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陰沉沉的天空,開始有些放亮了起來,一夜紛紛揚揚的雪,將昨日的舊雪又增加了一層。此時,雪已停,風已住,天氣卻變得更加的寒冷。就像此時陳兵對白斬刀充滿食肉寢皮仇恨的心。
陳兵坐在前些日子剛剛新買的一輛2.3自動旗艦型轎車裏,並沒有將空調打開,轎車上厚厚積雪的寒氣不斷的滲透進車裏,將整個車廂的空間就要整個的冰封一樣的寒冷。陳兵沒有知覺般的靠在駕駛位的座背上,眼睛微微的眯著,像要睡著了似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路上已經陸陸續續看得到,一些身穿厚厚的反光塗層棉衣的環衛工人已經開始手拿清掃積雪的工具,開始清掃積雪,行人車輛,在滿是積雪的地麵上,異常小心的走動著。
此時,突然響起了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從滿覆積雪的紅色Mazda6/轎車裏輕輕的傳出來,引得一個正好走過車前的路人莫名隔著已經擦拭幹淨的車前擋風玻璃,向車內瞟了一眼,看到駕駛問上的人還在眯著眼,就知道這個車主是睡著了。於是,好心的路人伸出抽入口袋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車身,陳兵眯著的雙眼,‘唰’的就睜開了,將一縷敏銳的目光射向正在拍車的路人,他敏銳的目光將路人嚇了一跳,路人驚懼一下後,才反應過來,指指他手機的地方,給他比劃了一個接打電話的手勢,然後,便向前走去。
陳兵這才反應過來,一欠身,將正在想著音樂的手機,從褲袋裏快速的掏出來,按了一個鍵,然後接聽。
電話是嚴正青打來的,說已經在以往相約的酒店裏找好了一個包間,讓他過來商談一下他要了解的事情。陳兵放下電話,這才感覺到了一陣寒冷,發動車,然後打開了空調,在車預熱片刻後,才慢慢的踩下了油門。紅色的Mazda6/轎車緩緩的碾壓過鬆軟的積雪,向前駛去。身後留下兩串深深的雪白色發亮的雪痕。
因為陳兵之前已經和嚴正青約好,在以往去的一個酒店的包房內,談一談白斬刀最近的情況,和怎樣去實施市長與白斬刀的挑撥計劃,所以,在陳兵接到這個電話後,就迅速的向約好的酒店駛去。
豪華的某個酒店包房內。
燈紅酒綠,音樂悠揚。雙層的轉盤圓型酒桌上,一瓶打開蓋子的陳年路易十六孤單的擺放在酒桌的中央,酒桌的兩邊各放了一杯已經盛好紅酒的杯子,正對著兩個臉色異常嚴肅正在低聲說話的客人。這兩個客人,一個是一身黑色風衣,微胖的臉上油光紅潤的市局局長嚴正青,一個是一身黑色羽絨服,看上去異常健壯的陳兵。隻是從眼神的交流來看,這兩個人都稍稍的皺著眉頭,說話小心翼翼,好似在談論著不宜透漏的一些信息。
陳兵待嚴正青說完,想著什麼,緊皺著眉頭,將麵前的酒杯端起來,慢慢的送到嘴邊,並沒有喝下去,就看向對麵的嚴正青問道:“嚴哥,白斬刀真的這樣對你說?”
“你嚴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嚴正青也回敬一句。
“這麼說,他真的要對你下手了?”
“白斬刀這個人,說的出,做得到。他不止一次的在提醒我,說副市長已經準備在選其他合適的人選來接替我的位子了。我想,以他和副市長的關係,他說的這個信息絕對不會假。”
“看來,白斬刀已經不信任你了。”
“恩”
“你最近最好小心點,我怕白斬刀這個人會對你”
“恩!我知道。”嚴正青看著陳兵一臉的擔心之色道:“如果我們在他們得逞之前,把他們與正市長的矛盾激化,他們想得逞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了。”
“我們怎麼能見到這位市長,你有辦法?”
“有。我以市局局長的身份,還是可以找他商談一些重要案件進展狀況的事情的。”
“恩!”陳兵小心翼翼的道:“最好就是把他約到這裏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這個你放心,這個把握我還是有的。現在我們想的,是怎麼樣讓他相信我們。怎樣讓他安下心來與白斬刀他們作對,尤其顧忌到的是,副市長中央的一個人,是隨時可以有權利彈劾這個正市長的,我怕到時這個正市長優柔寡斷,對我們反而不利。”
陳兵想想道:“我想,應該不會。以他一個正市長的身份,隻要他在位一天,市裏的相關領導,就應該賣他幾分麵子。”
“兵子,官場你不懂。”嚴正青看著陳兵道:“雖說是政府,可是和戰場差不到哪裏去。都說,官場如戰場,這個話絕對不假,哪一個政府都被一些小人當官者分成了幾個派係,大到省市,小到村縣,沒有派係哪一例政府沒有派係?小從村政府,大到中央,哪裏都是勾心鬥角之地,隻是,外靜內動罷了。外人外人又怎麼能夠輕易的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