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炎東起站直了身子,朝角落步步逼近,“都聽到了什麼?”
他眯著細長的丹鳳眸子,每個字都像是齒間溢出來的。
初媛知道,這個男人不會武功!
自初媛靠近天台躲進屋開始,就清楚他沒有內力,根本察覺不到她的氣息。
“沒事沒事……”
閉上眼睛深呼吸的同時,冷靜下來的初媛單手覆上腰身的鞭之。
四根手指挨個扣上櫃門的開縫,炎東起展臂大開道:“我在問你……”
——啪!
衣櫃空間太小,初媛隻能舉起鞭子迎麵甩下。
那從眼前揮過的細白長鞭,炎東起還以為抽得是他的臉,感受到了劃空的疾風,他下意識地緊閉雙眸。
一條血痕斜過兩塊胸肌沿延至右腹。
失去重心的上身伴著撕扯的劇痛,不受控製連退兩步,他撞上身後的屏風哐當倒地。
“啊!”奴兒尖叫道。
也不管有沒有穿好衣服,赤裸著雪白胴體就向地上的炎東起奔去,“太子殿下!”
剛扶過他的肩膀,奴兒就見初媛抱著包袱竄出衣櫃,一手撐著窗台抬腿翻身,躍出了五樓的窗口!
“來人!快來人!”她朝著門口驚呼。
提刀槍的士兵一人手裏還拿著幹淨的地毯,他們破滅而入,見到赤身裸體的女人,連忙把頭側開道:“發生了何事?”
炎東起趁機把敞開的紅袍攬至胸前,遮住了傷痕道:“沒什麼,不過是個藏身此處的采花賊。”
聽到太子虛弱的聲音,他們才想起拋開那些世俗觀念,連忙上前攙扶道:“您沒事吧?”
炎東起擺擺手,靠著奴兒窩在她肩頭異常親昵,“本殿下無礙,不過是個小賊,怎能擾了美人兒的興致呢?”
知道世間對太子的各種傳聞,他們二人對視一眼,拉長臉退下的同時還替炎東起關好了房門。
“太子殿下……”奴兒擔憂的撫過他煞白的臉頰。
炎東起卻不在意道:“你可看見她的模樣?”
“嗯。”美人黛眉緊皺,心疼得抬高了音量,“您別說話了!”
胸口起伏觸動了傷口,獻血都將紅袍染濕了!
抓住那隻為自己抹去額間虛汗的手,他道:“你速速帶人追上去,一定不能仍她走漏了風聲!”
奴兒坐在他身邊,沒動道:“奴家無名無分,如何能使喚藏嬌閣的人……”
知道她目的,炎東起扶地意圖起身,“於你賜名東奴,待殺了那人後,隨可同我返回皇都!”
確認他自己能站穩後,奴兒內心被瞬間被鋪天蓋地的欣喜充滿,她抓過地上一件輕紗披上道:“東奴遵命!”
門外守了士兵,無需炎東起提醒,她便自己順著床尾的梯子上了閣樓,從矮門鑽出了天台。
在空無一人的屋內站立許久,他小步挪著身子在茶桌前坐下。
就這麼麵對倒地屏風後大開的衣櫃,炎東起沉著眸子攥進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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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推結束,我又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