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衫男子對著其他的幾個自己人,笑了“嗬嗬,他說他的錢,嗬嗬。”轉臉看向了陳兵:“你的錢有什麼記號,說說。”其他的人也全笑了起來。
這時,李聘婷也微微索索的走了上來,站在了陳兵的身後,用手輕輕的拽了拽他的襯衣“陳兵,要不要不我看算了吧?我們就別要了,咱走吧?”她看那幾個流氓樣的青年,心裏有些害怕。她真怕陳兵還沒到家就和這幾個人打起來,真要耽擱了家裏的大事,後悔都來不及。
“把我們的錢,給我。”陳兵的臉更冷了。
“咱們走吧,咱不要了”李聘婷拽著陳兵的襯衣,有些膽怯的向後退著,黃衫男子已經冷笑著,對著陳兵開口了。
“小子,你說誰偷你們的錢了,你見了,還是你抓住我們了?”黃衫男子的臉也開始陰沉了下來,向他麵前走了兩步,:“你小子要是再亂咬,小心爺爺們對你不客氣。”
其他幾個青年也向他麵前晃了兩步:“你小子,誰偷你錢了,你哪個眼睛見了?”
“小子,你是哪裏的,操!才混幾天你,就敢和我們叫板?”
“小子,你是想找打吧?”
“我看。教訓教訓他算了。”
廣場的閑雜人等,聽到他們的談話,一部分人都圍了過來,別的人看這裏有熱鬧可看,也慢慢的聚到了這裏。
黃衫男子看其他的青年你一句我一句的憤慨著,又見周圍圍過來不少人,心裏也覺得有些壓力,隻好向虛空打了個手勢:“先別說話。”其他的青年,立刻就安靜了下來,眼神惡毒的盯著陳兵,手也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狀。黃衫男子對著陳兵繼續道:“你小子不是說,我們偷了你錢嗎?那好,你同著這麼多人的麵說,我們這幾個人,誰偷了你錢?你可以指出來。要是你敢冤枉我們弟兄的話,嗬嗬。”他陰陰的笑了笑:“今天就讓你嚐嚐,老子們拳頭的味道。”
看著陳兵的臉,變得越來越難看,李聘婷感覺到再不強硬的阻止陳兵的話,按陳兵以往的脾氣,準的和他們打起來。於是,忙用力的將他向後拽,陳兵的襯衣下擺都被她從腰帶裏拽出來了。陳兵被她猛的一拽,晃了晃身子,然後一臉冰霜轉過頭來看向李聘婷:“你不說娟子姐的錢?我怎能不要?”
“不用要了,我身上有錢,咱們快走吧。”李聘婷使力的又拽了拽了他,有些不耐煩的央求著:“待會我再給你說,你先走行不行?家裏的事情才是重要的。你知不知道?”
陳兵聽她提到家,心裏馬上軟了下來。現在天已經不早,再不向回趕,可能零點以前也回不來家。正要是在這裏與他們理論,周圍的人也不會理解自己,畢竟他們沒有抓住別人的把柄,所以,再耽擱下去,隻有誤了家裏的事,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想到這裏,陳兵回身指向那個黃衫男子道:“今天我不再追究,你以後最好做點好事,好自為之。”說完,拉起李聘婷的手,就向廣場外走去。
圍觀的人發出‘嘖嘖嘖’的聲音,很遺憾沒看成好戲。
黃衫男子幾個人都笑了:“媽的,原來是個繡花枕頭,管看不中用。”
“操!我以為這家夥多厲害,長的不低,傻電線杆一根,嗬嗬嗬。”
“下一次遇上他,立馬幹死他!”
李聘婷和陳兵直接向公交車站走去,也幸虧他們來的早,正好趕上了一輛通往陳家村的末班車。陳兵將手裏一個簡易的衣服包,放在了車的物品架上,緩緩的啟動起來,陳兵對剛才丟錢的事,氣還沒有消。對著旁邊坐著的李聘婷小聲的道:“小婷,餘娟什麼時候給你的錢?我怎麼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了?”李聘婷看著他:“娟子姐怕你知道了,不收,所以才讓我幫你帶過來的。”
“給我的?”陳兵不解的問。
“想的美。是給你父母的見麵禮。”李聘婷說著有些懊悔的看了看手裏的錢包:“可惜,現在什麼都沒了。真沒想到這地方還有小偷,三千塊錢啊,唉。”
陳兵有些感動的沉默著,餘娟一而再,再二三的想著自己,可自己給她又帶來什麼?他禁不住的在心裏歎息了一聲,看向了李聘婷:“誰讓你收的。”陳兵嚴肅的埋怨著:“你還嫌我給他們家找的事不夠吧?”
“陳兵!”李聘婷不滿的叫了一聲,然後,警覺的環顧了一下車內乘客投來的目光,忙回頭小聲道:“陳兵你你以為我想收嗎?是娟子姐硬要給的。”
“她給,你就要?三千元,又不是個小數目。”陳兵也小聲的對抗。
李聘婷也不甘示弱,“陳兵,你回家,空手回去嗎?你覺得好看,我還覺得抬不起頭呢。”說完,轉過頭去,不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