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葉淺看著躺在自己懷裏臉上毫無血色的女孩,眸中盛滿了毀天滅地的絕望。轉身,拿起小巧的槍向對麵的男人射去,同時,那男人也向她開槍,葉淺看著胸前綻放的嫣紅,冷絕的開口:“我不會讓你死,我要讓你因為蝶兒的死痛苦一生!”男子看著自己的右手,笑了,恐怕自己的右手要廢了!他對不起心蝶!這是他該的!心蝶如此喜歡她姐姐,他要讓她姐姐下去陪她,他剛剛那一槍可是對準了葉淺的心髒,葉淺的眼前漸漸黑暗,終於閉上了美眸!
葉淺皺了皺眉,動了下身體,身體的劇痛令她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蒼藍,周圍綠樹蔥蔥,身下有些涼意,她忍著痛楚坐起來,眼前是湍急的河水,她努力的支撐起身體,身體非常羸弱,剛站起的身體晃了晃。
忽然,被人大力一攬,鼻尖充滿了墨香,來人緊緊地抱住她,低沉的聲音響起,透著些急切,:“葉淺!”她有些無措,抬起手想要推開男人,竟無力推開,男人似感受到了,慢慢放開她。
葉淺皺了皺眉,看向男人,映入瞳仁的是一個溫潤如水卻又透著些許涼意的男人,五官立體,輪廓鮮明,眉若霜裁,傲挺的鼻子下,涼薄的唇微微抿起,華貴不凡,豔紅的衣袂因微風揚起,似謫仙一般。此刻,眼裏充滿了擔心和急切,葉淺向後退了一步,男人卻忽然一拉,一手扣住她的頭,按向他的肩膀:“葉淺,你可無事?為何不說話!”葉淺,掙紮,想退出他的懷抱,可身體太過羸弱,隻得作罷,任由他抱著。
“王爺,王妃既然找到,便回府吧,皇上還等著呢!”一道沉沉的聲音響起,男人眸光微閃,慢慢放開葉淺,順勢拉住了葉淺的手,葉淺眯了眯眼,王爺?王妃?皇上?朝聲源望去,隻見男人後麵站了好多人,無一不穿著長袍,低頭,自己身上的大紅嫁衣映紅了眼眸。
抬眸,撞向男人深邃的眼眸,一驚,似想到了什麼,唇角微微一勾,似冷似嘲,她還真是命大,被那男人打了一槍,她居然還能活下來,隻是似乎已不是那個世界,那蝶兒呢?
身體一輕,思緒被拉回,她已被他抱起,溫潤好聽的的聲音響起“走,本王帶你去拜堂!”葉淺微微一怔,她剛剛穿過來,就要結婚了嗎,她應該知道的,她不是早就看到兩人身上的紅衣了嗎?可她還不認識這個男的。
隻聽男人對著身後的幾個人徐徐地說到:“三哥,五哥,六哥,還不回去嗎?莫讓父皇等久了!”幾人一怔,今日男人大婚,本該拜堂時,喜娘卻急急忙忙跑到前廳說王妃不見了,幾人皆驚,父皇剛剛來到,等他拜堂,他的王妃卻不見了,父皇也隻好在那等著,畢竟,兒子的拜堂還是要來的,不是嗎,幾人跟上男人的步伐,匆匆離開這個地方。
九王府,府內張燈結彩,一片豔紅,大廳,一抹明黃的身影,男人輕輕放下葉淺,看向昭帝,昭帝似已不耐,男人抱拳:“兒臣已找到王妃,讓父皇久等了,隻是王妃被人擄走,摔下了山崖,身體甚是羸弱,兒臣想,抱著她拜堂,”
聞言,滿堂震驚,自古以來,何時有人抱著新娘拜堂,葉尚清身體一震,剛才他聽說女兒不見的時候,似被人抽去了力量似的,跌坐在板凳上,在他的大業中,她是最重要的一步棋,不過,現在看,這九王爺很看重葉淺,那就好,他定會助九王爺奪得這天下,最終這天下亦是他的囊中之物。
葉淺抬眸,望進男人深邃的眸裏,似要把他看透,男人的眸深澈不見底,隻是眸中的一閃而過的東西還是被葉淺捕捉到了,她想她知道了,他不愛她,不,準確的來說,是不愛原來的葉淺,隻是,那他又何必裝的一副很在乎她的樣子。
“九弟,這抱著怎麼拜堂?不妥吧!”三王爺蕭子胥望著男人,戲謔的開口,若不是蕭子鈺,和葉淺拜堂的會是他!眸子又深了深。
蕭子鈺唇角微勾,眼底有一絲冷嘲,蕭子胥的心思他怎會不知。他這三哥不過是想拉攏葉尚清,可是昭帝又怎會讓葉淺嫁與他,葉尚清是一股大勢力,他這三哥若娶了葉淺,豈不獨大,昭帝讓他娶她,無非是因為昭帝能夠控製他,從而控製林尚清,溫潤聲音徐徐響起:“莫不是三哥不想讓本王拜這個堂?”蕭子胥一驚,看向那一抹明黃,昭帝微微皺眉,他斂去眼底的東西,隨即一笑:“當然不是,三哥隻是怕九弟不方便!”
一抹清淺的聲音響起,似微風,撩過每個人的心頭“不勞煩九爺,葉淺可以!”葉淺淡淡一笑,說不出的美。她甚至還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名字,讓他抱著太怪了,而且她實在想不出,抱著怎麼拜堂。
蕭子鈺眯了眯眼,這是她見到他後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斂去眸裏的情緒,微微一笑:“好,聽王妃的!”喜娘高喊,一拜高堂,二拜天地,三拜父母,送入洞房,葉淺忽然身體一輕,被人抱起,她看向男人的眸,那裏有一抹冷淡,葉淺更確定了,這個男人不愛她,那他娶她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