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嘉酒樓。
餘娟坐在辦公室裏,拿起一本經理送過來的月季度收入統計表,簡略的翻看了一下,就又心事重重的放在了桌上,這已經是她第五次重複這個簡單的動作了,放下拿起,拿起再放下。不是因為收入的不滿意,收入其實出奇的好!她隻是心裏一直在放不下一個人,兩天來,她一直都在掛念著這個人——李聘婷。
餘娟自從在兩天前把這件事拜托給白斬刀回來以後,眉頭就再也沒有舒展開來過,雖然她絕對相信這個白伯伯一定可以為自己把李聘婷這個倔強的朋友找回來。可是她還是不放心。因為,她的父親昨天通來了電話,指明要和自己的女兒好好的麵對麵談一次,一定要說服自己的女兒原諒他,並回到他的身邊。他那肯定的語氣就像一磅重錘狠狠的砸在餘娟的腦門上。
如果李聘婷還沒消失前就能聽到她父親這麼堅決的話,她一定十二分的讚同和支持,畢竟兩父女長時間的隔閡始終要打消的。她以往也一直在私下裏悄悄的的規勸他們和好的,可現在終於有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眼下李聘婷卻不見了。
她的父親以往還特別的不止一次的在自己的麵前,苦口婆心的囑咐過自己,要看管好他唯一的寶貝女兒。雖然父女之間有有一些餘娟怎麼也搞不明白的隔閡,可餘娟絕對相信,她的父親一直都在把她當做掌上明珠看待。如若她的父親真的到來,而又向自己要人的話,那恐怕自己真的隻有跳樓這一個選擇了。要知道,李聘婷這個父親不但也是為了自己的寶貝女兒才有意往自己的酒樓參股的,而且身份是相當的特殊。
餘娟越想越是憂心如焚,緊縮的眉頭都有些發皺。於是她再次拿起電話,第五次用她那纖纖玉指心急火燎的在電話鍵上播了幾個號碼,電話裏緩慢的‘嘟嘟’聲令她厭煩,她忍耐著心裏的煩燥,期盼可以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的隻言片語,隻到話筒裏傳來此用戶忙無法接通時,她才心有不甘的慢慢放下電話,有些憤憤然的喃喃了一句:你這個又鏽又爛的刀伯伯,有什麼天大的事說不完的,打五個電話了還沒打通一個,你打電話是不是不要錢啊?急死人了。
正在她焦躁不安的來回踱著步子,憤憤不平的喃喃著時,電話機隨著來電屏幕的不停閃爍‘嘀嘀’刺耳的響了起來,她就像聽到一首久別的樂章,興奮的跑過去拿起了電話,來電顯示也顧不上看就‘喂/了一聲。然後她的臉色就越來越顯得不耐煩,最後就毫不客氣的回複了一聲“知道了”,‘啪’的一聲將電話使勁的摔扣在一起。轉過身,一邊輕輕的拍打著胸口,一邊慢慢的做著深呼吸,感覺自己完全平靜下來後才挺起胸,然後才邁開輕鬆的步伐走出了辦公室。
餘嘉酒樓大廳入口。
服務員打開了一輛黃色保時捷的車門,白曉明手握一部手機慢慢的走了出來,回頭對車內吩咐一聲“等我電話!”然後鄙視的看了一眼向自己半鞠躬的服務員,慢慢的將手機放入了口袋。
看著服務員將車慢慢的帶離,隨後一輛黑色寶馬轎車也緩緩的駛過來停在了他的麵前,服務員忙半鞠躬的打開了車門,陳兵慢慢的走下來隨口說了聲“謝謝”就站在了白曉明的旁邊,等胡勇將車鑰匙交到迎賓員手裏,三個人才一起走進了酒樓大廳的旋轉門。
大廳裏,幾個服務員臉上笑成一朵花似的忙上前接待,突然同時看到胡勇和陳兵時愣了那麼一下,然後便恢複了笑容,一個服務員嬌笑著向著白曉明招呼了一聲:
“啊!您好!是白少爺呀!好久不來了,怎麼那麼忙呀?來來來,請請請,還是上次那套豪華包間怎麼樣?”
“好啊!”白曉明一副高傲的樣子嬉笑著,用打情罵俏的口吻對著服務員道:“把你們的大堂經理叫過來給我們滿酒呦,順便叫過來幾個美女陪客,一定要漂亮的呦?就像你這個領班一樣漂亮就行了。哈哈”
“什麼陪客不陪客的,難聽死了,你要再這樣說,我叫我們的老板給你滿酒,你看怎麼樣?”服務員故作生氣狀嬌笑著道。
“別呀!”白曉明也故作害怕的笑著到:“那小妮子我可惹不起,要命的呦!”
胡勇看他們兩個騷騷的樣子,心裏有點惡心,不過他還是盡量裝著毫不在意的陪著笑。
陳兵可是一副天不管地不管的樣子,也不理會他們在做什麼,隻是來回的四下裏不停的張望,手早已伸進了口袋裏,把幾百元錢攢得緊緊的,生怕丟了似的。他早已打定主意,隻要見到李聘婷,就將這錢先還了再說,再給她道個歉,至於以後來不來往,他還確實沒想好。隻是胡勇當時言語逼得緊才隨口答應了下來,不過,要是以後自己工作穩定了,而到時李聘婷還有意要和自己處的話,那他也是非常樂意的,畢竟李聘婷是自己來到逐鹿市第一個認識的女孩,雖然這個女孩給自己帶來不少的麻煩,可畢竟人家是出於一片好心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