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步子,初媛就地開始撿石頭裝進網子裏綁上腳踝,怕藤條會被磨斷,她還特意混了不少沙土。
初媛高抬腿跑了兩步,又塞了些柔軟的草葉把石頭與腳踝隔開,她一邊測試舒適感,一邊又不斷地在加重量,“不用你帶我,今天天黑的時候我們也能抵達蠻城。”
“你不過昨晚才有的內力。”顧之炔話裏帶著質疑,回道:“輕功沒有這麼好學。”
初媛屈膝跳高,蹦了兩下,喘息道:“你不信?敢不敢打個賭?”
直覺告訴顧之炔不要答應她,可對上初媛眼底燃燒的熊熊鬥誌,他勾起唇瓣道:“你想賭什麼?”
見她沒有任何思索就打算回話,顧之炔立馬出手捂住了她的嘴,“等等!除了讓我揭麵具道身份,別的都可以!”
掙紮著甩開他的手,初媛扁扁小嘴,委屈中透著點點失望道:“哎呀,真是的!我什麼都還沒說呢……”
顧之炔負手而立,一副仿佛早就看穿一切的模樣。
初媛垂著眸子,小聲嘀咕道:“那賭些什麼好呢?”
“不著急,你慢慢想!”他卷鬆了藤蔓,慢條斯理地走到了初媛前麵。
“真的不能掀麵具、明身份嗎?”她不死心地追問道。
顧之炔挽唇,語帶笑意:“不能!”
“那、那別的真的什麼都可以嗎?”她放軟了嗓音,小心翼翼的,聽著就像小貓的叫聲。
顧之炔舒心地點點頭,“嗯,什麼都可以!”
“哈哈!那你可要記得自己說出的話哦!”
初媛腿上綁著兩袋石頭,一下子就躥到了他身邊,笑容奸詐,完全沒有她剛才聲音裏的軟糯,“指環是你答應了要給的,現在咱就賭軟劍和細鞭,怎麼樣?”
似乎還沒有從初媛這巨大的反差種回過神,顧之炔楞了片刻才道:“賭注隻能一樣!”
“哦,那就細鞭好了!”初媛兩指扒著眼垂,翻眼白的同時還吐舌做了個鬼麵,“略略略,你等著輸吧!”
“哈?”顧之炔當真是被她氣笑了,“萬一今天你沒學會呢?”
初媛仰著小臉,嘚瑟的翹起下巴用鼻孔對著他道:“哼,走著瞧!”
腳踝上兩袋鼓鼓囊囊的石頭發出沉悶的碰撞聲,她蹦噠著身影,奸計得逞地哼著不著調的小曲兒。
知道自己被哄騙了,顧之炔也不惱,扶了扶麵具,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道:“真是個戲精!”
認栽的跟上初媛的腳步,鬼麵遮掩,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唇角上揚的弧度何時染上了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