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利這次顯然是要豁出去了。由於針尖是幾個纏繞在一起,所以,吃的皮肉就比較的多,由於人的皮膚組織有特別任性的原因,針尖就很難順利的鑽進皮肉,馬利狠狠的將針尖下壓了幾次,卻都沒你能如願,然後,他再次狠狠的下壓,讓針尖狠狠的壓迫著皮肉,緊緊的頂在手腕背部的骨頭上,將骨頭都擠壓的疼痛,皮肉感覺到刺痛的同時,突然,因下壓而凹下去的皮肉,猛的反彈向針尖,接著一陣鑽心的疼痛,針尖就穿透了皮肉,疼痛使他倒吸了口涼氣,扭曲著臉看向自己痛楚的手腕背部,冰冷的針尖被皮肉緊緊的包裹,隨著手腕疼痛的微微顫抖,針尖在皮肉裏輕輕的碰觸著手腕骨,疼痛就更加的劇烈了。他忙向外抽出針頭,任性極佳的皮肉,被猛然間抬起的針頭牽引起來然後有落下,皮肉上幾個針眼就顯現出來,血慢慢的從針眼裏滾出來,變成幾個鮮紅鮮紅的血珠子,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在幾個血珠子變大的同時,就接觸在一起,瞬時間就融合在一起,變成一個大大的血珠,從手腕上滾落下來,掉在地上。
馬利看著自己的血慢慢的向外滴著,一陣膽怯的恐懼,襲上心頭,全身都覺得酸軟無力,有些麻酥酥的感覺,疼痛的他心裏還是感覺到很大的慶幸,畢竟嚐試了一下忍耐疼痛的第一步。
往往一個人在嚐試邁出恐懼的第一步的時候,心裏就都有些說不出的膽怯,但是,隻要走過去了這一步,往往你才知道,其實,事情做起來,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難,相信下一步就相對而言,也就沒有那麼難辦了,隻要按部就班的做下去,就一定可以達到你的目地。
馬利在感覺到明白後的歡愉時,心裏也就不再感覺到任何的恐懼,他知道,接下來,痛楚當然是難免的,或許要比現在的這個傷口,更要的疼痛,但是,他感覺看透這個事情其實非常的簡單時,他知道,隻要自己忍著疼痛做下去,就會在自己的手腕上,創造出一個凶煞煞的暗青色的蜘蛛來。
他用手邊的紙巾,將手腕背部針孔上鮮紅的血擦了一下,幾個清晰的紅色針眼就清清楚楚的顯現出來,隻是,在皮肉鮮紅的針眼裏,隻有少許的暗青色,這使他感覺有些失望,他要的不是清談的顏色,而是深深的暗青色,隻有暗青色,才可以在他的皮肉上,永久的保留一輩子。就是傷口長合,暗青色也會長在皮肉裏,露出它本有的顏色。他怕這第一針下去白費事,所以幹脆用手指伸進墨汁的瓶子裏,沾滿了滿滿的一指頭的暗黑色的墨汁,使勁的向自己的手背部抿去,他將沾滿墨汁的指頭,在傷口上不停的揉搓,想讓暗黑色的墨汁滲進傷口裏,墨汁和著鮮血,在他的手腕背部稀釋成黑紅相間的顏色,變得有些惡心。但是,他並沒有停下來,接著用紙巾擦幹淨再看,他就徹底的滿意了。疼痛沒有白費,墨汁滲進傷口,呈現出幾個密密排列的黑點,他忍著疼痛笑了。
一段時間後,他手腕的背部的地方,一直大紐扣大小的暗青色的蜘蛛,就極其凶煞的爬在了他的手腕上,他的手在顫抖,他的心卻在激動著。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打破了自己軟弱的性格,方才刺青的整個過程,都充滿著劇痛,為了蜘蛛圖案的完整可看性,有些鏈接的地方不太明顯,他就逼迫自己在原有的傷口上,再狠狠的紮上一針,那雙重的疼痛刺激感,能令他疼的眼睛發昏,但是,他還是忍耐了下來。好似疼痛已成麻木,好似疼痛已經習慣,他堅持了下來,看著自己大膽的傑作,他心裏有一種深深的安慰,他心裏在說,在喊,再毫:看看以後水患在動我,我一定弄死他!他自豪著,驕傲著,享受著想象中自己那英明神武的樣子,將自己手腕的案暗青色蜘蛛故意的露出來,然後,凶狠的將手裏的砍刀看向敵人,砍向敵人的要害,想相中,他的臉很冷,很凶,很殘酷,他心裏笑了笑,他要的正是這個結果,他要讓人在氣勢上就輸給自己,他要別人怕他,看見他就有一種恐懼,他要教訓那些鄙視自己的人,讓他們知道,從今天開始,他馬利就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膽小怕事的孩子了,他要像他哥哥和馬勇一樣,在自己村子周邊的地方,打出自己的名堂,把自己的名字,留在別人的心中。
他的哥哥馬行和馬勇知道他在自己的手腕上刺青的事情,這兩個人就生出了兩種不同的意見。
“小利,誰讓你刺的,你不準備當兵了,看爸爸回來怎麼收拾你。”馬行瞪著自己的弟弟瑪利左手手腕上的暗青色蜘蛛,一臉的氣憤。
“我不怕!我才不想當兵,當兵有什麼好,又苦又累的。”說著,拿起桌上的一個粉色的小手絹,放在自己的腿上,慢慢的折成一個寬寬的毛巾條,然後將毛巾條,裹紮在了自己的刺青處,邊在手腕上打著結,邊對著他的哥哥道:“我想以後跟著你們混”
馬利的話還沒有說完,馬行氣急敗壞的就衝到坐在板凳上的弟弟,起腳就是一腳,一腳就揣在了弟弟的肩頭處:“小利!你跟我學,最好老老實實給我在廠子裏找份工作,我再次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