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了,想早些回去歇息。”顧之炔縱身躍到地麵,理了理自己褶皺的衣擺,又道:“還不跟上?”
“……是是是!”之竹來到他身邊,好奇道:“不過幾個不入流的小山賊,家主為什麼要派少將軍親自前來?”
顧之炔麵無表情,淡淡回道:“爺爺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隻管照做便好。”
往前行了不到百米路,就隱隱能聽到驚馬的嘶鳴,“哈哈哈,這美人兒可真水靈!”猖狂的大笑還伴著女子的尖叫,“畜生,拿開你的髒手!啊!”
“呦?這馬車裏還藏著一位呢?”光膀子的大漢說著就想掀開沙帳,一睹簾後美人的芳容。
“不許靠近我家小姐!”被兩男子挾持住的小丫鬟,心急得咬了口摸她臉頰的手掌,在一聲吃痛後,她才得以脫身就被一掌挄在地上,“賤人!還敢咬我?!”
獨眼男人一手攀上她的肩膀,撕拉一聲,提手就拽走了丫鬟的半身衣服,“啊!”她捂著胸口坐在地上,害怕得瞪著腿試圖靠近馬車。
“自身都難保了,還想護著主子呢?”獨眼男人打量著她赤裸的香肩,抹了把嘴邊的口水,上前就把人扛在了肩上,“哈哈哈,這臭娘兒咬了老子一口,哥幾個在這兒等會兒,等我先收拾了她,再換你們上!”
弱女子的踢打掙紮,對這混跡林蔭道的山野男人來說,於螞蟻咬無異。他找了處高些的灌木稍微遮了遮身形,便迫不及待的解開腰帶,扔開佩刀,俯身埋首在丫鬟的香窩,深吸了一口氣,“啊……真香!你恐怕還是個……額?!”
獨眼男人突然止住動作沒了聲兒,若不是一下全壓在身上的重量,丫鬟都不敢睜眼。
“啊!”女人驚恐的尖叫引得不遠處的山賊大聲哄笑,“獨眼你可悠著點,別把這小美人兒弄死了!我們幾個可都還沒嚐過滋味兒呢!”
小丫鬟看著自己指尖的鮮紅,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血……是血……他、他……”她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他死了。”初媛將屍體拽開,順便拾起他的衣服扔給小丫鬟遮上,自顧自得顛了顛手中佩刀的重量,她撇撇嘴道:“山賊也能使得上這種東西?哪兒劫來的?”
“姑娘!”丫鬟卻像見了救命稻草一般,跪著拽住了初媛的褲腳,“求姑娘救救我家小姐吧!”
“噓!”沒想過上一秒還像個失魂木偶般的人兒,會突然充滿活力得跪在自己麵前求教,初媛想示意她禁聲,卻發現為時已晚。
“獨眼?”灌木叢外的同夥兒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有兩人刻意放緩了腳步在悄悄逼近。
反正都已經殺了一個了,再多來幾個救她們一命又何妨?初媛憋了一晚上的怨念正好無處宣泄呢!
她透過灌木縫隙,發現馬車裏的女子好像被拽了出來,那紮堆抱在一起的侍女也哭花了妝容,初媛都分不清誰是主仆了,可她不想衝進去後保錯了人,“你家小姐是哪個?”
“回姑娘的話,我家小姐是皇都城中禮部尚書的愛女,柳沁柔!”
“……”初媛持刀的右手背無力抵額,“罷了罷了,怪我自己沒表達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