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突如其來的情況並沒有難倒馬連良。他先是微微一怔,旋即向“魏延”莞爾一笑,說道:“此乃軍機,豈可明言?請魏將軍站過來。”“魏延”一聽,隻好走到“諸葛亮”跟前。隻見“諸葛亮”稍微轉了一個身體,俯在“魏延”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那“魏延”口裏連呼“丞相好計!丞相好計!”然後趕忙匆匆下場。
這一段臨場現加的“戲”,連台下老觀眾也沒有看出其中的奧妙。其實,馬連良的“好計”隻不過是壓低噪門,笑著對這位搗蛋的同行罵了一句:“你這個王八蛋還不快點滾下去!”馬連良先生遇困不亂,巧言解圍,不愧是一個藝術大師。可見,許多人之所以缺乏幽默感,不懂幽默之妙,首先是他在不利的境遇中常陷入精神的被動,不能以輕鬆的心情來自由變換自己情感的視角,總是被習慣的實用價值所困,所以,你的情感不能獲得自由。
同時,在此情況下,你之所以缺乏幽默感,是你心眼太死,死守著通常的理性邏輯不放,不懂得我國民間藝術家的寶貴經驗:“理兒不歪,笑話不來。”
反向求因法就是要求在推理過程中善於鑽空子,特別是往反麵去鑽空子,把極其微小的巧合的可能性當作立論的出發點。
一位叫約翰的病人問醫生:“我能活到90歲嗎?”醫生檢查了一下約翰的身體後,問道:“你今年多大啦?”病人說:“40歲。”
“你有什麼嗜好嗎?比如說,喜歡飲酒、吸煙、賭錢、女人,或者其他的嗜好?”
“我最恨吸煙、喝酒更討厭女人。”
“天哪,那你還要活到90歲幹什麼?”
本來讀者的期待是:戒絕煙酒女人得到肯定的評價,其結果則不但相反,而且把這一切當成了生命意義。否定了這一切,就否定了活到90歲的價值,那就是這一切的價值高出於長命的價值之上。
有一次,蕭伯納收到英國著名女舞蹈家鄧肯一封熱情洋溢的信。
信中說,如果他倆結合,生個孩子,那對後代將是好事:“孩子有你那樣的腦袋和我這樣的身材,那將會多美妙啊!”在回信中,蕭伯納表示受寵若驚,但他不能接受這樣的好意。他說:“那個孩子的運氣可能不那麼好,如果他有我這樣的身材和你那樣的腦袋,那可就糟透了。”
蕭伯納用的方法就是反向的求因法,他是向反麵鑽空子,把哪怕是極其微小的巧合的可能性當成立論的出發點,構成對方期待的落空。在這裏,蕭伯納的幽默的特點是把自我調侃(長得不好看)和諷喻他人(腦袋不聰明)巧妙地結合在一起了。
某甲很窮,但他從來不肯奉承富人。
某富翁對他說:“我家財萬貫,你為什麼不奉承我?”某甲答道:“家財是你的,你又不分點給我,為什麼要我奉承你呢?”
富翁說:“好吧,我把家財分兩成給你,你該奉承我了吧?”
某甲笑著說:“兩成?這樣分法太不公平了,我不會奉承你。”
富翁想了片刻說:“那分一半給你,總該奉承我了吧?”“到那時,你我已經平起平坐。”某甲說:“我為什麼還要奉承你?”
富翁把心一橫說:“我把家財全送給了你,怎樣?”“哈哈哈!”某甲縱聲大笑道:“到那時,你窮我富,該你來奉承我了。”
喜劇性產生於矛盾的層層轉化,富翁越是期待奉承,就分給某甲越多的財產;越是多分出財產,就越是減少了被奉承的可能性,直至完全喪失可能。
這種方法的好處並非重新另找一個相反的因果,而是由本身演繹出相反的因果線索來。原來是有財而要求奉承,而要求奉承的結果變成了無財,而無財卻隻能去奉承別人。這種藝術可貴之處,不僅在於結論,而且在於推演的過程,要環環緊扣,層層深入。
欲擒故縱、引人就範
欲擒故縱法,即先假定對方的觀點是對的,然後合乎邏輯地推出荒唐可笑的結論,簡言之為引申歸謬,設真推假。據說明朝時,四川的楊升庵才學出眾,中過狀元。因嘲諷過皇帝,所以皇帝要把他充軍到很遠的地方去。朝中的那些奸臣更是趁機要公報私仇,向皇帝說,把楊升庵充軍海外,或是玉門關外。
楊升庵想:充軍還是離家鄉近一些好。於是就對皇帝說:“皇上要把我充軍,我也沒話說。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哪樣要求?”
“任去國外三千裏,不去雲南碧雞關。”
“為哪樣?”
“皇上不知,碧雞關呀,蚊子有四兩,跳蚤有半斤!切莫把我充軍到碧雞關呀!”
“唔……”
皇帝不再說話,心想:哼!你怕到碧雞關,我偏要叫你去碧雞關!楊升庵剛出皇宮,皇上馬上下旨:楊升庵充軍雲南!楊升庵采用“欲擒故縱”的方法,粉碎了奸臣的打算,達到了自己要去雲南的目的。
日本大銀行不允許職員留長發,因為留長發會給顧客留下頹廢和散漫的印象,有損銀行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