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家裏,跑出來做什麼呢?”眼瞅著四周寂靜無人,倆男人的色心被完完全全地釋放了出來,故作和藹、其實猥瑣地用遠離十米都能感受到的淫蕩口氣問道,“要不要蜀黍們幫幫你呀。”
奇怪的是,她依然隻是靜靜地佇立在燈光下,雙眼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眼前的兩個人,而是處於一種散漫狀態。
“你個臭婊子,爺爺我和你說話呢。”周圍的無聲無息也助長了兩人的囂張氣息,黃哥更是一馬當先,徑直捏住了她下巴硬逼著她抬起頭來,手中傳來的水嫩嫩的質感讓他一哆嗦,登時就硬了,“一看你這種貨色就是出來做雞等著被男人……咦?”
當他和那個小女孩臉的距離已經不超過二十厘米的時候,他突然驚訝地發現,女孩在暗光下都顯白皙的臉頰左側,布滿了五道觸目驚心的黑色疤痕。更驚疑的是,這五道疤痕整齊地從她的右眼處開始,一直到嘴唇右側結束。它們實在太整齊了,長度、寬度、乃至黑色深淺的變化在瘦子黃哥的眼裏簡直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多餘出的分叉或者淤痕。
他甚至懷疑,這五道疤痕是不是畫上去充當刺青的。
不過,顯然這都不是重點,轉眼間他便滿麵淫笑地看著這雖然有疤卻依然漂亮的小臉蛋,心裏早已經把道德底線拋在了身後,隻想著一會該如何蹂躪一番了。
此時,女孩終於有動作了。
她笑了。
滿麵微笑著對視著對麵猥瑣的笑容,她輕輕地說了一句話,聲音悅耳動聽,卻讓聽者滿麵狐疑起來。
“白蜂,晚飯時間到了,有你最喜歡的腦漿,還是雙份——大的哦~”
“你特麼裝什麼神鬼,還腦漿,信不信我讓你一會欲仙欲死求著要我?”被對麵女孩這麼一句話搞得不知所雲的黃哥卻也根本沒往心上去,吐出來的話也是越來越粗魯,直到頭頂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真好,免費送上門來的晚飯,還省得我操心到處找目標了。”望著地上兩具屍體,女孩愉悅地說道,甚至掏出紙巾,對著剛才被鹹豬手弄髒的下巴慢慢擦拭起來,仿佛是解決一個急切的問題一般輕鬆自在,一點也沒有殺人的覺悟。
“唧——”
另外一個顯然不屬於人類能發出來的聲音接上了她的話,但似乎也不難聽出裏麵蘊含的興奮感。
隻見地麵其中一人的屍體上,一隻白胖胖的“蟲子”正愉悅地趴在其腦袋上。她看上去很像那種桑場裏無憂無慮的蠶寶寶,但細看就會發現她頭部那蠶沒有的,一根宛如蝴蝶的長吸管。
透明吸管的內部,某種黏糊狀的東西緩緩上升,一路進入了她的腹中,讓她的身體宛如一個正在打氣的皮球一般快速膨脹起來。
而之前那聲唧——就是從她嘴裏發出來的,在旁人看來,就是一聲悠長的蟲鳴而已,但在女孩耳裏就變成了:“呸,這什麼爛腦漿,一股腥臭味!和三天前那個男人酸甜的味道比起來差遠了。”
好吧,她似乎並不高興。
“我聽說人類的品性的不同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其腦漿的品質,”一把將用完的紙巾扔掉,女孩聳了聳肩,一本正經地推斷起來,“上次你吃的那個男性人類是個死刑犯,但聽他們說素養挺高的,聯想到咱們剛才聽到的關於這兩個男性人類的品行,或許可以解釋了。”
“唧——唧唧—”(你這是錯誤歸因。要我說,或許由於他們的品性不同導致了性格不同導致了大腦分泌的荷爾蒙不同導致了味道的不同)
“繞來繞去還不是繞回來了麼?”隨手將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的一頂遮陽帽扣在腦子上,女孩閉上了眼睛,重新靠在路燈上,感受著吹來的一陣陣勁風,任由長發隨風舞動。
“看上去要下雨了呢,要是她再不來,咱們就回去哈。”左手則輕輕捋著柔軟的頭發絲,女孩幾乎是一根一根地梳理著。
“蠱師大人打擾了,我叫方清,是——啊!”
當由遠至近的腳步聲夾雜著清新柔和的聲音隨風傳入她的耳朵時,女孩的心情是愉悅的。可正當她滿意地點頭,想到對方不是來搗亂時,刺耳的尖叫直接嚇得她的身體抖了三抖,如同被猛地砸向地麵後彈起的彈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