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著臉搶回自己的小手,柳沁柔臉紅心跳得結巴道:“我、我趕著回府呢!我先去、先去洗澡了!”
平時沒少伺候主子更衣沐浴,陶桃摸了兩把的同時,還捏了捏,顯然大方多了,“媛姐姐你墊了什麼東西?怎麼還有些硬邦邦的?”
初媛皺著小臉,像隻被蟲繭束縛住的蛹,扭來扭去的想要掙脫開好讓自己舒服些,“嗯……可能是我裹得太厚了!”
好在這天一直下雨,不然大夏天的,都不知道會不會捂出疹子……
“那個……”柳沁柔挪著小碎步,又從花屏後邊兒走了出來,“我沐浴完該穿哪套衣服呢?”
初媛指著自己換下的女裝,說道:“當然是這件啦!”她抬了抬雙臂,鬆開肩膀,稍微適應了胸口的纏繞,“我沒怎麼吃蒜味兒的東西,雖然也染上了氣味兒,但在剛才我脫下的時候就放在茶葉簍子裏了,等你洗完澡估計就去得差不多了。”
從陶桃之前趕來客棧的神情來看,尚書府定是來了貴客,“既然這套衣服是你及笄的禮物,那肯定不會失了見客的禮數,你趕快換上,爭取用午餐前趕回府裏。”
“好。”柳沁柔回到浴桶邊自己更衣道:“陶桃,你快把東西交給媛姐姐。”
“是。”她先去門口確定四下無人後,才把房門鎖好,打開包袱道:“這裏除了身份手牌,還有些幹糧。城門傍晚關閉,要等到第二天天亮才開,媛姐姐你這趟出城又要回趟山裏,所以我備得吃食有些多,不怕餓著。”
另外,陶桃從最底下摸出一塊銅牌塞進初媛手裏,壓低了音量道:“這是城外一支小兵隊的令牌,你若是遇上山匪什麼的,可以到城外北山的驛站尋求支援!”
“令牌?”
還是支能調遣城外兵隊的——小軍令?
初媛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這東西你們哪裏來的?”
她從小出生江湖,更加能明白令牌的重要性!在皇都待了這幾天,初媛也大概知道城內的“謹謹”有序都是有嚴厲的部門把關的!
那柳沁柔一個禮部的尚書千金,怎麼會和這塊能調隊的令牌扯上關係?
“這是兵部尚書的小兒子,在我們之前出城去寺廟祈福的時候托人偷偷帶給小姐的,說是城外官道上烏合之眾太多,怕小姐出什麼事。”
初媛聽完,凝眉道:“陶桃,你不是早上才和我說過,兵、禮兩部勢同水火嗎?”
“對啊!而且我家小姐都未見過對方,可那人卻說自己傾心小姐,擔心小姐出事!托人不容拒絕地交了令牌便走了!”陶桃也是擔憂的,“此事非同小可,小姐一直藏著令牌不敢拿出來,可這次媛姐姐執意孤身出城,我們實在沒有辦法……”
這倆丫頭是為了她好,初媛都知道。
她收下令牌,單獨揣進了衣襟裏,安撫道:“放心吧!這令牌給我沒錯,我會……好好用它的!”
兵部的人對禮部耍花招,想從柳沁柔身上下手?
初媛眯著眼睛,掩下眸底的寒意,“我出城這段時間,你務必要照顧好你家小姐,等我回來!”
“嗯嗯!”陶桃用力地點點頭,柳沁柔操心得碎碎念卻也隨之隔著花屏傳了過來,“天連降暴雨多日,城外又匪寇四起,山洪水災怕在地勢堪憂的荒郊野嶺時常發生,媛姐姐你……”
綁好包袱背上身,初媛對著花屏笑聲打斷:“無礙!你隻管在城中等著你媛姐姐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