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言好雨知時節,卻不過是景語皆是情語罷了。這自然的節氣有那麼多的規律可循,但人們更願意相信這是上蒼在給予人們啟示,以神聖的潛伏在我們身邊的各種已存體現未知。就如這年的秋天,祈州的金桂暗香浮動,不見孤雁蕭瑟葉。
看樣子,盛世來了。
熙熙攘攘的皇城街頭,買瓜糶米的尋常百姓和小小商販個個都一臉笑容,孩童嬉鬧打翻一些物什,大人也不發火隻是笑罵;“你們這些小祖宗啊,瞎鬧些什麼!”平時嚴肅巡邏的兵役也是難掩喜色,交班時還與同守城的兄弟渾說哈笑一陣。這可與平時以鐵血飛騎著稱的北國將士不相符,北國皇城,上下一派的過節氣氛。其實何止是這北國皇城,這些日子,哪怕是整個祁州大地上的四萬多萬的老百姓無一不是喜上眉梢的。若要問其緣由啊,更是這祈州大地上數百年來第一大事了。
祁州大地結束了數百年的分合戰亂之勢,歸一統,百姓終,免於戰亂。
祁州大地,遠古先民於此繁衍子息。不知是過了多少年歲,山林丘壑已無人知曉變更了幾何外貌,那川流亦不知改了幾何水道。這些由自然神斧雕琢的景尚且不得知曉其年歲出處,更別提壽命至多百年的人了。現也不去考究這祈州大地的遠古史事,就從近千年說起。
兩千年前,祈州大地還處在刀耕火種的冷冰器時代。富有創造力的先祖改進了農耕技術,發明了灌溉工具,農業散發出勃勃生機。因農耕的進步,紡織,商業等行業開始發展。由此倚仗各地的特色產業而得延續的地區民眾以地域特色為界,小者圈地地成邦,大者劃地為國。各個城邦必有強弱之分,這就免不了為了取得更多的土地而生恃強淩弱之事的發生。就是在祈州經濟迅速發展之時,大地上諸國割據之爭亦無休無止。祈州局勢在某些智者者看來,早已呈聚合之態,應分久必合之理也。況久經戰亂,百姓更是疲累無著,早已渴望天下太平。一統,民心所向。
距今六百載,祁州大地已不似千年前各邦國混戰不休,而是由北國和黎國隔祈江各治一方,兩相望持。北國因地處高緯,農牧便順應自然為國之根本,善騎精射的子民更為北國提供了強大的後備軍。而黎國位居南方,氣候溫和,梨花四季不絕,小橋流水,浮水綠鴨一派四季如春的溫婉氣質。兩國互通有無,經濟文化交流甚廣,祈州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發展著,兩岸百姓安居樂業。
後,黎國第二十三位君王黎跋庭暴戾奢靡,大建宮祠,魚肉百姓,致使民不聊生,數百年來的的功業近彌。北國年僅十五的新帝詔告天下,為祈州黎民之福祉,願忍痛與友邦斷交,舍小義取大義。
同年,景家大軍南下滅黎國,祈州百姓因昏君斃,祁州統而開懷,也無不因香消玉殞的黎國年後而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