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經典實錄(4)(2 / 3)

斯大林當時的沉默,既麻痹了戰略對手,又為自己贏得了寶貴的時機。這種價值,似乎“沉默是金”一句還遠遠不能概括。

智者的沉默是能說而不說,是“意到舌不到”的語言藝術,是驕縱對手、以逸待勞的高超手腕。就像任何事物都應有張有馳、有收有放一樣,語言的運用也應有“馳”和“放”的時刻。總之,適時的沉默能給我們一種充滿辯證意味的啟示,讓我們體驗到一種袖手旁觀、隔岸觀火的快慰。

魯迅先生曾說過:“沉默是最好的反抗。”所謂“無聲勝有聲”便是這個道理,這是古人所言“不用之用”的智慧。在外交談判中,交鋒雙方常會陷入沉默,這絕大多數是有意識地裝聾作啞。這種情況,往往被戲稱為“聾子的對話”。

隨機套用、化怒為趣

隨機套用法就是預先熟練地掌握一些與本人工作生活有關的說話範型,然後加以靈活的套用,最好能根據自己所處的環境特點即興加以發揮。隨機套用法是先有了故事,然後再創造一個話頭,使二者天衣無縫地結合。在這裏,最重要的是提高自己套用這些範型的能力和自由轉換這些範型的能力,套用的唯一要求是天衣無縫。

我國古人就很懂得以套用故事說明自己的觀點。惠子做了梁惠王的宰相,莊子想去看看他。有人得到消息後,趕緊跑到惠子那裏打小報告:“莊子表麵上來看你,實際上是想奪你的位子。”

莊子看出惠子有所猜疑,便不動聲色,向惠子說了一則故事:“南方有一種鳥叫鶇雛,這鳥從南海飛到北海,一路上非梧桐不棲,非竹實不吃,非甘泉不飲。有一天它飛過一隻鴉鳥的頭上,那隻鴉鳥正在吃腐爛的老鼠。鴉唯恐鴆雛搶去它的老鼠,便仰頭‘嘎’地大叫一聲。”

莊子說到這,笑嘻嘻地問惠子:“那麼現在你也想‘嘎’我一聲嗎?”

莊子不僅善於靈活套用,而且善於大加發揮,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

可見,隻有到了可以大加發揮,而且發揮到很幽默的程度,才能說明你的幽默感已經有了提高,使你所掌握的幽默知識成為你生活的一部分,這樣幽默也就開始滲透到你的心中。化憤怒為趣味就是在特殊情況下,抓住時機把憤怒轉化為幽默。不管多激憤的言行,隻要把它誇張到非常荒誕的程度,憤怒的情緒就能緩和,因為荒誕到極點就產生了虛幻性。有一天,李老頭在自家街口兒買了一條圍巾往回走,碰到鄰居的一位女孩,她也買了一條,並高興地對李老頭說,她今天隻花了10元,就買到了一條漂亮的圍巾。

李老頭一聽,頓生怒火,轉身去找那擺攤的小青年。“喂,你剛才賣給女孩子才10元而賣給我是20塊錢,你這是什麼道理?”

“因為她是我的親戚,老頭子,你知道嗎?”

李老頭一聽,二話不說,又拿了一條圍巾就走。

小青年緊追上前:“你怎麼不付錢就走?”

“因為咱們是親戚,我是那女孩的爸爸呀!”

“啊……”

李老頭怒中生智,抓住時機,歪打正著。小青年的話是想氣李老頭,李老頭同樣也攀親。由於都是假親戚,以假對假就產生了一種荒誕,這樣荒誕到極點上,可笑的特點就淹沒了令人惱火的特點。

以憤怒轉向詼諧是很困難的,如果荒誕達不到這樣的極端,是不能令人在怒火中燒之餘笑出聲來的。

有一次,阿凡提與一書生外出趕考,住在一家客店。因忙於趕路,清晨兩人就梳洗起來。可是店裏隻有一把梳子和一麵鏡子。書生嫌阿凡提髒,便有意戲弄道:“梳子你先用左邊,我後用右邊。”

阿凡提一聽很生氣,瞅了瞅鏡子,遂道:“那這麵鏡子你先用後麵,我再用前麵吧!”

書生聽後無言以對,自愧不如。

在人際交往中,要使對方化怒為笑不是簡單的事,並非隻要你荒誕一下,對方的情緒就會輕易轉變了,這還得有其他的條件配合才成。

指桑罵槐、曲說隱衷

指桑罵槐就是明罵桑而實罵槐,運用此法既可達到己方的目的,又不授人以柄,避免了正麵衝突。此法的技巧要讓“槐”聽明白是罵“槐”,但又抓不住把柄,叫對方“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魏晉時,謝石打算隱居山林,奈何父母之命難違,不得已在桓公手下做司馬。一次,有人送桓公草藥,其中有一味名叫遠誌。桓公問謝石:“這藥又叫做小草,為什麼同是一物而有兩個名稱?”

謝石一時答不上來,郝隆當時在座,應聲說道:“這很好解釋,隱於山林的就叫遠誌,出山就叫小草了。”

謝石聽到此處,滿臉愧色。

魏晉時人們崇尚回歸自然,並不以官室為榮,隱居山林,過閑雲野鶴似的生活是非常時髦的舉動。郝隆這裏正是指桑罵槐,表麵上解釋是草藥的名稱,實質上是嘲諷謝石,而謝石即使想反攻也無從下手。

指桑罵槐的特點就在於巧妙地利用詞語的多義性或雙關性等特點來做文章。說話者說出的話語,從字麵上的意思看似乎並不是直接針對對方,但話語中卻暗含了攻擊對方的深層含意,使對方雖有覺察卻又抓不住把柄,隻好啞巴吃黃蓮,自認倒楣。

從前,有個瞎子被無辜地牽涉到一場官司中,開堂審判時,他對縣太爺說:“我是一個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