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莘習慣性又冒出一個個問號,實是不解.便直接甩了甩頭將其拋開,轉身進了東苑。
……
顧莘直接進了正堂門,所過之處隻感覺有一道道視線若有若無從自己身上飄過。
現在自己還真變成個小小的“名人”了。隻也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從一個小透明一下子成了個半透明……她暗自感慨著,微垂了眸,徑直往自己所在方向走去。
突有幾道很強烈的目光射來.顧莘抬了眸,正和白杏等人的目光對上,顧莘給她們甩了個漠視的眼神,便在自己的位置站定。
可惜,幾個的位置恰好就在一塊兒處。顧莘站在她們中間,不由覺自己就是個外來的插入者。她強行抑住了那種不適的感覺,定了定神,取出了自己的青色器物。
瞄準,投擲,一使勁,卻有一股刺痛從右臂處傳來,接著右掌間一麻,力卸了一大半,擲出的暗器未能及靶,便夭折在了半路。
麻勁還未過,顧莘的右臂止不住無力的下垂。
這種無力感令她心底生出強烈的不安。
喉頭澀澀。
“嗤”,有嗤笑聲傳來,聽來很是刺耳。直直紮進顧莘心頭。
白珊忍不住嘲笑道:“之前是沒注意,前幾天也不想說,至昨天止我就忍不住了。”她不屑道:“還真當自己很厲害啊,甚至揚言更甚蓉姐姐,三番兩次挑釁別人,現在看來不過是個半吊子,不,是連個半吊子都不算。”最後一句揚了調子。
揚言……蓉姐姐……挑釁……三番兩次……
什麼時候?
顧莘莫名地看了過去,觸到白杏有些躲閃的目光,再看看白珊等人的臉……
耳邊飛快地響起白杏那悅耳如夜鶯啼叫般的聲音。
對啊……那是挑撥啊,赤裸裸的。
顧莘狠狠地皺了皺眉,看著她們如今“相親相愛”的樣子,諷刺地扯了扯嘴角,漠視地轉回了身子。
白珊看不過她那漠視的樣子,這激起了她的好勝心:“怎麼,敢做還怕人說啊?既然你那麼厲害,那麼想在這一批完成考核,那麼想揚名,那我就成全你。”
她每說一句,顧莘的眉央就越皺越深。每一句莫名的話,讓她不由不正視起自己的處境來。
白珊提高聲量,揚了揚眉道:“我今天就根據載忻堂的規定,請在場各位姐妹見證,請張嬤嬤為審判人,在這向你提出挑戰。這次考核的成績為評判標準。”
載忻堂規定,兩人的矛盾可由一方向另一方提出挑戰以得到解決,評判標準自行決定,輸的一方從此不得挑釁另一方,不得不敬另一方或對作出不利另一方的事,還要無償答應另一方一個要求。
至於這要求,隻要不越雷池,當然自行決定。
大概是這件事太令人興奮了,在場的丫頭眼睛都有些發亮,竟都忘了這個挑戰的不公平處,畢竟顧莘比起白珊這個老職場來說就隻是隻小菜鳥而已。
顧莘挑了挑眉,深以對方的厚臉皮卻不自知為恥。
她在腦海中過了過一條條規定,不得不相信這規定就是為限定對方而設的。
輸了,就隻需要履行一個要求。看這模樣,慣例該會是個需要臉皮厚的人才容易完成的。
正好,自已臉皮也太薄了,剛好可以練練。
輸了正好當一場修煉。
看著對方挑釁的眼神,她微笑,扯了扯唇,吐出一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