸上前行禮道:“侄孫來看太傅爺爺是應該的,上次若非您老人家前去,侄孫也回不來。”
崔文聽到也起身行禮道:“晚輩也感激太傅。”
“好了好了,膩不膩啊,都說了多少遍了,天天在老夫耳邊嗡嗡重複。”老太傅討厭的擺了擺手,表示很受不了這對父子成日的行禮感謝。
“是侄孫惹太傅爺爺不開心了。”
“不是說你,說那個木頭呢。”老太傅指著崔文,後者一臉懵逼,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應也不是拒也不是,幹站在那不知所措。
崔雲逸也想笑不敢笑,說到:“太傅爺爺放過父親吧,他也很辛苦的。”
“哼,要不是我的乖侄孫替你說情,老夫今日就罰你在這站一天。”老太傅看崔雲逸的眼神中滿是寵溺,轉而又關切道:“那幾日苦了你了,對於王昭榮,你有什麼看法?”
話題跳躍太快,崔雲逸卻沒太大反應,冷漠的說到:“他仍然是侄孫的朋友,各為其主沒有什麼好說的,侄孫日後不會再犯那日的錯誤。”
“嗯嗯,你有這份決斷就比你父親高出很多了。”說完還不忘瞪了眼崔文,又是莫名遭受波及,崔文習慣還好了點。
“太傅爺爺,侄孫想參與。”崔雲逸當麵說出了自己憋了很久的想法,“侄孫也是崔氏的人,更是崔氏的繼承人,無法做到視若無睹。”
崔文皺眉出言阻止:“你年紀輕輕,根基尚淺,還欠了不少火候,你以為自己有什麼資格參與家族中事!”
“那楊曠都能在相仿的年紀做出一件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孩兒憑什麼做不到,請父親相信孩兒,不會讓您失望的。”崔雲逸竭力想要證明自己不是累贅,有能力幫助崔文。
“年少輕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要是能跟楊曠相比,別說是讓你參與,讓你負責都可以,不要以為有點小聰明就把家族的事業當做兒戲一樣。”崔文怒道,堅決不允許崔雲逸參與。
“父親為什麼這麼不相信孩兒的實力?我能夠.......”
“住口,為父決不允許。”崔文態度不容動搖。
老太傅重重的敲了一下拐杖,把兩人火熱的對峙中拉回了現實:“都住口。逸兒,你有能力不假,但火候尚淺是真,你太容易受感情牽絆,你可知我們到底是在跟什麼敵人爭鬥嗎?輸了是要死人的你明白嗎?”
“侄孫明白。”
“不,你不明白,敵人卻了解你。”老太傅語重心長的說到:“若是以前你這麼說興許還行,現在是真的不可以,京城出了一個新的刑部尚書,整個洛陽不日便會卷入遮天蔽日的調查滲入中,孰輕孰重,逸兒能理解吧。”
崔雲逸失望的低下了頭,道:“太傅爺爺說的在理,是侄孫魯莽了。”
“唉,你們父子真是一個德行,腦子都好使,就是太急了,操之過急永遠不是長處,你們兩個要牢記。”
“是。”崔文崔雲逸父子齊聲答允。
“通知全府戒嚴,等王逸飛主動來找我們,到時候老夫也親自去一趟,看看這小子有什麼值得陛下委以重任的,要是什麼都沒有,哼,老夫定要他好看。”老太傅冷笑著說了句。
一直在後院守著的武僧也來到了這裏,看到崔文父子行了一禮,對著老太傅道:“太傅,小僧接到了一封信件,有位友人來到洛陽找小僧,明日希望告假一日。”
“好,別耽誤太久,也別死在外麵。”老太傅隨意的答應道。
“小僧還沒活夠呢,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