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被送入喜房後,蕭子鈺就出去招待賓客了。
門被推開,進來一個小女孩,女孩長的很秀氣,手裏拿著紅蓋頭,唇緊緊地抿著,似是有些緊張:“奴婢錦兒是王爺派來服侍王妃的,這是蓋頭,王妃還是戴上吧!”
葉淺衝她笑了笑,這小丫頭看上去挺單純的,抬手,拿過紅蓋頭,放在床邊,淺笑:“他都已經看到我了不是嗎,那還帶這個有何用?過來,坐下”葉淺衝錦兒招招手,錦兒一驚:“奴婢不敢!”
葉淺無奈一笑,這封建禮儀也太深入人心了,人人平等,哪有高低貴賤之分。葉淺起身想要扶她,卻差點跌倒,錦兒一震,連忙扶著葉淺,葉淺順勢一拉,錦兒便坐在床上,葉淺皺了皺眉,為什麼這具身體這麼弱,好像受了什麼重傷,斂去眼中的情緒,拉起錦兒的手,微微一笑:“錦兒,你不必緊張,在我麵前不要自稱奴婢,好嗎,至少在我麵前,因為人是沒有高低貴賤的。”
錦兒眸中閃過一絲驚愕,低頭,似是深思,抬眸,已是一片清明,淺淺一笑:“好,錦兒知道了!”葉淺看著她,不想放過她眼中任何的情緒“錦兒,我在山上受了傷,好多事不太能記清,我能問問你嗎?”錦兒聽著葉淺征求的語氣,一怔,隨即笑開“當然可以啊!”葉淺握住錦兒的手,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錦兒“九王爺叫什麼?我又是誰?”錦兒微微驚訝,眸中閃過一絲擔心,葉淺看到了她眸中的情緒,安撫她說:“我沒事,隻是記不清了,你能告訴我嗎?”錦兒抿了抿唇:“王爺叫蕭子鈺,您是葉淺,當朝宰相葉尚清的女兒!今日大婚!”葉淺的眉不自覺得皺了一下:“那我為何會在山中?還有蕭子鈺之前見過我嗎?”錦兒抿了抿唇,聲音有些急切:“今日,就在王爺和王妃要拜堂時,忽然找不到王妃了,似是被人擄走,王爺就去找您,為何在山中找到,錦兒也不知道,王爺和您應該隻在宮裏的宴會上見過一麵吧?錦兒就知道這些!”
葉淺眯了眯眼,他隻見過她一麵,怎麼可能會愛上她,那為何在山中,他表現的那麼在乎,是真情還是做戲?恐怕是後者,那,戲又是做給誰看呢?一張無形的網籠著她,找不到出口。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葉淺朝她笑了笑,錦兒退了下去,葉淺脫下靴子,躺在床上淺淺睡下,她的身子太弱了,需要好好養養。
不知何時,身上一暖,被人蓋上了被子,腰上一熱,淡淡的酒香縈繞在她的鼻尖,葉淺蹙了蹙眉,蕭子鈺回來了?他要幹嘛?喊她起來喝交杯酒,入洞房?算了,裝睡吧!他的呼吸輕輕打在她的耳邊,她怎麼也睡不著,身體更是僵硬,她何時被男人抱著睡過,令人驚訝的是,似乎他沒有要喊她的意思,隻是抱著她,不知何時,葉淺也漸漸入睡,一夜無事。
早上,天瑩瑩的亮起來,葉淺轉身,哪裏還有男人的影子,昨夜,似乎隻是她的夢。
房門被推開,“王妃,該洗漱了~”葉淺坐起來,隻見錦兒臉一紅,拿起桌上的一條絲帕,絲帕上一抹鮮紅,葉淺輕輕一笑,蕭子鈺根本沒碰她,何來的血,隻怕是他手上的血吧。
葉淺穿上錦兒為她準備的紫色素衣,開始洗漱,洗漱好,坐下來,喝了杯茶。
一會兒,葉淺喊來錦兒,想在府中逛逛,走在九王府的彎曲小路上,錦兒陪在她身旁,畢竟她不認識路,她們彎彎繞繞,慢慢的走著,葉淺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腳下的鵝卵石,“錦兒見過王爺。”思緒被拉回,葉淺抬起頭,陷入一片溫潤如水的眸子裏,迅速斂下眼瀲,向前走去,忽然手被拉住,力量不大不小,而她卻掙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