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兵被打的一愣。
“我什麼?”胡勇氣急敗壞的直指他的腦門:“這個時候了,你還給我說這個,你知不知道,咱們”他下意識的住口,然後才道:“我不想說了。以後,你不要說這樣的話,我告訴你,以後再說,我不認你這個弟弟。”
“勇哥,我是真的不想”
“行了,行了!”胡勇道:“這件事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你不要說了。”
陳兵看著他,隻好無奈的閉上了嘴。他很感激胡勇的話,他知道胡勇會義無反顧地和自己在一起。可是,他還是有些不忍。 畢竟,胡勇有一個幸福的家庭,而且,家裏的條件很富裕,根本不需要和自己出來走上這條不歸路,然而,胡勇的堅決態度,他隻能應允。
“我們現在應該先去拜祭一下他們,然後,再去找小婷。”胡勇道。
“恩!”陳兵流淚道。
夜像暗黑的魔爪,掐進人們的咽喉。寂靜的夜,隻有小蟲子的低聲的鳴叫,是荒涼的空地,更加的顯得蒼茫。陳兵和胡勇在黑暗中跟在中年人身後,踩著稀疏的雜草地麵,來到了一個嶄新的墳堆麵前,墳堆不高,而且非常的粗糙,墳堆的前麵也沒有供品的石頭,如果不清楚的話,會以為是以惡搞剛堆起來的一個土堆,沒有任何的特別。
來到這個新墳堆的麵前,中年人一直這個隨意的土堆道:“兵子,就這裏了。”他的話,沒有說完,陳兵已經就跪在了土堆的麵前,低聲的哭喊了一聲:“爹!娘!兵子來看你們了。”說完,使勁的將自己的頭,狠狠的磕在地麵上。這時,胡勇也跪了下去,隻是什麼也沒說,眼裏的淚,默默的流下來,滴在黑暗的地麵上。
陳兵痛苦了好一陣,才抬起頭來,“叔,我媽的事情,知道是誰幹的嗎?告訴我。”
“這個你要問小婷才行,她沒有告訴我們,說找到你,會告訴你的。”
“恩!”陳兵嗯一聲,然後,慢慢的站起來,將身邊的胡勇也攙扶了起來,兩個人,站在寂靜的夜裏,久久的望著麵前的墳堆,心裏在想著以後的事情。
不知過了有多長的是時間,陳兵才低聲的說出一個字:“走。”然後,三個人便默默的離開那塊空地。
胡勇的車速不快,反而有些慢,他愣愣的抓著方向盤,任由自己的車,慢慢的行駛在回去的路上。陳兵坐在副駕駛位子上,低著頭,一直沒有開口。這時,卻慢慢的磚頭看向胡勇:“勇哥!我們去餘娟家,或許,小婷在她那裏。我很擔心她。”
“恩!我們這就去!”胡勇這才將車的速度提起來,直奔餘娟的別墅而去。
就在他提速的同時,一輛黑色的捷達轎車,向他們迎麵駛過來,轉眼間就與他們的車錯了過去,然後,消失在了他們的後視鏡內。
與胡勇錯車的,正是卷子的車。卷子開著車,還在擔心著肖華到時回不回下得了狠心的問題。
肖華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將頭使勁的躺在靠背上,不發一言。眼睛看著車頂,雙手緊握放在雙腿之間,好似在想著什麼。
卷子轉頭看他一眼,苦笑一下:“華子,你在生我的氣?”
肖華聽到他的問話,慢慢的坐正了,然後用力的扭了扭脖子,才傷感的說道:“沒有。”
“真的沒有?”肖華再看他一眼。
“沒有。”
“我知道你在埋怨我,不過,我也是為了你好。你要理解我才行。”肖華又道。
“我知道。”
“你知道?”
“恩!”肖華恩出一個字,才歎口氣道:“我知道,你向白斬刀推薦我,其實,就是為了讓我和陳兵早早的鬧翻,你知道我和陳兵是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所以,你才這麼做,以免以後我在白斬刀的手下受懲罰。”
“恩。”卷子笑了笑:“說的不錯,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埋怨我,我不想到時,白斬刀打你個措手不及。正要出現這個情況的話,你不但會失去一切,連道上的義氣二字,也要被這件事情所毀,到那時,你就將沒有立足之地了。”
肖華沒有說話,望著車前燈照亮的路麵,呆呆的一動沒有動。
卷子當然知道,突然要他去傷害陳兵,他當然心裏會有矛盾,卷子也知道,作為一個殺手的肖華而言,他遲早要死在這個感情義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