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棘手的事情,就是局長不讓去查的事情,而是把這個案子交給了公安局裏的一個副手負責,這不明白著袒護罪犯嗎?其實,他早就感覺,餘偉業的死,有蹊蹺,再他再三的努力下,才從餘偉業手下哪裏找到了一點線索,原來,從他公司的財務看,他的一筆很大的支出,是將錢打到那個陳家莊的重建開發上的,而且還聽說,其實,陳家莊以後重建成的時候,真正的幕後老板是白斬刀,而白斬刀並沒有將餘偉業這個錢的支出情況,告訴餘偉業的女兒餘娟知道,這就更加深了李曉明對白斬刀居心的猜測,他一直有一個不願說出來的疑問,那就是,難道是白斬刀故意,為圖這個陳家莊以後的建設工程和工程後的開發,才故意買凶將餘偉業殺死的?他一直有這個懷疑,所以才把這個猜測告訴了局長嚴正青,可是,告訴嚴正青以後,他才徹底後悔了,因為,他從側麵已經開始了多白斬刀公司的調查,嚴正青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就叫停了下來,不讓他插手這個案件,把餘偉業被殺的案件,交給了一個當局一個副手的手裏,這是李曉明更加鬱悶的開始,望著海 邊欄杆上白色的圓形白織燈照亮的暗色的海麵,看著海麵被海風吹皺的波紋,他的思緒原來沒有他想的那樣平靜下來,而是,更加的煩躁了。
他的眼眺望著海麵,遠遠的,烏黑一片,將想他心裏案件的源頭,什麼也沒有,什麼也看不清,隻有你又過去,遊到那黑黑的海麵的當中,才可以看清楚,那裏是什麼。但他知道,心裏案件的探索,和探索這個海麵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想看清海的前麵,隻有自己翻過這個欄杆,跳進海裏,遊過去,就可以看到結果,可是,案件就沒有這麼簡單了,這個案件遇到的同樣有一個欄杆擋住了自己的腳步,而且,是一個無形的欄杆,這個欄杆很高,他代表著腐敗,更代表著權力,他不能逾越,也沒那個能力就在這時,他身後的遠處,閃過來一一束燈光,遠遠的照到了他的這一邊,他猛的回頭,就看見那束燈光就停在了遠處,燈瞬間就滅了。他並沒有在意,他知道這個時候出來的,不是很鬱悶,就是有心事的人,他能來這裏,別人也可以來這裏,他能想到海風可以吹散自己的煩心的思緒,那別人也一定知道,他苦笑一下,就繼續看著海裏遠處的黑色,他以往總覺得,那黑色的地方是亮的,現在才知道,那個地方其實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難道,自己的心情可以決定一切,這時,他的身後,一個黑影向他的身邊走來,他可以感覺到那個黑影的腳步很輕,輕的就像一陣風,一陣氣,慢慢在向他飄過來,像極了鬼魅,但是,他並沒有向後看,他知道有心事的人,往往腳步也很輕,就好象隻怕腳步聲能將自己的思緒打斷一樣,也或許,身後的人,看見自己在這裏,不願打攪了別人的思緒,才故意的將自己腳步聲壓下去一樣,他又搖頭笑笑,不知道,自己怎麼想這麼多?我繼續望著遠處的海麵,心裏雜亂的不知道自己的案件,是不是有意的在和自己開玩笑,明明有了眉目,卻就是找不到那個像窗戶紙一樣的突破點,蒙蒙朦朦朧朧的,沒有一個確定的計劃,隻是感覺就在真相的邊緣在徘徊。
他歎口氣,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身後那個人的腳步聲隱隱約約間,離自己越來越近,而且就快要到自己的身邊了。
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上一陣寒冷,驚懼般的寒冷,他不由自主的轉身向後看過去,此時,他的心沒有任何的防備,可是,他身後的一個黑影,猛的就在他將臉轉到身後時,那個身後的黑影,突然加速,向他站立的地方猛撲過來他驚懼間,本能的反應就是,向左方快速的躲避,可是,還是遲了一步,一隻閃著寒光的匕首,就在他的頭閃向左邊時候,刀刃部分,已經緊擦著他的耳朵,深深的插入了他的左肩頭。一陣鑽心的疼痛,使他的腦子嗡了一聲,但是,他還是看見了麵前那個想自己行凶人的樣子,一個高個子,不胖不受的人,頭上戴著黑色的麵罩,露出的兩個眼睛,瞪得大大的,瞪著自己。可是,他可以看出,那個眼神裏,並沒有很大的仇恨,也沒有很大的委屈,那個眼神很迷茫,也很無奈,他見過的眼神很多,這樣的眼神還是第一次見,他突然就感覺到怪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