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祥叔,不用擔心我,我知道該怎麼做。”陳兵說完,已經向人群的前方走去。
馮金鍾帶著身後三四十號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群眾的麵前,擺了一下手,身後的人立刻就站立不動了。
馮金鍾看著怒目而視的群眾,冷冷的笑了笑,有些極其囂張的喊道:“群眾們,今天老子”他看自己一時情急的說錯了話,忙改口道:“不是,今天,我不再代表政府宣傳員的身份,來和你們交涉了,我今天代表的是政府外派來的清遷隊,對陣家莊的村裏進行強拆,請大家理解,至於,賠償款的事情,還煩請大家找政府商量,與我已經不再有任何關係了。以前我一直再強調,你們就是不聽,現在後悔,那就是大家的事情了。我說這些話的意思,想必大家也明白,就是請大家配合我們的工作,讓開一條路,不要妨礙我們的強拆工作。”
“你不要,貓哭老鼠假慈悲了。”這時,那個玉祥叔看到大家還在聽他說話,與是上來奚落了一句:“你現在說什麼也沒用,我們本來也沒想和政府合作,一,我們的賠償款離現實差得太遠;二,樹林哥,就是被你逼死的。三,陳大生的死,想必也和這次拆遷有很大的關係,難道政府,隻關心,拆遷,不關心民生?”
“老家夥!”馮金鍾上前一步,呲著牙狠狠的道:“與政府有關係的,你不要找我,你可以直接找政府,陳樹林的死,是心髒病突發,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請你不要亂說。”
“誰說的,就是你,就是你把他逼死的,你要不逼他,他是不會心髒病爆發的!”
“對,就是他,我們不能繞了他!”
“打死他個****的,為樹林哥報仇!”
“對,為樹林哥報仇。”
大家吵嚷著,準備要衝上前去了,人多了自然就亂,難免就會有一些人乘機起混,這就是所謂烏合之眾的悲哀,眼看著馮金鍾一邊的人,也要衝上去大開殺戒了,突然一聲大喊,從人群中喊了出來:“大家都住手!”隻這一聲,就將整個人群給鎮住了,一切的言語在這一刻停止,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肅殺的寒氣,雙方的人同時瞅向了喊聲飄來的方向,慢慢的從人群的中央,向兩邊散開一條窄窄的路來。一個黑衣的高個子男青年,眉頭緊鎖,眼睛露出滿腔的仇恨,怒火噴濺著向前麵的馮金鍾走來。
這時,旁邊站著的玉祥叔緊拉了陳兵一把:“陳兵,你還小,你不要參與此事,快,快回去。”
“是誰氣死我爹的?”陳兵走到馮金鍾的麵前,滿眼的怒火,燒烤著馮金鍾的思索:“是不是你?”他的語氣十分的威嚴。
馮金鍾看著這個不大的年輕人,一臉威嚴的怒氣,瞪著他的雙眼,心裏也有些發怵,不過,陳兵畢竟在他的眼裏還是個小年輕人,所以,他還是並不估計的問了句:“你在給說說話?”他也不甘示弱。
“就在問你。”陳兵肯定的答道。
“你是誰?”馮金鍾稍微的偏偏腦袋,藐視的斜著目光。
“陳樹林的兒子。”陳兵道。
馮金鍾立刻扭正了腦袋看著他,他現在才記起。當時曾有人提示過他,別人有以後個當過兵的兒子,原來就是這個年輕人埃他的心裏微微的動了動,看來今天不光是拆遷難的事情了,還有仇恨要等著自己來清理。他狠狠心道:“你就是那個陳樹林,在外麵當兵的兒子。”
“是。”陳兵又向前一步:“是不是你,逼死我爹的?”
“嗬嗬!”馮金鍾笑了笑:“你爹當時有心髒病,和我有什麼關係。再說回來了,我去是為了去勸你爹,而你爹正好又心髒病突發,怎麼現在反而怪在了我的身上,嗬嗬,真******逗。”
陳兵看著他一臉裝作無辜的囂張樣,一時再也忍不住自己心裏的衝動了,隻一腳就將馮金鍾踹倒在了地上。
馮金鍾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麵前這個小子的腿,這麼快,就在他話音剛落的一刹那,就被陳兵的一隻腳踹在了肚子上,馮金鍾捂著疼痛的肚子,嗷嗷了叫了兩句,把身邊掉下的鐵鎬撿起來,然後慢慢的站起來,痛苦的對著身後的弟兄道:“大家給我上,誰******阻攔,就******給我往死裏打!”他剛喊完,陳兵的又一腳就又踹在了他的肚子上,他就又倒下了。
也就在他再次倒下的那一刻,整個場麵就開始亂了起來。就想突然有一個石子,砸在了一個大大的滿是馬蜂的馬蜂窩上,一時間,“嗡嗡”聲一片,將場麵由安靜推向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