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子,你勇哥不是一個大誌氣的人,但是,我和你兵子可從來也沒有過什麼不像兄弟的時候,隻要你兵子要做的事情,不論成敗,不論死活,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你勇哥也要幫著你。”胡勇看著陳兵,口氣好像在埋怨陳兵沒把他當自己的兄弟看待。
“勇哥,我哎!你看你說哪裏去了,我不是不把你當大哥,我是怕你在這條路上有危險,所以,才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見,就是你不幫我,我兵子也不能不把你當大哥吧?”陳兵忙解釋。
“那就好!兵子,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我還真的以為你在自私自利的。”說到這裏,胡勇將車慢慢的停在了路邊,對著陳兵道:“兵子,你要是真的想好了,你就幹,你勇哥是跟定你了。你勇哥為你了,一句話,不怕死。”
陳兵看著胡勇,有些激動:“恩,我看得出來。”
“你有計劃沒有?”胡勇將一條胳膊搭在方向盤上,對著陳兵問了一句。
“計劃暫時還不清楚,你也知道,我陳兵也就一個衝動的蠻漢,有些細節跟本想不清楚,勇哥你在道上混的時間要長的多,所以,我才問你的,看看你有沒有什麼可以開導我的。”陳兵看著胡勇道。
胡勇坐正身子,望著車前,想了想,然後,轉頭問道:“兵子,先說,秦羽這裏怎麼辦?他可是對咱們不薄,秦羽也是一個非常夠義氣的人,你不是換說過,你上次救秦羽一次,秦羽說,他死後,這個攤子給你做的嗎?你想想,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你就不能去輕易的背叛他。其實,這個才是一個矛盾的事情。又要顧及情意,又要顧及義氣。如果不顧及這些,就是你做了老大,也很難把你手下的心攏住的。”
陳兵聽著胡勇的話,靠在椅背上,將頭狠狠的向後仰了仰,狠狠的吐口氣,才坐正了,眼睛裏的目光,露出令人恐懼的冷:“勇哥,我不管,隻要我計劃完全的拿出以後,我就會幹,不管殃及到誰,檔我的人,我絕不手軟。”
胡勇愣住了,看著陳兵這個樣子,感覺到了不安,陳兵以前一直在逼問自己,為什麼要入****,還想阻止自己不要再在****上混,可是現在,陳兵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變得實在讓人難以置信,他真的都快不認識這個弟弟陳兵了。陳兵的眼裏好似已經沒有了那一種叫感情的東西。這個是胡勇所弄不明白的,也是胡勇感覺到悲哀的。他甚至覺得一旦這個弟弟陳兵在唯我是從的這條路上走的時候,會不會真的會有那麼一天,連他這個勇哥也不認識了。不過,他還是不自禁的苦笑了一下,心裏想,自己一時糊塗,就真的是想多了,陳兵就是不認誰,也不會不認他這個哥哥的。
草原廣闊的一望無際,一輛白色的小轎車,像一個蝸牛在偌大的一塊草坪上爬行。偶爾車後會蕩起一串灰塵的似地尾巴,高高低低的震蕩著。
而遠處,同樣一輛白色的豐田越野車,就靜靜地待在這廣闊的草原之中,好似在等待著那輛疾駛的白色寶馬車的靠近。
“他們來了。”卷子猛的做起來,看著車前草原遠處的一個白點,小聲的警告了肖華一聲。
“恩。”肖華依然的靠在椅背上,輕輕的哼了一聲,並沒有做出如何的反應。這時,肖華穿了一身寬鬆的日本武士才穿的白色訓練裝,不看臉色,很難分辨出他就是肖華。這身行頭是卷子特意給他找到的,不是希望陳兵認不出肖華,而是希望肖華可以在陳兵認不出的情況下,心安理得的將陳兵殺死,完成這個任務。
“華子,他們越來越近了,你做一下準備,免得到時手忙腳亂。”卷子低聲的催促他一下。
肖華仰著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顫巍著嗓子慢慢的吐出來,好似心裏的壓力大得將要把他壓的崩潰一般,然後,他慢慢的坐直了身子,眼睛紅紅的看了一下車前,一輛白色的寶馬車,正緩緩的向這邊行駛過來。肖華靜靜的望著那輛在快速行進過來的白色寶馬車,慢慢的拉開了車上一個備用的小箱子,從裏麵拿出一個白色的三角巾,從頭頂之下慢慢的纏起來,隻留下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還留在了外麵,隻從頭上看,儼然像極了一隻猛然蘇醒過來的木乃伊一樣,血紅的眼睛有些木訥,也有些無神,絕沒有炯炯有神的那般精神的勁頭。
白色寶馬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駛到他們這輛車的麵前。
“去吧!”卷子看一眼肖華道。
肖華也轉頭看一眼卷子,然後開車門下車。
“小心一點,不要分神。”卷子在肖華就要關上車門的同時,又擔心的叮囑了一句。
肖華關上車門,看著就要是到麵前的那輛白色寶馬車,然後走過去,站在了駛過來的那輛車的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