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聘婷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繼續道:“所以,他費了很多口舌,才說通他現在妻子的同意,把我接過去,準備讓我和他們一起生活。我從他嘴裏知道了,那個女人原來是省裏一個********的女兒。當時,我就想到,他一定是想通過********的女兒得到一些什麼,所以,才狠心放棄了我和媽媽的。與是,我就更恨他了。
我沒有答應他,在第二天我就向老板辭職了。又找了一個飯店,還做服務員,可是,我沒想到的是,居然居然,”
“怎麼了,”陳兵警惕著小聲問道:“他還是能找到你?”
李聘婷突然有些緊張起來:“我我不想說了。我怕我不想提那件事了。”
陳兵看著她,將她輕輕的抱在了懷裏,下顎輕輕的在她光滑的頭發上摩擦著:“如果,你不想說,我不會勉強你的。”
李聘婷此時就像一個折翅的小鳥,依偎在陳兵的懷裏,想起以往的那件事情,她的心裏還是無法釋懷。哪件事情令她膽怯,令她生寒,她的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
陳兵將她抱緊了,從李聘婷身體的輕輕顫巍中,他可以感受到那件事對她的打擊,他又用了一些力,將他抱得更緊了,他隻想讓她平靜下來,不再為這件事情糾結。
短暫的沉默過後,李聘婷突然慢慢的昂起頭,問了一聲:“你不和家裏打個電話嗎,讓他們知道你正回家走,也好讓他們放心埃”
“啊對!”陳兵忙將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服兜,:“差一點忘了。”
將號碼撥正確以後,手機在耳朵邊停了好久,然後,他又撥號,又垂下手。一副急躁的樣子。
“怎麼了?”李聘婷好奇的問:“不接嗎?”
“不是,打不通。”陳兵急急的道。還在重撥著號碼。
“陳兵,你別急,那就用我的吧。怕你的手機出問題。”李聘婷說著掏出手機,放到了陳兵的手裏。
陳兵的雙手忙活一陣,重複著上次的動作,最後,歎口氣,將電話放下了。無奈的道:“唉,還是打不通。”
“怕是通訊線路出問題了吧,這是經常有的事,不用急,一會不就到家了。”李聘婷安慰道。
“或許是吧。”陳兵悶悶不樂的將電話還回她的手裏。
兩個人,沉默了下來,就這樣相互的依偎著,久久的,久久的。一聲悠揚的火車汽笛聲傳入耳朵,陳兵禁不住轉頭向車窗看了一眼,心裏埋怨起火車真的開得太慢了,家裏的事情他實在不敢再亂猜測,隻想快些趕到家裏,看明真相。
火車在黑暗中狂奔,由於,S市離陳家莊不遠,所以,兩個鍾頭會就會到達,可陳兵的心此時卻早已飛到了家裏。
當火車停站,陳兵和李聘婷走出出站口時,才是晚上十點多點,車站外燈火輝煌,人頭騷亂,街道邊停靠的一排出租車,正是忙於接客的時候,就在他們一走出車站外的燈光廣場,幾個出租車司機就圍了過來,向他們問詢去哪裏的路線。
由於,幾個出租車的司機太過熱情,李聘婷都覺得有些害怕似的,一個勁的向陳兵身後躲著。陳兵盡量的與他們解釋,自己做公交車就能到自己的家裏,因為家離這裏很近。可幾個出租車司機,還是在死皮賴臉的圍著他們勸說。這時,陳兵卻看見前麵停著的幾輛出租車已,經上了旅客,車也慢慢的發動起來,慢慢的移動出車位。他突然感覺到不對,那圍在他們兩個身邊的,到底是些什麼人。就在他剛意識到異樣時,圍在他們身邊的人,立刻停止了問詢,個個垂頭喪氣的離開了他們。好像他們的拉客計劃很不成功似的。
那幾個司機模樣的人,剛走向車站燈光廣場不多遠,李聘婷就在陳兵的身後,一邊翻著自己的女士皮包,一邊驚呼:“陳兵,不好了,他們把我的包割開了,娟子姐給的錢,全丟了。”她一邊驚叫,一邊哭了起來:“怎麼辦,怎麼辦?”
陳兵回頭,驚訝的看了一眼她手裏好似被刀片類鋒利的物品,割壞的女士包,心裏不免生出一陣怒氣,望向剛才那幾個司機模樣的人,叫了一聲“你們給我站住!”
那幾個人聽到他的怒喊,慢慢的轉過身來。他們看著他跑了過來,臉上露出一陣冷笑,吊兒郎當的對著陳兵就是笑。
陳兵跑到他們的麵前站住了,看著中間一個穿黃色襯衫胖乎乎的男子道“把你們偷的錢,給我!”他的語氣很硬。
“嗬嗬嗬!”那黃衫男子斜視著他,蔑視的笑了:“小兄弟,你是要打劫我們吧?這人來人往的廣場上,一上來就要我們把偷來的錢給你,我們偷的錢多了,怎麼?都給你啊?我們******也是出力得來的,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你小子空手套白狼啊你?”
“把我們的錢,給我!”陳兵再次重申道,眼裏泛出一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