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高鋒冷冷的瞪著他。
‘他、他叫佐藤,是我們的頭領,按照計劃,昨天晚上我們把陳姑娘製住,然後其他人會來接應,然後連夜離開新洲。’小野膽戰心驚的說著,眼睛驚恐的看著高鋒的表情‘昨、昨晚我們進入到陳姑娘房間的時候,陳姑娘是醒著的。她還問我們想幹什麼,佐藤,他跟陳姑娘說了實話,還讓陳姑娘乖乖的聽話。真的不是我啊,陳姑娘是自殺的,她在袖子裏麵藏了一把刀,我們根本就沒想到。’
‘既然要抓她,上次為什麼又要殺她?’高鋒又問。
‘上次?上次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吧?我不清楚。’小野回道。
‘為什麼沒逃?’
‘本來想的,沒機會,你們來的太快了。’小野沮喪道‘外麵接應的人根本就沒進來。’
‘天狼在哪兒?’
‘高樓山,天狼峰,劉家。’小野如實回答。
‘劉家?那個劉家?’高鋒追問。
‘劉向東,劉家。’小野連忙道。
‘新洲還有你們的人嗎?有多少?’楊軍插嘴。
小野看看他,不確定該不該回答。高鋒伸手撈起他右手‘別別別,我說,我說,’小野都快嚇哭了,尼瑪、這什麼人呐,動不動就掰人指頭‘可、可我真的不知道啊。’
‘喀、啊。。’小野嚎叫著,不管願不願意,小指還是斷了,接下來‘喀喀喀喀,’小野這回真的哭了,八嘎啊,這人真他麼太八嘎了,交代也掰,不交代也掰,還講不講理啊?
高鋒不是個虐待狂,也不嗜殺,但是,仇恨總是能讓人變得殘忍。也是因為心裏的恨,他才沒有用銀針逼供,而是選擇了這種殘忍的方法。拍拍手站起身;‘沒事了,弄出去吧。’高鋒轉身,回到隔壁房間,輕輕抱起陳紅纓;‘紅纓、我們回家吧。’緩緩走出陳府。常昆見狀,急忙跟楊軍商量幾句,然後一揮手,帶著天罰的一眾兄弟跟在老板車後頭走了。
仙緣別墅,陳紅纓回來了。
當高鋒的車開進別墅的那一刻,院子裏亂哄哄的人們頓時安靜下來。文秀和高煥章,李琳、白鳳姣、戚小薇、戚哮虎、孫雪凝、妮子、小刀、小武、還有常昆和天罰的一百多兄弟,所有人都麵色凝重的注視著賓利慕尚。
下車,繞到車子外邊,開門,把陳紅纓的屍體抱出來,高鋒始終不發一言。悲傷的氣氛仿佛會傳染一般迅速蔓延,‘紅纓姐姐’妮子撇著小嘴,弱弱的叫了一聲。就像是點燃了導火索,默默的垂淚瞬間就演變為失聲痛哭,幾個女性更是無法自製的嚎啕大哭起來。
高鋒沒有停留,抱著陳紅纓徑直從人群之中穿過,上樓,走進原本屬於她的房間‘紅纓,到家了。’輕輕的把陳紅纓放在床上,轉身打開旁邊的衣櫃,一件件的翻找著,一件件的扔出去。
‘兒子’文秀在一幫女孩兒的簇擁下跟了上來,看著兒子的樣子,文秀的心碎了‘兒子、你想找什麼?媽幫你。’
高鋒恍若未聞,自顧的翻找著,衣櫃已經空空如也,地上扔滿了衣服,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索性趴在地上一件件重新翻找。‘兒子、告訴媽,你要什麼?’文秀近乎哀求道。
‘衣服、衣服、媽、幫我找啊、媽。。’高鋒的聲音絕望而無助。
她是紅花會總舵主,手下幾百號兄弟的陳近南;她曾經是氣吞山河的女漢子,舉手投足不讓須眉。就因為他,因為他的一句玩笑她就變了(‘嫁給我,沒問題,先學會矜持,先學會做一個溫柔、活潑、開朗、大方、高貴、端莊、氣質、文雅、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懂了嗎?’)她做到了,做得很完美,做的無可挑剔,她一直都管他叫老公,可他當過她是老婆嗎?她為他做了那麼多,卻始終無法走進他的心,即便是她受傷險些喪命,他也隻是懷著一顆愧疚的心在彌補,在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