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無法控製,雙方的人立刻混亂起來。馮金鍾一方的人看馮金鍾被踹倒,心裏那個不服氣的氣就本題了,混混的野性立刻閃現,個個將武器舉起來,瞪著憤怒的目光,向著陳兵衝過來。陳玉祥這邊,看陳兵要吃虧,覺得陳兵若出事就對不起他死去的父親,五十多人也像惡狼撲食般衝過來擋在了陳兵的麵前,一時的武器揮舞,喊殺聲震耳欲聾。短兵相接間,陣陣的喊殺聲和沉悶的呻吟聲,響成一片。‘劈裏啪啦’的棍棒相擊聲,和器械狠狠砸在身上,砸在棉布袋上的聲音,把遠處的陳所長,嚇得有些臉色蠟黃。他的心裏一陣陣的緊張,這要真是出了什麼人命,他也得吃不了,兜著走。可是,這種場麵,他就是多帶來幾個人,也不一定就可以控製下來。雙方的人正在氣頭上,哪會把他這個所長掛在心裏。
陳所長一看這個勢頭,忙帶著身邊的兩個警員向現場跑去。
現場裏,已經有幾個群眾和馮金鍾的人捂著額頭,倒下了,血從傷口裏流出來,人在嗷嗷的呻吟。個個在鐵鎬,鐵鍬把的攻擊下,恐懼和緊張並從著。陳兵的拳腳翻飛,眼睛怒視著靠向自己對方的的身影。先是兩個同時將手裏舉起鐵鎬向他砸來的青年。青年的眼睛爆發出憤怒,狠狠的向他的身上招呼過來,陳兵斜視著兩個青年的身影,看準對方的下顎迅速的出腳,兩個青年在手裏的鐵鎬還沒砸在陳兵身上時,兩個青年的下顎處,在不約同時的被陳兵的一隻腳踢中了,兩個人像平湖起浪般從人群中飛了起來,越過人群,重重的摔了出去。人群再次湧向陳兵,陳兵的拳腳翻飛,近到他身旁的人,都被他的拳腳所震飛了武器,人在暈暈糊糊間就倒下了,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功夫這麼利落,在被陳兵打倒的人嗷嗷的叫喚的同時,整個場麵就定住了。人群向兩邊自然的分開,兩撥人各自站在自己的隊伍麵前,看著中間一動不動的陳兵,心裏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陳兵此刻的眼睛,就像發怒的獅虎般,瞪著站在一邊剛剛反應過來的馮金鍾,用手一指,冷冷的說了一句:“你,今天必須給我爹償命!”
馮金鍾的看著這個猛獸般的青年,眼裏也有了懼怕的神色,不敢再上前一步。
“對,就是要他償命,必須償命!”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自古不變,兵子,你要為你爹報仇。”
“法律可以製裁他,我們找他們。”玉祥叔說著指向走上前來的陳所長道:“看警察怎麼說,他們要是不管,我們再自己解決。”
“玉祥叔,你老糊塗了,他們可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主,你找他,還不如自己解決。”
“是啊!他們都是一夥的,他們是來維護秩序的,不是來管殺人的事情的。”
“我看,還是我們自己解決的好,他們這時進去,明天就會被放出來,這個誰也保證不了。”
“大家靜一靜!”看著陳玉祥的一夥起混的農民,陳所長皺著眉頭道:“我請大家靜一靜,把事情想放一放,我是派出所的所長,既然有不明的人命案子,我們就不會置之不理,我們當然會管,老鄉們,我也是在你們陳家莊出生的,也是你們的老鄉啊,請大家給我個麵子,聽我把話說完。”
“不行,說來說去,你還不是向著他們,你說你是陳家莊這裏出生的,我們怎麼不知道?”一個農民問道。
“是啊?你是哪個家裏的,你爹叫什麼名字?這個你總知道吧?”另一個質問他。
“大家先不要說話。”陳玉祥舉起手喊了一聲。人群立刻就慢慢的安靜下來。陳玉祥看大家安靜了才看著陳所長道:“你說你是這個村出生的。”
“是啊!叔!我從小就是在這裏出生的,隻是從小就被抱到了姥姥家,一直在我姥姥家長大的,我的爹就陳富貴,我的娘叫月娥,你們這裏有認識的嗎?”說道這裏,他掃視了一下大家道:“我的爹是年輕的時候就搬到我姥姥家那裏住的,早就離開這個莊子了,還煩認識我爹娘的鄉親說句話。”
“不用說了,”陳玉祥看看他,又看看大家道:“他說的沒錯,解放前,他的爹娘就是住在咱村子裏的人,我也記得這個事情,那時候,家裏窮,所以,他的家人就把他寄養到了他的姥姥家,聽說,他的姥姥當時家裏的條件還算好些,後來,他的家人在這裏實在是過不下去了,才搬走的。”看大家隻是認真的聽著,沒有說話,陳玉祥轉頭看向陳所長道:“你的運氣不錯,既然能混個所長,也行,既然你是這個地方的派出所所長,我們就要問你個問題了。”
“什麼問題?叔,你隻管問,我這個做局長的,知道什麼就說什麼,除非沒有的。”陳所長像發誓似的,誠懇的說出了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