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很溫暖,讓人心頭也是暖洋洋的,風鳶卻覺得全身都冷了。
“什麼,叫完了。”她隔著簾子,問丫鬟小默。
小默猶豫了會,才又開口道,“老爺說,雲家叛變,已經被關去大牢了,小姐與雲少將的婚事也就此作罷。”
聽至此,風鳶微微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慘笑:“知道了,告訴爹,一切聽他安排。”一滴淚卻從她的眼眶輕輕滑落。
終於從這場政治婚姻中解放了。風鳶苦笑:這到底好呢,還是不好呢?
正廳。
“爹,您找我?”風鳶問,淡淡地。這時她已收斂了所有情緒,神色如平常般淡然。
“是。”風尚書麵帶悲傷,隻是悲傷不及眼底,眼底反倒是一絲得意之情。“雲家叛變,已下大牢,婚事作廢。所以爹想將你嫁於羅家的羅軒少將。”似乎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悲傷”的臉上也綻開了一絲笑容,“已經定下來了,你完全不用操心,羅軒少將不比叛賊雲以漠差。”
風鳶明白多說無益,答應了聲就站起來往外走。差不多走到門口了,才低低問了句:“爹,我是您和左宰相的政治工具嗎?”
一語驚人。可風鳶卻並沒聽風尚書作任何解釋,已大步跨出門檻。
風鳶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房裏。抱著酒仰頭就往口裏灌,她想不到自己的父親竟是這樣的人。暗地投靠了左宰相,將她許配給了羅軒。表麵上卻中立並趁機假意與雲家結為親家,再利用雲將軍的信任探得消息。最後布下陷阱順勢除掉了雲將軍這個多年的眼中刺。
“好狠啊,爹,您怎麼可以這麼無情?”風鳶含含糊糊地說。也不知道是說對她無情,還是對雲家無情。
雲以漠,你現在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