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首富拚財力?哪有人那麼傻的。眾人哄笑的看著氣呼呼的宋泠月,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宋泠月怒火中燒,悅耳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肆長意朝著對麵歡快的搖了搖手,光明正大的做起了交易:“賀公子是生意人,不做虧本的買賣。今天我出一萬零一兩買下他,同樣再送一萬零一兩的人情給公子如何?”
詫異的看著肆長意,宋泠月不知道她又要玩什麼把戲。
“本來也沒覺得這個官奴有什麼如今公子出到一萬兩高價,在下倒舍不得了。”賀子卻搖了搖頭,並沒有做人情的意思。
“長意,你若是缺伺候的,改天本王送幾個給你。”壓下肆長意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爭下去。賀家的影響,他以後用得著。
肆長意不著痕跡的掙脫那隻手,笑眯眯的抵著窗框:“好吧,那公子就買吧。隻是人有旦夕禍福,這官奴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官府想起來,調走了。哎,看來公子這銀子,隨時都要打水漂了。”
“聽公子的意思,他非公子莫屬了?”賀子卻正起身子目光犀利。這樣的威脅直白的很,他想聽不懂都難。對麵的霖王他認識,能跟在他身邊的,必定也是大家子弟。民不與官鬥,何況他是官商,免不了和朝廷的人打交道。
“公子是來掙錢的,剛才我助公子一臂之力,現在如果公子投桃報李,我再加菱城餘江水路一條與公子合用,麵子銀子都有了。如果公子還不願意,那我隻有硬搶了,你會打架嗎?”肆長意的威逼利誘都說齊了。
餘江水路是表叔所掌控用來運輸自家糧食,賀家的綢緞茶葉一向都是陸路,來往被當地劫匪所困擾已久。這麼大的利益擺在麵前,如果還無動於衷,他就不是賀子卻。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好,今天在下就投桃報李,這人,在下替公子買下,算是交個朋友!”鮮見這樣直率的人,賀子卻忍不住笑出聲來。餘江水路,那不是幾萬兩,十幾萬兩可以換來的。看來,是個可以結交的人物!
點頭示意之後忍不住莞爾一笑,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了。獨孤逆,你終於回來了。
“你剛才……說幫他一臂之力是什麼意思。”宋泠月委屈的站在她的麵前。
“當然是幫他把白狐氅賣上了好價錢,表兄真是沒讓我失望。”肆長意撥開他,滿意的看著下頭的人將獨孤逆帶下台去。
肆雲蘅壓住肆長意的肩膀輕喝著,不斷觀察著墨謹行的臉色。
“你怎麼這樣對我!肆長意我真是看錯你了!”宋泠月壓根兒沒想到她會如此坦白,氣的伸手就要推她。
“我沒有叫表兄去買對不對,是表兄不甘落人後是不是?現在把一切都推給我,是不是太不要臉了點。”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分明是詭辯,但是義正言辭的表情叫宋泠月不敢直視。
宋泠月胸膛起伏,心虛的眼神亂飄。她是衝動了,可是長意為什麼不幫她反而幫那個男人!
“長意,這次過分了。”墨謹行沉下聲音擋在宋泠月麵前顯然是不滿肆長意的所作所為。
過分?當然過分。
肆長意故作震驚的看著墨謹行,繼而露出強忍委屈的逞強。
沒錯,她什麼性格他很清楚,張牙舞爪嬌縱任性,在他麵前卻很順從。怎麼今天這麼反常?墨謹行看著她,責難的話也在唇邊難以出來。
“王爺,告辭了。”抓著使眼色的肆雲蘅,沒好氣的撂下一句話抬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