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子當然知道,突然要他去傷害陳兵,他當然心裏會有矛盾,卷子也知道,作為一個殺手的肖華而言,他遲早要死在這個感情道氣上。因為,陳兵從昨天殺掉白曉明以後,就已經成了白斬刀的一個眼中釘,白斬刀為他兒子報仇,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陳兵就是依靠著秦羽,也是和白斬刀的實力所不能同日而語的,而肖華要是還和陳兵那樣的在乎什麼義氣道義的一些東西,那肖華遲早會被這件事情卷入其中。而肖華一家又得到了白斬刀那麼多的資助,到時反而會束手束腳,不會出現什麼好的結果。
卷子是按這個情理上的事情給他警告的,可是,卷子真正的心理,是肖華永遠也猜不出來的。
卷子聽他說出自己的想法,心裏暗暗的喜歡肖華的實在,他將車轉個彎:“就是這裏了。有個弟兄說,陳兵的家,就在後街的一個胡同你第三家,打時你可不能手軟埃”
肖華隨著車的顛簸,上下的抖動著身體,依然望著車前,沉重的“恩。”出一聲。
胡勇的車風馳電掣般,已經駛到了餘娟的別墅麵前,猛的一踩刹車,車‘吱扭’一聲就停了下來。車頭離。
別墅大門的門擋隻差五六厘米的距離。車的大前燈,將別墅裏照的明亮。陳兵和胡勇下車,走到了門當前,這時,一個保安員就從值班室走了出來:“這麼晚了,你們找誰啊?”
陳兵一看這個保安自己並不認識,就問了一句:“你是剛來的吧?我找餘娟。有急事。”
這個保安有二十七八歲,看陳兵和胡勇兩個小夥子,深更半夜要找一個女孩,心裏就沒有好氣的道:“你早幹嘛去了,你沒看現在幾點啊?”
“啊!”陳兵看胡勇一眼,然後苦笑一下道:“那我問一下,這兩天有沒有看到一個女孩子來找餘娟啊?”
保安想念想,才不耐煩的道:“有啊,怎麼了?你們是她的親戚。”
“對。”陳兵隻好含糊道:“我我是她哥,我叫陳兵,我必須見一見她。麻煩你找她一下。”
保安鄙視的看他們一眼,總覺得半夜找人,不是什麼好人,就道:“那好吧,我去和我們隊長問問,你們稍等會。”
“好!好!好!”陳兵這才安下心來。看了一眼胡勇,顯出一臉的無奈。
那保安進去後,和誰打了一通電話,等掛斷電話才走出來道:“行,你們稍等一下。”他剛說完,別墅裏,已經傳出一個女孩子哭喊的聲音:“陳兵!陳兵!”然後,李聘婷穿著一個粉色的連衣裙就跑了出來,邊跑邊哭喊著。
“快開門!”胡勇向那個保安喊了一句。那個保安看李聘婷和他們真的相識,就忙打開了門當,陳兵就跑了進去。
陳兵一把將李聘婷緊緊的抱在懷裏,眼淚也隨著李聘婷的哭聲,流了出來。
“陳兵!你你這幾天好嗎?”李聘婷激動的抱著他問了一句。
“恩!好!”陳兵簡單的會了兩個字,然後,推來李聘婷看著李聘婷的樣子:“你受苦了。我陳兵對不起你。”然後,一下就又將李聘婷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這時,餘娟也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跟你出來,站在他們的身邊,呆呆的看著他們擁抱了一會兒,才有些傷感的道:“我們都進去吧,有話到裏麵再說,走吧。”說完,四個人一起向別墅你走去。
“坐吧!”餘娟將他們每個人讓到沙發上,為他們倒了杯水,才坐下看著委屈的李聘婷,想了想道:“陳兵,我真的想不到,你回去一趟家,就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唉,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去會殺人,但是,我理解你的動機,我已經也往嚴正青那裏打電話問這件事情了,他們對你這個案件好似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我看,你還是應該找個地方躲躲的好。還有,你走了,這個別墅裏,有兩個殺手來找你,還殺了幾個保安,虧說李曉傑把我救了,要不我我也毀在他們手裏了。”說到這裏,餘娟還說有些心有餘悸,繼續道:“我看那些人就是衝著你來的,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是出去躲躲吧。黑白兩道的人,都在找你,你很被動的。”
“我知道。”陳兵道。然後看著哭泣的李聘婷道:“我娘被誰殺的?他們沒有難為你吧?”
李聘婷聽到他的問話,突然就像被蠍子蟄了一下似的,猛的一個機靈,抬頭看著陳兵道:“沒沒有。他們殺了伯母,他們隻殺殺人伯母。”說完,嗚嗚的哭起來。
陳兵用胳膊攔住她的肩頭,將她帶入自己的懷裏,道:“婷婷,你說,他們走時,你和說過什麼話?你說,好嗎?”
李聘婷擦擦眼淚,抽泣著道:“他們說,是白斬刀的人。”
大家同時就愣住了,互相的對視一下,然後,餘娟道:“小婷,你你怎麼不早說,我問你,你說你不知道的,怎麼,怎麼是白叔叔”
“我怕你不信。才那樣說的。”李聘婷低著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