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教訓完馬明,看馬明吊著個胳膊,右手搭在自己受過刀傷的肩頭,露出一副恐懼的可憐相,隻是哆嗦,不再說話了,也才慢慢的轉過身來,陰冷的臉上立刻就帶上了非常歉意的笑容,討好般的嬉皮笑臉的對著胡勇:“勇哥!不是老弟我想來找事,上麵派下來的任務,我也沒有辦法。真要我自己來找你們,我還真懶得來。”
胡勇回頭看一下陳兵,對著麵前一副吊兒郎當的剛子道:“說吧,把你這次來全部的目的都說出來。我們舍命陪君子,無所謂的。”
剛子冷笑一下,回頭掃了身後的那些小夥子們一眼:“那咱們就打開窗戶說亮話,反正也來了,就想看看你們怎麼像馬明這樣也吊著膀子的。”
“這些人都是他給我找的,要是不給他出出氣,我也沒有麵子不是?”
“勇哥!你說,是我們動手把這一刀找回來,還是你自己動手,還給他這一刀,你自己看著來吧。”說完,冷笑著看著胡勇,眼睛裏滿是傲慢,或許是覺得自己感覺人多勢眾壯膽吧。
胡勇冷冷一笑:“那一刀,是他應該挨的,也是我還給他的。兩不相欠。不過,你要想和我們這邊的弟兄切磋一下的話,我們願意奉陪到底。”
“你們不會說我們人多欺負你們人少吧?”
“嗬嗬,你以為,你們這麼多人,我們就看在眼裏了?”胡勇一臉的無所謂,看著剛子道:“這個你放心,比你們人多的,我見的多了。你要記住,羊角縣的男孩子們,個個都是漢子,沒有人會把你們這些人當回事的,你不用自作多情。”
“這樣說,那我們放心了。”剛子的臉慢慢的有些深沉起來,牙齒都咬得緊緊的,慢慢的轉過臉去,對著自己身後的弟兄就道:“大家準備好家夥,今天誰也不許窩窩囊囊的,往死裏給我幹。錢,一個人再加一千。打輸了,你們******就什麼也得不到,別怪老子讓你們光喝風,去吧!”他的話剛說完,二十幾個小夥子可就虎視眈眈的,掂著刀,向胡勇的那邊走去。個個眼睛裏都反射出劇毒的目光,連渾身的肌肉,都變得凸起。他們的行為不為仇恨,他們的眼裏隻有錢,他們為錢可以做出一切。
胡勇冷笑著,沒有動,身後嘈雜的一陣響動,幾個人就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馬勇手掂菜刀,就擋在他的麵前:“勇哥,你和陳兵剛回來,你們就不要動手了,我們這些人也就夠了。這幾天沒有打架,我都覺得難受。”說完,將右手裏掂著的砍刀,使勁的伸向前方,左手將右胳膊的短袖狠厲的摸上了肩頭,對著前麵就喊:“來吧,不怕死的盡管上,菜刀不是隻能切豆腐的。”
趙洪亮沒有說什麼客套話,直接就走了上去。
其他人也開始向對方的人衝去。其中一個是胡勇最佩服的小夥子,那就是瘦高個子的馬利。馬利從來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擔小怕事的小子,個子不低,遇事就軟,可是看現在就不一樣了,精神振奮的像一頭猛獸,揮舞著菜刀,大聲的喊著‘隘的聲音,也衝向了對方手持砍刀的那些人,沒有任何的怯弱的感覺。
胡勇就在雙方人,快要短兵相接的一刹那,就像衝上去幫忙,畢竟對方的人要多出一倍,在雙方的人到一起時,更顯出了差距。雙方的人雖然還沒有出刀,或許是顧忌對方手裏的刀具,剛子的人馬上就將馬勇和趙洪亮這些人包圍了。胡勇的腳剛邁出一步,突覺自己的肩頭被向後拉了一把,然後,就見一個黑影閃了過去。陳兵+陳兵的身影迅速的衝入對方的包圍,起腳就將一個圍在外圍的一個小夥子踢倒在地上。當這個被陳兵一腳就踢在臉上倒下去喊叫出聲時,雙方的人就混戰在了一起。
‘皮啦啪啦’的金屬相交聲,和著時不時傳來的低聲的呻吟,大家將手裏的家夥,盡量的使出全身力氣向對方的胳膊上,和腿上,肩頭狠狠的招呼過去。
‘叮叮當當’一陣響動,夾雜著野獸般粗重的喘息,餓狼般的嘶喊,雙方的越戰越猛。
馬利手裏的菜刀來回的揮舞著,臉上的表情誇張的有些恐怖,五官緊緊的擠在一起,嘴吧裏狂喊著,不知是因為心裏懼怕,還是想嚇住對手,喊聲尖嘶,紋著一隻暗青色蜘蛛的手抓住菜刀猛烈的狂砍,將他麵前的兩個持砍刀的小夥子都嚇的直往後退。馬利從來也沒有這樣的瘋狂過,不懂的打架的藝術,刀刀都向著對方的頭上和臉上招呼,對方看他這個不要命的樣子,能不緊張才怪,一看就是一個生手,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要了他們的命。生手在這個時候是最要命的。像一個發了瘋的瘋牛,狂躁的可怕,你不將他殺死,遲早你會死在他的手裏。可是,對方的人心裏恐懼的是,真要為了剛子給的那三千塊錢就要將對方殺死,那對他們來說,還不至於。殺人是要槍斃的,他們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