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時刻有人心疼你的堅強(2 / 3)

我並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我隻是很想很想,聽聽他的聲音。

“喂?”

“喂……”我莫名忐忑。

“您好,請問您是?”

“許恙,我是……”

“你是無音?”電話那頭有幾分驚喜。

“對。”

“怎麼啦,無音?有事嗎?”許恙的聲音仍是那樣。溫柔,溫暖,明朗。即使在電話裏,他也是個會發光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前兩次與他見麵的時候,還全然沒有這種拘束的感覺。隻是因為,在這一次通話之前,才自我承認了自己喜歡他這一事實嗎?

“沒事就不可以打電話找你聊聊天嗎?”我趕緊調整狀態,喜歡歸喜歡,態度可不能太明顯。

“哈哈,當然可以,你找我聊天我很開心。我的號碼是袁總給你的吧?”

“嗯,是啊。當初聽說媽媽錄用的新職員是你的時候真的很驚訝。你最近工作怎樣?還適應嗎?”

“還不錯,同事們很好相處,還結識了一個叫羅城的好哥們兒,在公司一起吃飯一起工作,彼此很照顧。”許恙說得很輕鬆,對於傳言裏那個刻薄的部門經理,他並沒有提半個字。

“那……要加油咯。”我笑著說。

“你也是啊,在學校好好讀書,再過一年多就要高考了。”

我們這樣相互鼓勵著,然後告別,掛了電話。

我開始佩服陳子堯可以把暗戀做得那樣完美絕倫。在優勝劣汰的三年中考備戰中,我們不過都是楚河漢界一側的棋子,若不是他在畢業晚宴上酒後失言,我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一顆穩操勝券的棋子,在漫長的備戰過程中,竟是如此認真地將另一顆收在心裏。

喜歡上許恙以後,陳子堯的那句“我還是還是喜歡你”中兩個重疊的“還是”所包含的辛酸,似乎都可以想象。

那麼,新的故事,就從與陳子堯一起回家開始。

還有一個月左右就要迎來期末考試,數學作為我十年不變的最大軟肋,再一次成為我最擔心的科目。年終考試似乎比升級考試更加值得關注,畢竟它關係著寒假中自己將以怎樣的心情辭舊迎新。望著考試大綱裏用鮮豔紅筆一個一個圈出的題號,突然有了一種初中時被數學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感覺。於是,我想到了陳子堯。

隻一通電話,我就成功約到了陳學霸周末回校陪我自習的檔期。

下午四點鍾左右,我們收拾書包一起回家。周末學校正門是不開的,回校自習的學生隻能通過後門進出。我和陳子堯談笑風生,他推著變速自行車,我在他身邊慢慢走著,校園甬路上的積雪依然蓬鬆光滑,在下午微弱的陽光下反射著新鮮的光澤,最恬靜的青春莫過於此。

學校後門旁邊有一片空地,那裏曾是城區農村改造之前村民的打穀場,後來因麵積不大,沒有被開發,就閑置在了那裏。周圍有一圈茂密的草垛,不知多久前就在那裏,把空地中央遮得較為隱蔽。

我們路過那片空地時,我聽到裏麵有男生粗聲粗氣的吼聲,聽起來很混亂,響成一片,有叫罵,也有呻吟。

我拉住了陳子堯。

“你聽!”

“應該又是那幾個小混混在打架。”陳子堯說。

“怎麼打得這麼激烈……你等一下,我去看看。”

“無音,別去了……小心點!”

我走到了空地的邊緣,躲在一個草垛後麵偷窺。

裏麵的場景比我想象的要慘烈許多,參與其中的大概有十個人。明明是剛剛下過雪的冬天,卻全部隻穿了背心,場子周圍扔滿了外套,盡管如此依然打得大汗淋漓。我很快看清了局麵,是八九個人,在打一個人。

他們沒有用什麼工具,一個一個赤手空拳地肉搏。勢單力薄的一方是一個身段頎長看上去卻很有力量的男生,然而無法抵抗八九個人的同時進攻,很快無法應付。突然,另一方的一個強壯的胖子突然揮起一隻戴著拳刺的拳頭,狠狠地掄向那個寡不敵眾的男生,男生僥幸閃過,胖子反手又掄過一拳,擊中了男生的右邊大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