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5章(3 / 3)

陳兵的家裏,也是一片黑暗,但卻並不平靜,院子裏和客廳,都是黑黑的一片,隻有左邊一間房子裏的蠟燭還在飄飄忽忽的燃著火焰,火焰的幽幽昏黃的光,照亮了整個房間,在房間雪白的牆上,飄忽不定。陳兵的母親倒在地上的血泊中,胸口一把匕首,深深的插入她的心髒,而床上衣衫不整的李聘婷,卻在嘶啞的嗚嗚的痛哭著,頭發淩亂的她,想歇斯底裏的大喊出聲,可是,她卻無能為力,嘴裏一團手絹,堵得她喊不出話來,雙手綁在背後,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露出她身上不該露出的地方,雜亂的咬痕,不規則的分布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她閉著不住流淚的雙眼,嘴裏“嗚嗚嗚”的喊不出話來。想著剛才那恐怖的情景,她有種要瘋了的感覺。她感覺自己的肌膚白嫩,卻絕不幹淨,她在剛才那一霎那,就被那些禽獸給玷汙了,她已經沒有臉在活在這個世界上,她沒有退路,她想翻過身,到牆邊,將自己的頭狠狠的撞向牆上,可是,她不能,她還不能死,她想見陳兵,卻已經配不上再看陳兵一眼,可是,她還得再見,她必須要見,就是陳兵再看不起自己,她也得去見,不是想投入陳兵的懷抱,而是,就為一句話,一句那些禽獸走時留下的一句話。“哈哈哈!告訴你,跟我們白老大做對的人,都得死!老子留你一條小命,讓你警告那個叫什麼陳兵的,殺白斬刀的人,他又怎麼活得了,讓他等死就是了,哈哈哈!”這句話裏,有一個人的名字,對她觸動是最大的,那就是白斬刀。就是和陳兵一起救自己那個肖華投靠的那個白斬刀,也是餘娟的白叔叔那個白斬刀。李聘婷可以不顧自己,卻不能不顧陳兵,陳兵原本是讓她照顧他的母親的,現在反而既然,事已至此,她毀了可以,可是她不能不讓陳兵知道殺她母親的仇人是誰,她活著一口氣,就不能不告訴陳兵的。這是她現在唯一還可以為陳兵做到的。

“陳兵,你在哪裏?你在哪裏?讓我早早的告訴你,別讓我再多活一天,再多一天痛苦,好不好?”她的心裏不停的呼喚著陳兵的名字,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隻有悲痛的流淚,悲泣的哭泣,她希望陳兵此時能出現在他的麵前,抱著她,安慰她,可是,她又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那個資格,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不是以前那個幹淨的她她不知道,自己的命運為什麼那樣的苦,為什麼那樣的不受到天的佑護,從苦中爬出來,終於遇到了自己可以托付終身的一個人,可是,現在又再次走向絕路。同樣是人,卻要承受不一樣的命運,自己心裏的苦,有誰可以明白,或許,在自己死去的時候,才是自己一生中最覺得開心的時候。

月亮還是很皎潔,星星照樣的眨著眼睛,可是,皎潔的月光映照不亮李聘婷內心的黑暗,星星就是再怎麼眨眼,可還是看不清世間汙濁之事,這正是平凡人類的悲哀。有沒有神靈的保佑?若果有的話,李聘婷在受到威脅時的不停祈禱,難道神靈就不曾聽見,任由此類作嘔的事情發生?看來,在李聘婷委屈的心裏,已經給出這樣的答案————不是沒有真正的神靈,而是有,隻是,現下的世界已經黑白顛倒,所謂的神靈,保佑的都是一些窮凶極惡之徒,真正的好人,又有誰去過問呢?

可憐這個女孩,在天亮的時候,才被一個有事找陳兵母親的鄰居大姐看見,當時,鄰居大姐看到倒在地上的陳兵母親時,嚇的魂魄都要破散了,可是,聽到李聘婷低聲的嗚嗚聲,才將她解救下來。李聘婷忙找出一身衣服換上,就開始,請求她去找全村現存的老少,然後,先把陳兵父母的後事,在早上簡單給操辦妥了,才之身前往,去找陳兵。然而,先從哪裏找起,她沒有一個完全的概念,就好象,在大海裏撈針一樣,對她一個受了傷害的女孩來說,那更是難上加難。不過,她還是打定主意,要先去一個地方,那就是餘娟的住處,等找到餘娟後,再慢慢的再做打算。

中午已經過去,突然就刮起了風,風並不大,是悶熱的人們一直想要的那種涼爽的輕風,給人以為到了中秋的感覺。然而,輕風雖輕,卻將晴朗的天空刮滿了烏雲,天慢慢的也就陰沉了下來。烏雲雖多,卻並沒有落雨,然而,布滿烏雲陰沉沉的天氣,讓人心裏覺得很難開朗起來。感覺到,異常的鬱悶。

此時的餘娟,就正處於,鬱悶的階段,那種鬱悶,讓她落淚。不過,她很快就不再想這些鬱悶的事情了,因為,李聘婷已經走進了她的房間。接下來,關心的心理瞬間就趕走了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