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巴勒是馬戲團的馴獸師,他也做過一個類似的動物實驗。
第一種方法,在訓練小狗表演的過程中,當小狗的動作做錯時,巴勒便對小狗進行責罵和鞭打,讓它記住做錯事時會被教訓;而當它做對時,巴勒卻沒有任何表示。
第二種方法,當小狗做對了某個特定的表演動作時,就算有一點點進步,巴勒就上前去輕輕地撫摸它,對它進行一番讚賞,或者賞它一塊肉,並逗它一會兒,就當成對它認真態度的嘉獎。
通過比較以上這兩種方法,巴勒發現,後者比前者訓練的效果要好很多,小狗更易掌握各種表演動作,而且也非常願意配合。因此,巴勒就使用後一種方法來訓練各種動物表演雜耍。當然,巴勒用的並非什麼稀奇的方法。自古以來,天下的馴獸師都是用這種方法來馴服各種凶禽野獸,並教會了它們各種雜耍的技巧。後來,很多心理學家也同樣以動物來做實驗,以比較做好事予以褒獎和做錯事予以懲罰的效果。結果,他們都發現褒獎的效果比懲罰好,一味地進行批評是不會出現什麼好效果的。
相同的方法,用在人和人的交往上也是一樣有效的。我們何不以獎勵來代替鞭打,以撫慰來代替責罵呢?
“對於人類的靈魂而言,稱讚就如同陽光一樣,沒有它,我們便無法健康成長。不過,我們大部分人,隻是敏於躲避他人的冷言冷語,而自己卻吝於將讚許的陽光給予他人。”著名心理學家傑絲·蕾爾如是說。
在現實生活中,人人生來都渴望得到別人的讚賞。同樣,每個人也都懼怕受到責難。心理學家、哲學家威廉詹姆斯表示:“人類性情中最強烈的渴望就是受到他人認同。”
想想也是,就連表演雜耍的小狗都那麼渴望得到讚美,更別說是人了。
在××軍區,我和小趙同住一間房。每天,她也不出去上班,整天躺在家裏睡大覺。你做飯,她說你做得不行,不該放這個,不該放那個。
你掃地,她說你像老太婆描眉,你工作忙不疊被,她說你影響室容。對於此,我實在受不了,一般有意很晚回家。我才受不了家裏那個管家婆。
後來,我妹妹到北京來看我,我不願和同室小趙的關係搞。僵了,而且,我還打算盡快優化我們之間的關係,於是,每次回到家,見她在睡覺,我就改口說:“和你住一起真好,可以少買一把鎖,省得無天帶鑰匙。”
當她說我做飯不要放這放那時,我就讚道:“小趙啊,我覺得你有烹飪的天賦,誰將來娶了你這樣的老婆,真有福氣,能不能走個後門,先教我幾招!”
那段時間,我一個星期都在讚美她。開始她有些反感,後來,我越讚技巧越熟練,態度越誠懇,她竟然信以為真了。
這樣,我們的關係很快融洽起來。每次我回家後往屋裏一坐,都先笑著讚美她幾句。我發現,讚美比發給她工資還高興。十天後,她競對我無話不談了。
妹妹來到北京,看著小趙天天做家務,洗洗涮涮那麼主動,還以為她在這裏是免費借住呢。
人有很多天生的缺點,都是長年累月形成的,很難改變。如果你經常指責別人的錯誤,糾纏在別人錯誤的事情上,則會造成雙方心理上、觀點上的隔閡與矛盾。不管你多麼關心一個人,愛護一個人,你對他有多好,多真,多誠實,假如你一味以指責的方式去對待她,她是絕不能接受的,也是不會領情的。
簡單的一句讚美,可以使一個放牛班的學生成為化學家,可以使本來羞澀的留學生成為廣受青年人喜愛的心理學者。讚美的語言猶如魔術師的魔棒,曾奇跡般地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人際關係專家卡耐基曾說,喜歡被人認可,感覺自己很重要,是人不同於其他低級動物的主要特性。倘若祖先沒有這種重要的需求,那麼,人類的文明可能就會在原地踏步不前。少年史提夫·摩利斯的眼睛不好,可是生來耳朵敏銳。一天,老師請他聽聲辨位,找到由學校實驗室中逃走的老鼠。老師對他的認可,開啟了摩利斯嶄新的人生。在20世紀70年代,他以“史提夫·汪達”之名走紅,成為一位頂尖的流行歌曲演唱者和作曲人。
倘若一個人得不到肯定和鼓勵,就會感到心灰意冷。本來,一位公司的老板每年都組織員工公費出去旅遊,但今年卻不再組織了,因為他認為非常無聊,每年都要花很多錢,卻從來沒有一個人對他說:“好高興,謝謝老板!”
卡耐基學校訓練專家黑幼龍說:“曾有一位母親將一大把稻草丟在了晚餐桌上,全家人都愕然,她說:‘我為全家人做了幾十年的飯菜,老老小小從來都沒有給過一句肯定的話,這跟給你們吃稻草有什麼區別?’”黑幼龍還強調說:“別以為家人之間不需要讚美,連媽媽這種付出愛心不求回報的人,都渴望有被肯定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