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戚哮虎走進家門,一時愣了。‘這是、怎麼了?’看看每個人的臉色,再看看桌子上冒著熱氣的飯菜,大概情況也就清楚了。‘嗬嗬、高鋒,難得來家一次,就這麼對待我妹妹的?坐下吃飯。’言下之意是;我妹子為你都這樣了,你好意思走啊?
戚小薇又扯了扯高鋒的衣袖,高鋒無奈的跟她走回餐廳,坐了下來。戚哮虎又過去拖來了戚剛‘我們的書記大人日理萬機,難免火氣大,都別計較了,明兒我去買點去火的藥。’說完還嘻嘻哈哈的拍了拍戚剛的肩膀。
戚剛端起酒杯;‘高鋒,也許你是對的,來咱爺兒倆幹一杯。’態度明顯好了很多。一個久在高位的人,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高鋒不想再難為他,站起身;‘戚叔,我的態度也有問題,對不起’。仰頭幹了一杯。
‘不過,年輕人鋒芒太露總是不好,要有耐心。’戚剛努力給自己找回麵子。
‘來、兄弟,咱哥倆來一個。’戚哮虎打斷了戚剛的話。
‘來、我敬你。’高峰也不含糊。
‘嘿嘿、妹妹,喂、戚小薇,喂、你打算就這麼杵著了?敬個酒啊,或者加個菜什麼的。’戚哮虎努力的活躍著氣氛,惠文也輕輕推了女兒一下。
‘其實也不是什麼矛盾,見解不同而已。來喝酒。’戚剛無趣的自說自話,這個寶貝女兒的脾氣他也毫無辦法。
‘不提你的見解行嗎?咱好好的吃頓飯行嗎?’戚哮虎脫口而出。
‘你這什麼態度?’戚剛生氣的問,這兔崽子也太不給自己麵子了。
‘我沒什麼態度,您難道不覺得自己很不合群嗎?當官太久了,不習慣凡人的生活了吧?’戚哮虎一直都看不慣老爸這樣,人前人後擺譜,把麵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你放肆。’戚剛勃然大怒。
‘你放肆。’惠文突然冒出一句‘我閨女說的沒錯,想擺譜回你的市委大樓去。’
戚剛無語了,太他麼丟人了,三比一啊,這要是在等幾年說不準就四比一,五比一了,前途一片黑暗呐,丟人。
一時間,幾個人都默不作聲,氣氛變得無比尷尬。
高鋒更是尷尬極了,這飯吃的,這叫什麼事啊?不走吧,尷尬,看笑話?走了吧,挑起事兒就溜了?為難、為難呐。唉、看來今天這話不講清楚是不行了,萬一小薇和小虎誤會自己,損失就大了。
想到這兒,高鋒開口道;‘戚叔,我這人不太會說話,喜歡直來直去,所以有惹您不開心的地方,請您原諒。’稍作停頓,想了想又道;‘常昆的表現,當時小薇和嘵虎哥都是知道的,假如不是常昆及時製住蘇小鵬,可能事情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可他畢竟是凱撒宮的保安部長,接受調查有錯嗎?’戚剛也不再沉默。
‘接受調查是可以,那我想問一下,是什麼樣的調查讓您關了他十幾天?萬一他無罪呢?您打算怎麼交代?’高鋒語氣咄咄逼人。
‘要什麼交代?無罪釋放就是交代。’戚剛態度也很強硬。
‘都是普通人,都有父母妻兒,他們的親人很擔心您想過嗎?’高鋒問。
‘事實總會搞清楚的,有什麼可擔心的?’戚剛毫不猶豫的反駁。
‘哈哈哈、’高峰怒極反笑;‘當初馬成乾作惡,蔣彪礙於情麵不敢製止;蘇正陽縱子行凶的時候,蔣彪忙於觀望,也沒有及時製止,你怎麼不去調查;蘇正陽和您同在一座大樓裏麵辦公,所作所為您多少也該知道一點吧,您也沒有製止吧。。’
‘蔣彪有沒有問題,我自然清楚,用不著你來多嘴。你究竟想說什麼?’要不是礙於惠文,戚剛絕對已經拍桌子了。
‘您隻知道孫老送給我凱撒宮,您估計不知道我是孫老的救命恩人吧?新洲市高層接連出事,真的和您這個一把手沒有關係?姑息養奸總是有的吧?’高鋒決定下點猛藥。
戚剛的汗下來了,確實、蘇正陽和馬成乾的事情他都清楚,上邊如果追究他的責任,最起碼也是失職之罪。
‘您的手下可以為了一些子虛烏有的猜測把人扣留那麼久,您還能夠理直氣壯的毫不考慮他們的妻兒老小,那假如您的上司也把您給關起來,您覺得您的家人會怎麼想?’高鋒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