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車駛到哪裏時,應該正是一點半的時候,想必海 邊的人,也就散去了,而他要的正是那個時候。他的車,開的並不快,就像他車後的一輛路虎車一樣,不遠不近的跟在他的車後,向海 邊駛去刑警隊的門前,安安靜靜的,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人影,隻有刑警隊大門邊的那塊掛著的牌子,還在隱隱約約的泛著白光,這時,三輛轎車打著白色耀眼的燈光,從路的側麵向這裏遠遠的駛來,燈光照亮了那塊掛著的牌子,陳兵在車裏一眼就看到了這塊牌子,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S市刑警大隊’幾個黑色的大字,陳兵的心裏立刻就緊張了起來。怎麼會走到這裏?這裏,他清清楚楚的記得,是自己那天帶過的地方,是李曉明盤問過自己的地方,是自己迷茫的時刻,是餘娟和李聘婷來接自己的時刻,也讓他想起了那個出意外的餘偉業,更讓他想起了,自己是一個真正的殺人犯。
他的神經繃緊著轉過頭去,還沒有問出話來,車嗖的一聲就竄了過去,陳兵在車閃過刑警大隊的門前時,他口裏的話,才問出來:“我們這是這是去哪裏?”秦羽看著他有些緊張的樣子,笑了笑:“你休息吧,沒事,我想去海 邊看看。我遇到事情的時候,喜歡到海 邊想想,以便把事情做到萬無一失。”胡勇也看向陳兵:“嗬嗬!兵子,我看你的酒還沒有醒吧,你還是好好休息會,到了我叫你。”“海 邊?”陳兵心裏又是一陣激動:“我早就想去看看了,別人都說,站在海 邊的感覺,真的心裏很舒坦,那叫一個心曠神怡,可是,那種感覺我從來沒有體會過。”
他說的是真的,他從來也沒有到過海 邊,隻是聽部隊上的一些士兵說過,站在海 邊,你的煩惱會在一瞬間就被潮濕的海風,給吹散,隻剩下心曠神怡的感覺。那種心曠神怡的感覺是他一直也向往的一種感覺,他不知道自己站在海 邊,會不會放下心裏的騷亂的思維,專心想想自己以後的路。車顛簸一下,已經向著橋下飛馳而去。望著前方下撥的路麵,他感覺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就像這個路麵一樣,是一個下劃線,不過,他知道,隻要自己把握好自己心裏那個無形的方向盤,前麵的路就是再陡,都有筆直的時候,關鍵就是心裏那盞明燈是不是很亮,讓自己不至於在黑暗中,從下坡路,竄出這條路的主線,那樣也就隻有掉到溝裏的危險了。
三輛車並排向著遠處的海 邊駛去,大燈照亮了主路路麵密密麻麻的閃光點,就像陳兵此時心裏雜亂的思緒。寂靜的海 邊,海風‘呼呼’的吹著,帶著潮濕,夾雜著鹹鹹的味道,將站在海 邊李曉明的頭發,吹的有點亂,李曉明並沒有在乎這些,依然享受著海風扶發的感覺,想著那件棘手的事情。昨天,他就接到了局長讓自己查一個殺人犯下落的任務,隻是這個殺人犯,他們都知道的一個名字——陳兵!怎麼會這樣?他很鬱悶,看陳兵當時,不像一個那樣犯罪的人,怎麼沒幾天,就從別人追殺的處境,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殺人犯的,與是,他又了解了一下案情,原來,陳兵是故意的違抗政府的拆遷計劃,為了個人家的利益,和政府作對,在拆遷日,與拆遷遷工頭發生了摩擦,直至發展到鬥毆,用自己在部隊上的格鬥方式,將拆遷的工頭打死,然後,跑的不知去向。不過,就是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已經摸清楚,這個李曉明還是不想相信,這個陳兵是這樣犯罪的。
陳兵是一個剛剛退伍的軍人,按說,思想應該很積極才對,又怎麼會輕易的為了個人家庭的利益,去和當地政府作對,這個理由他還是不願意相信。他很想知道,這個陳兵現在在什麼地方,真想見到他,好好的問問,到底是怎麼想的,既然,現在已經成了殺人犯,那李曉明就是再欣賞這個陳兵,也不能再法律麵前袒護他,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他還是不會故意去犯這個錯誤的。還有一件事情,也是他急著想搞清楚的,上次抓住兩個在餘娟家裏行凶的人,嘴巴那是相當的硬,看來就是再怎麼樣也不會招任那個主謀陰陽臉的,他現在就是明知道是陰陽臉主使的,也沒有證據去抓這個陰陽臉馬天軍,這是他想突破的一個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