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哇啊啊啊啊啊!)白蜂似乎也被嚇到了,竟然直接跳回到女孩頭發中瑟瑟發抖起來。
“我說,你瞎叫什麼?”正了正自己的站姿,滿腹牢騷的張文佳一臉幽怨地看著裏自己四五米遠的一個夜裏都能看見濃妝的妖媚女子,“你要是把我們家白蜂嚇出什麼病來和你沒完!”
“對不起對不起。”知道自己闖禍的女子連忙微笑著賠個不是,隻不過尚未從剛才的驚嚇中恢複過來,“請問剛才那隻蠶…是您的蠱蟲麼?”
“沒錯,它叫白蜂,而且不是蠶,是一隻蜂後蠱的幼年形態,比較怕生。”將它從頭上請了下來的張文佳溫柔地安撫起它那由於受驚而布滿褶皺的外表皮,“我叫張文佳,相信這足以證明我不是蠱吧裏那些騙子,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蠱師了。”
“嗯,眼見為實,比那些圖片和文字可信多了——不過您能解釋一下這倆男人……”
“吃飽了來騷擾我,正當防衛而已。”攤了攤手,女孩直接把鍋甩了出去。
“哦,敢惹蠱師的人,怕是也活不了多久的”重重地點了點頭,女子似乎也並沒有再對地上躺的兩具屍體表現出任何驚奇,頗讓張文佳有些刮目相看“如我剛才所說,我叫方清,希望您可以幫我煉製一隻斷情蠱,越快越好。”
“二十三萬,以及我要求的材料都由你出,一口價。”張文佳不是什麼商人,也懶得去和狡猾的人類爭價錢,“我需要購買一些東西,剛好要二十三萬,所以我不希望和你討價還價。”
“二十三萬麼?嗯,好的。”似乎是感到比預期價格低不少,方清的臉上神色也較之前緩和了不少,“不過…請問我可以問一些問題麼?”
“一個。”張文佳再度靠在路燈上,眼皮都懶得在自稱是方清的女人身上逗留哪怕一秒,隻想盡快完成這筆交易。
“您似乎很年輕還是學生?那麼您的母親或者奶奶或者姥姥是不是也是蠱師呢?而且您臉上…”
“她們都已經去世了,一年前,車禍。”麵無表情地回答道,張文佳的臉上連哪怕一點點傷感都沒有浮現,“疤痕也是那會出來了,順便,這算兩個問題。”
“…我很抱歉。”似乎是不相信張文佳對這麼傷感的往事一點反應沒有,方清卡了一下才繼續說話,“那麼,您能說一下您的具體地址和需要的材料麼?”
……
“白蜂啊白蜂,你說,剛才那個叫方清的女性人類,好像並不怎麼狡詐麼?”十分鍾後,轉身離開街道的張文佳一臉悠閑地對著已經跳回她頭上的小白蟲白蜂說道,“那麼順利地做完一筆交易,我還以為有一些明爭暗鬥要上演呢。”
“唧唧唧——唧—”(您想太多啦,大部分人類都沒什麼心機的,我看這就是比爽快的交易呢——反正隻要她的定金和材料到了,您就給她煉製一個就可以了唄。不過恕我直言,可能是因為您的價格遠遠低於她預期的……)
“哈哈哈,打住打住打住啦~”爽朗地笑了起來,張文佳直接擺了擺手,雖然白蜂根本看不見,“下次你來和人類打交道好不好?我不想聽那些無聊的東西——不過,相信她也是懂得蠱師的可怕才不敢在與蠱師的交易中做手腳的,是吧?”
“唧唧——”(那不是無聊的東西啊,那些可是我們能夠從與人類的交易中獲取好處的方式啊,您不能因為您不喜歡就不能接受啊。或者下次我躲在您頭發裏和您溝通,您要是能跟著我說什麼就說什麼,那次次占便宜的肯定是……)
“啊呀呀呀呀,白蜂你簡直比先祖還煩……”忍不住笑了起來的張文佳突然沉默了,剛才還回音繚繞的街道瞬間陷入了死寂。
白蜂也在那個瞬間不在多話,隻是沉默了許久,在她們即將進入繁華的主街時靜靜地唧了一聲(還有十天就是人類的末日了,您……)
摸了摸臉上觸目驚心的五道疤,沒有回話的她快步走了起來,卻根本無法掩蓋住眼角的淚花。
“別想太多,隻是眼睛進了沙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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