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賤人不愛(82)(3 / 3)

我剛才不過是氣憤的話,好好的燭光晚餐沒準就泡湯了,再有這樣的機會要猴年馬月啊。不過話是有些說是有些不太恰當,難怪這賤人要生氣,我道:“走吧,跟我去看看曲鈴。”周岩鬆恨恨地道:“你愛去不去,我還有事。”說完扔下我自顧自地走了。

這賤人還來了脾氣。沒辦法我隻好硬著頭皮去看曲鈴,我一邊走一邊想著見麵要跟她說些什麼。曾經的往事不斷地在我腦裏湧現,想起以前的那段日我居然有不堪回首的感覺,既便都成了過往我仍不住要在心感慨一番。

在我的感情世界好像始終存在著一種殘缺,那種感覺我說不清,總之它讓我時常感覺到不完美,那種缺憾不僅僅是以前曲鈴之於我的傷害,實際上從我小學開始暗戀那個育紅班的老師就那種缺憾就已經出現了,那個老師人長得漂亮,從來不打小朋友。我總愛跑到她那裏去告狀,後來那個老師卻不知道為什麼調走了,別的小朋友說她跟校長搞破鞋,我那時候還不知道什麼叫破鞋,當我質問校長為什麼因為一雙破鞋就要調走我們的老師的時候,我成了小學內所有老師的重點監管對像。當我明白搞破鞋的直正意義的時候,我又莫名被扣上了“調戲”同桌的帽,於是我又開始向人詢問“調戲”的含義。我最初的情感的小苗剛出土就被揪掉了,成了光杆。

碰到曲鈴小苗又被澆了開水,好在有孟繁穎的出現,但她真的能跟我一起走到地老天荒嗎,是不是已注定了還會是缺憾。本來去看曲鈴的路很短,可我感覺自己好像走了很長時間。

我看到曲鈴的時候,曲鈴正坐在床上呆呆發愣,眼睛木然盯著地麵,好像沒有思想的木雕一樣。曲鈴時顯地消瘦了,一雙眼深陷下去,再不複先前的神采照人。我搖頭歎了口氣,突然感到她很可憐。

我悄悄走上前去,輕輕叫了聲:“曲鈴。”

風鈴可能把我當成了別人,聽有人說話立刻如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轉過頭道:“求求你……”

曲鈴的話隻說了一半,臉上露出不能置信的表情,我對曲鈴道:“是我啊,秦峰。”

“你…怎麼在這兒,…我不是在做夢吧。”看來周岩鬆並沒有跟她說我要來,也許他也不確定我會不會來。我隱隱感到自己可能了周岩鬆的圈套,剛才他不過是跟我裝腔作勢逼我出麵而已。

“我來三亞有幾天了,聽說你在這兒,所以來看看你。”

曲鈴看著我麵部表情突然冷了起來,朝我道:“如果你想看我的笑話現在你看到了,可以走了。”女人真是難以理解的動物,剛才還軟弱得見人就求,可是最有可能幫她的人出現時卻又冷得像冰。

我道:“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來看看你,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開口好了。”

曲鈴冷著臉道:“我不需要。”

看到曲鈴冷漠的態度,我大感沒趣,自己的好心好意居然換來她的惡言惡語,也許她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幫助,我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我根本就不該來。我心有氣有些尷尬地道:“那你自己保重好了,我走了。”我說罷推門向外走去,曲鈴在後麵歇斯底裏地喊:“走!你走好了。”我走到門外關上門時好像聽到了曲鈴輕微抽泣的聲音。我忍不住停住了腳步。心又開始猶疑起來,我想了一會還是轉過身重新走了回去。

我剛進門就看到曲鈴正望著門口的方向流淚,看見我進來,曲鈴“哇”地哭出聲來。撲到我懷裏痛哭失聲。我看著懷的曲鈴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一時間手都不知道該放在什麼地方,我隻好不停地安慰她。曲鈴終於不再哭泣時,我開始和曲鈴聊這些日的經曆。

曲鈴跟那個叫什麼斯的洋鬼本來說好了馬上回德國,但間那個洋鬼卻提出先在國內旅遊一圈再回德國。曲鈴於是同意了,兩人從北方的名城開始一直玩到海南,在海南的時候曲鈴不斷地催促那個洋鬼要跟他去德國,那洋鬼卻遲遲不肯還曲鈴回國。曲鈴自然不依,最後那個洋鬼被逼不過,隻好跟曲鈴攤了牌,說她不能帶曲鈴回國了。原來那個洋鬼出身於一個產階級家庭,不過那個產階級家庭最近生意上遇到了些麻煩。被自己的競爭對手逼得很慘,那個洋鬼的父母沒有辦法,隻好將自己兒買了,讓他跟當地一個有名的富豪的有殘疾的女兒結婚,以獲得資金上的幫助緩解生意上的危機。

那個洋鬼給曲鈴留了一筆錢後便不辭而別,把曲鈴獨自扔在了海南,本來曲鈴可以憑著這筆錢安然回家,但曲鈴卻在失魂落魄之下被小偷偷了,我估計那個洋鬼沒給曲鈴留下太多的錢,要不然曲鈴不會粗心大意地帶在身邊。曲鈴在海南舉目無親,就在這時曲鈴發現自己居然有了身孕,曲鈴家在農村思想十分閉塞,本來她跟家裏說要嫁到外國是件風光無限的事,如今卻未婚先孕,如果回家的話不被父母罵死也會被村裏人的唾沫淹死,我生在農村,自然知道曲鈴這種事如果傳出去的話,她的家人在整個村裏都抬不起頭來,她的父母又怎麼能放過她。