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勇停下車還沒來得及開車門時,自己的車就隨著‘嘭嘭’兩聲沉悶的聲音輕輕的顫巍了兩下,而這‘嘭嘭’的兩聲正是有人在用力的拍打自己車後蓋的聲音,隨之車後就傳來怒氣衝天叫罵的聲音:你他/媽/的怎麼倒車的,不怕追尾追死你呀!胡勇馬上怒發衝冠、氣急敗壞的開門下車,對著自己的車後大聲的罵道:“你他/媽的手欠是嗎?老子讓你車毀人亡你信不信”喊到這他因生氣而萎縮的眼睛一下就變得惡毒起來,怒不可遏的盯著車後,突然停止了叫罵。
“勇哥!”陳兵看到胡勇那怒目驚詫的樣子,也急忙的推開了車門,轉身就看到了一個二十六、七歲英俊的高個年輕人,怒形於色的用兩手使勁的按在車後蓋上,足有一米八零的個子,眼睛裏同樣冒著火星與胡勇對視著。而這人一看就是一個富家公子哥的模樣。雖然並不胖,可脖子上卻帶著一條粗粗的純金項鏈,而在項鏈的下端卻吊著一片不大的金葉子不時的隨著他的輕微晃動擺動著,不時的泛出耀眼的黃色光芒,特別的顯眼。上身一件米黃色的真絲短袖襯衫,就像他的座駕那樣泛著淡淡的光絲,下身一條嶄新的黑色褲子,因生氣而輕輕的擺動,白淨的臉因怒氣已憋得發紅發紫,眼睛裏血絲暴漲,就像看到殺父的仇人一樣,狠狠的瞪著胡勇,胡勇和他的現在表情沒什麼兩樣,隻是互相的怒目對望著,每個人的眼神都好像要把對方至於死地一般。
陳兵正在驚詫來人是誰時,胡勇已麵不改色的狠狠的笑了笑,對著那富家公子道:
“我倒是誰呢?原來是白大少爺曉明呀!怎麼,開著好車就看不過我們窮人的破車了?就要砸了才解你的恨?你勇弟玩個破車都挨著你了是不是?”
拍胡勇車的人正是白斬刀的大公子,也是白斬刀唯一的掌上明珠——白曉明。
“啊!胡勇啊!”百曉明似笑非笑打了聲招呼,雖然胡勇的臉色還是不太友好的瞪著他,可他畢竟是先拍別人的車在前,所以他還是臉色緩和了許多,挺直了身子道“我倒是那個不長眼的敢擋我的車呢?誤會誤會,怎麼有空來這裏兜風了。”
雖然胡勇小他幾歲,可白曉明並不會有意的和他作對,雖然生意上有點摩擦,可表麵上卻依然保持自然泰若,生意上有生意上的解決方式,人和人之間還是樂意尋求一種和平的解決辦的,畢竟做生意是以和求財的,道上的組織一般都是互相利用、互相謀利的,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先要與對方大動幹戈,尤其是一些老江湖絕不會在表麵上去做文章的。
“哼哼”胡勇笑了笑,見白曉明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自己也就不用再緊繃著了,於是也笑嗬嗬的走到他的麵前道:“白大少,就是白大少,怎麼,開這麼好的車出來,也不怕別人惦記著給你劃拉去?”
“哈哈”白曉明有些傲氣的小聲笑了笑,轉過身看了看自己的座駕,然後才湊到胡勇的麵前小聲的道:“你見過有人偷自己人的車嗎?倒是你得小心你的車才對。哈哈”
胡勇一下就呆呆的愣了片刻,然後故作鎮靜的問道:“十三區這片歸你們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胡勇當然知道這一片西城的地方是屬於賈永強的地盤,不論這裏的麻雀館、紅燈區、酒店或者是地下、地上的白貨、黃貨總之,隻要是這一類的,全部歸賈永強‘經營’。這整個西城也算是賈永強十幾年踩在刀尖上用命拚出來的,又怎麼會拱手割去這其中的十三區讓給百老大呢?
“你給哥我裝糊塗是吧?”白曉明以為他在耍笑自己,一下臉色就繃上了“道上的人誰不知道這件事?怎麼,你這幾天上火星去了?”
“不是”胡勇慢慢的道“這幾天有點事,沒有回東城去,也沒人告訴我”
“嗬!”白曉明懷疑的問道“什麼事還綁住了你這位三當家的手腳,天大的事呀?”說完,他有意的看了看在他身旁站著的陳兵,然後又問道:“怎麼,交新兄弟了,也不介紹介紹?”
“啊!我的一個堂弟,過來玩幾天就”
“陳兵!”沒等胡勇說出‘走’字,陳兵就自己報出了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