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菟”一詞(烏圖)是古代楚人對虎的別稱,但在1998年虎年的春節聯歡晚會上,不止一個節目主持人都讀成了(於兔)。這個詞雖然冷僻罕用,但在辭書和某些書刊中還是可以看到。如陸遊就有“千年精衛心填海,三日於菟氣食牛”的詩句。魯迅的詩中也有這個詞:“知否興風狂嘯者,回眸時看小於菟”。
由此可見,“書到用時方恨少”!倘若我們認真學習,廣采博納,厚積薄發,即使遇到像“封禪”、“於菟”這樣的難題,也能駕馭自如,得心應“口”,特別是對大眾傳媒和文化教育工作者來說,這不算一個過分的要求。如果這些吃“開口飯”的示範者都把語音誤讀當成了“家常便飯”,那麼還怎麼要求人們做到語音準確,以聲傳意呢?現在不是提倡治理環境汙染嗎?傳媒、演藝、教學,乃至日常人際交流中的“語言汙染”,也應該經常治理,至少我們應當自我治理,珍惜自我形象,力求準確表達。
在日常生活與工作中,不識某字、不辨某詞的情形,每個人都會遇到,即使是滿腹經綸的專家學者也難以避免。誰能拍胸脯說,認得說準每個漢字呢?不識,少見,並不可恥,我們可以勇敢地承認,認真地學習,卻不能“勇敢”地“想當然”、“讀半邊”,不懂裝懂胡亂念。凡是遇到自己沒有把握的字詞,能夠查對核實一下,於己既可多識一些詞語,長點學問,於人亦有避免謬誤並一傳到位的便利和示範,這對於我們提高表達和交流的水平,豈非幸事和樂事?總之,口語以聲傳意,我們要力求語音準確。
內容有條不紊
說話要抓話題
正像任何一個行動都會有目的一樣,人隻要說話也總有一定目的。說話的目的、意圖決定了任何一次談話都有一個中心意思,這就是主旨。主旨明確了,才能解決說話的集中性、連續性和條理性的問題。因而,日常說話不論是簡單的還是複雜的,都要主旨明確、要言不繁。
為了明確主旨,就要明確話題,抓住話題,也就是每當說話的時候,心裏都要有個準譜兒,搞清楚準備說什麼。如果沒有準譜兒,說起話來就會信口開河,東拉西扯,說得雜亂無章,叫人越聽越糊塗。所以,我們要給自己立一個規矩:沒有話題不說話,主旨不明慢開口。
如某單位開大會,幾位領導往往都要講幾句。其結果不是內容雷同重複,信息沒有價值,浪費大家的時間,就是有人沒完,離題太遠,令人感到厭煩。這種毛病既有損領導幹部本身的形象,又引起大家的不滿和抱怨。不論何人,你若沒有必要的話題,或是心裏還沒有準譜兒,那就幹脆免開尊口,不要以“出風頭”開始,以“出洋相”告終,不要損人又害己。許多時候,話題是有的,並不是無話可說,但有些人卻常常不能抓住話題圍繞中心說話。這樣就是心中無數,想一點說一點,扯到哪兒算哪兒,興之所至,漫無中心,後語不搭前言,話題越跑越遠。這樣說話,即使嘴不停,那也隻是聲音的連續,而不是語句的連貫,毫無價值可言。
例如,一個學生說起課堂上的答問。他說:“今天上語文課,老師問我‘禍起蕭牆’這句成語怎麼講。我本來知道,可當時怎麼也想不起來了。怪事,真是怪事!明明知道,就是想不起來!咳,我這個記性啊,太糟糕了!我經常忘這忘那,丟三落四,鋼筆、眼鏡、筆記本什麼的不知丟了多少回。有一次,我二姨送給我一支美國的金筆,可高級了。可我用了沒幾天,就不知丟在哪兒了,怎麼也找不到,真可惜!我二姨對我可好了,我們一家人對她也可好了。過去,她每次到北京來出差,就住在我家裏。現在,她去美國了。你知道,她是怎麼去美國的嗎?……”
你看,像這樣就是拉扯一大串,跑題千萬裏。一件簡單的事,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卻讓他說得雲山霧罩、漫無邊際。說話如此沒個譜兒,羅嗦沒個完,誰能受得了呀!
生活中大量雜亂無章的話就是這樣產生的。有些人談起什麼事物和問題,起初也許有個話題和意圖,但一旦打開了話匣子,往往是想到了什麼就說什麼,有過什麼見聞就扯到什麼。這就顯得節外生枝、雜亂無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