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媛媛聲音啞啞的,隻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在桌子邊徑直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水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輕輕地抿了一口:“我知道,以前我以為除了父母之外,還有一個人像父母那樣的愛我。
可是我發現我錯了,就算我犯了再大的錯誤,父母都會無條件的包容我,選擇原諒我,因為我是他們的女兒,我以為愛著我的那個人他也會這樣,可是我發現我自己錯的這樣厲害。
這個人,他沒有這樣的勇氣或者他沒有這樣的心去這樣對待我,他隻懂得適時的遠離我,將我狠狠的,拋棄了在他的世界之外。
我想走進去,我不知道,是應該進去,還是應該出來,我隻是在他的世界外麵徘徊著。我想保留最後一絲尊嚴離開。
可是我的心告訴我,我不能,我想走到他的世界裏麵去,可是他竟然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我”。
陳風有些動容,眼前的這個女孩,她畢竟隻是因為愛著自己才會這樣,她也沒有做錯什麼,自己真的不應該這樣對待她。
可是自己還愛著她嗎?如果愛她,自己重新接受她,也許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如果自己不愛她,就這樣的接受了她,對她究竟是好還是壞。
想到這裏,陳風別過頭去,不再瞧她,隻淡淡的道:“你應該有自己的新生活,我不想說我是不是還愛著你,因為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現在的生活與我以前也大不相同,我不知道我自己可以活到什麼時候,我給不了任何人的幸福,我更不能將,這些可怕的東西,帶給一個我想給她幸福的人,我的家人包括我以後,想要與之相伴一生的那個人,我都不能將這種傷害帶給他們,你應該走出去重新接受別人,將從我這丟下的尊嚴,在別人那撿回來”。
高媛媛立時,幾步衝到了陳風的麵前,大聲的嗬斥道:“你胡說,我在你這丟掉的尊嚴,我為什麼,要從別人那找回來。
你給不了的,在我心裏,難道別人就給的了嗎?就算是別人給的了的,可是他不是你給的,與我來講又有任何意義嗎?
我告訴你,生死之事,我早已看淡,我隻覺得我活著一天,有心愛的人在身邊陪著我,我就是活了一天,如果沒有心愛的人在身邊陪著我,我活著一天就是死了一天,你懂嗎?你真的懂這些嗎?生命與你來講,真的,就這樣淺薄嗎”?
說罷,擦了把眼淚,取出門奔了出去。
陳風知道,她此刻的心,定是被自己傷透了,如果自己追出去,那麼自己之前說的話都不作數了。
他隻能這樣瞧著她,這樣傷心的離去,與她,與己來講,都是好的事情。
正想著,突然,陳夕兒走了進來,隻目光複雜地瞧著他。
“嗯,昨天你師傅晚上到家來找了你,沒找見你,就回去了。隻叮囑我,如果看到你了,讓我告訴你,趕緊去他那邊一趟,說他有了新發現”。
陳風立時坐了起來,趕緊將拖鞋穿上衝進了洗漱間,:“夕兒姐,師傅有沒有說他發現了什麼”?
“這個我可不知道,他老人家也沒說,我也不方便問”。
說完,又補了一句:“你去了不就知道啦,待會你洗漱好了告訴我,我和你一起去,我今日找他老人家也有一點事情,要請教他一下”。
待陳風洗漱完畢後,換了身幹淨的衣裳,打開門,卻發現陳夕兒已經在那等著他了,他走了過去,陳夕兒瞧著他這一身的打扮,不由得笑了出來。
陳風瞧了她一眼說道:“我這哪裏有不妥的地方嗎?”
卻低下頭去,瞧瞧自己,隻覺得倒也沒有什麼不妥。
陳夕兒但笑不語,半晌才道:“你沒發現你今日穿一條藍褲子,紅色的體恤啊,紅藍相配,還真是妖豔的很呢”。
陳風立時有些尷尬,:“什麼道理,難道隻許你們女生這樣穿,就不許我們男生穿成這樣”。
陳夕兒隻一味的笑著:“瞧你這個樣子,覺得有點像遊樂場的小醜嘛,長得這樣精神帥氣,隻是這品味嗎?倒真是令我咋舌不已”。
陳風佯裝怒道:“你這是誇我呢,還是在損我呢,這邊說我帥氣,那邊卻又講我品味這樣差。”
陳夕兒推了推陳峰:“你快去屋裏換件吧,這樣穿,真是不妥,這樣吧,我看你有些什麼衣服,我幫你搭配一套,你看怎樣。”
陳風隻做無奈的聳了聳肩,:“好吧,既然美女願意幫忙,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